“若世有神明,望光明常駐;若世有鬼魅,望黑暗不繼。.1kanshu”
盧照的話像是將一粒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激起了白無鳴似死水般平靜的內心。儘管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當盧照說出那幾個字時,白無鳴的心臟開始砰砰地跳起,生的希望就像溺水的人見到救命稻草一般,即使稻草並不能承受生命的重量。
“我能救你。”石破天驚,如果說前面的話只是讓白無鳴打起精神,擡起頭看看眼前的兩個人,盧照的這句話無疑是直擊內心,讓白無鳴的眼中有了神采,只不過仔細瞧瞧盧照年輕的面孔,白無鳴又覺得希望渺茫。
當初自己的家裏可是何等富裕,只因爲一件小事,便攤上禍端,從此父母雙隕,衆叛親離。
那一刻,他心如刀絞,萬念俱灰;
只不過當看到製造父母死亡的禍端時,自己卻無力報仇,那一刻纔是真正的心死如燈滅,叢此白無鳴,便是行屍走肉,喫喝也只是隨着身體的本能去乞討,至於能否喫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還能活着,他渴望有一天,能擊敗禍端,纔敢放棄生命。
“你的意思是說你能打敗他?”常年的營養不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讓白無鳴臉色變得通紅,只是抓向盧照的手擠壓出一絲血色。
“一成勝率。”盧照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們走吧!”聽到這個,白無鳴牙齒咬着嘴脣,臉色愈發蒼白,一成,還不如不去,去了也只是送命而已,何妨因爲自己的事情搭上別人的性命。
“所以我在做準備,準備充分的話,十成勝率,到時候我自然能滅了他,而你也自然會得救。”盧照笑了笑,將院子裏的石凳上的灰塵拂去,然後吹了吹坐下。
“你願意幫我嗎?”盧照看着白無鳴。
“當然。”
“你想要什麼幫助?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不過現在太晚了,你們要不等明天再過來吧,我害怕他出來看見你們將你們害死。”白無鳴看了看天色,有些擔心地說道。
“無妨。”
“他很恐怖的。”雖然是敵人,但是白無鳴不得不承認他的強大,強大到自己只能像個玩偶一樣,呆在這裏任由他炫耀、嘲諷······
“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今天完成任務。”盧照目光不變,“所以,快講述一下關於你身上發生的那件離奇事情,還有你所知道的一些祕聞,不管如何荒誕,你只管講就行。”
“這,這。”白無鳴有些氣惱,如果這人真有把握對付他,應該聽自己的勸告的,不然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準備充分只有一成的把握,只是在送命而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莽夫行爲。
“不用擔心我的安全,算命先生給我算過,我能壽終正寢。”盧照正色說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唉!”白無鳴長嘆一聲,也不顧凳子髒淨,直接坐下。
虞示學着盧照的樣子,擦了擦石凳,也跟着坐下了,盧照說過,兩人要分別記錄,到時候好做對比,這樣得到的結果纔會更加準確。
虞示有些搞不明白,既然需要做對比,那麼爲啥不像劉隊請示,專門騰出一天讓大家一起記錄,這樣得到的結果更多,不是更加能整理出東西嗎?
將疑問壓在心底,白無鳴的聲音迴盪在兩人的耳中,兩人同時動起手。
“首先我來說說在我身上,以及我父母身上發生的那件事吧,這樣你對他或許會了解的更加清楚,我的父親是一名……”白無鳴開始說起來,虞示記錄了一會,擡起頭來,先向盧照筆記本上瞄了幾眼,然後又悄悄看看白無鳴,有些疑惑,隨後在自己筆記本上將白無鳴剛纔說的那些話後邊加了句“得意。”,並擴上括號。
月如鉤,透過樹隙,月光打在白無鳴的院子西側的,地上兩道灰色的影子在那裏晃動。
“好了,這就是我知道的東西了,希望你能儘快幫到我。”白無鳴說完,臉色有些難看,畢竟將自己一直極力躲避的事情說出來是一件殘酷的事,“你們走吧。”
“感謝呢,那就不打擾了。”盧照道完謝,頭也不回的走了,虞示離盧照有些距離,感覺身體周圍有些涼颼颼的,他打了個哆嗦,快步追上盧照,兩人並肩而行,向着最後一處地方走去。
“盧照,我怎麼感覺那白無鳴在說謊”虞示想了想沒有忍住,把自己心裏自到白無鳴家到現在以來的疑問問了出來。
“白無鳴可沒有說話。”盧照轉過頭,說道。
“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盧照喃喃細語,虞示沒有聽清,問了一遍。
“沒什麼,走吧,快些完成任務,今晚估計還有一個會。”一如既往的如此,虞示都懶得吐槽了,這盧照感覺就像機器人一樣,唯一能把他和機器人區分的便是他的微笑了。
不管什麼時候,什麼狀態下,盧照臉上似乎總帶着微笑。
“咚咚咚。”盧照叩響最後一戶人家的大門,在這微弱的月光下,顯得有點詭異。
“沒有人嗎?”盧照喃喃。
“可能睡了吧,據村裏人說,這家是一位一百多歲的老婆婆,老年人老眼昏花,這麼晚的時候估計眼睛裏什麼也看不清了。”虞示猜測道,“耳朵也有可能有點背,聽不到這聲音。”
“翻牆吧,我們進去瞧瞧。”盧照停止拍門,翻上旁邊的矮牆進入到這最後一戶,院子裏樹影閃爍,有些陰森森的,周圍也是佈滿雜草的,越發荒涼。
虞示也翻進來了,透過月光,看向周圍,有些摸不着頭腦,“這裏比起白無鳴家也是有所不如的,真的有人居住嗎?”
“要進房間嗎?”
盧照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告訴了他。
一趟下來,盧照,虞示集中到院子,盧照看了看清冷的天,默默說一句:“老人恐怕遇害了。”
“怎麼說”虞示問道。
“你只是不敢確定而已,相信你自己心裏也有這樣的判斷吧。”盧照回頭看了看這冷清的院子,將大門打開,向着劉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