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微弱的月光,虞示跟着盧照向着劉宅的方向走去。.1kanshu
周圍一片漆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盧照卻是走得格外輕鬆,虞示順着前方的身影竟是一次都沒有遇到障礙物,此刻,在虞示心中,盧照開始顯得有些神祕起來了。
當人們再次陷入沉睡的時候,虞示、盧照兩人回到了院子。
“盧照!”剛踏進門裏,白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盧照定睛一看,白薔手裏拿着一個餐盒,“你們怎麼回來這麼晚?飯都沒了,還好本姑娘好心,給你留了一些,吶,趁熱喫吧。”
“我的呢?”回到院子裏,虞示離開盧照身邊,雖然在黑暗中盧照給人極大的安全感,但是當白薔對盧照示好時,本能地,虞示升起了一股敵意,就如同古老的部落之中,男子會爲了爭奪配偶而相互敵視一樣,不同的是,現在沒有那時候那般野蠻,直接大打出手,並且,女性現在的地位也不再是定格在男人的附庸這一位置上。。
“你年輕,能捱餓,盧照不一樣,你看盧照多瘦呀,多喫點好幫助大家破案。”白薔想也不想,就直接說道。
這時候餘印偉走了出來,看見白薔打趣虞示,忍不住說一句:“白薔,你別欺負小虞,小虞,你的飯在裏邊鍋裏,自己拿一下吧,劉隊說,喫完大家開個會。”
“不必了。”盧照看見粉紅色的餐盒,知道這是白薔的專人飯盒,這時候是個木頭也知道白薔的心思,但是盧照彷彿沒有猜透一般,揮了揮手,“我和虞示一起喫吧,你們先進去整理今天統計的資料吧,我有一些不一樣的發現,待會大家可不要激動呀。”
“你把它當夜宵吧!”盧照笑了笑,繞過白薔,率先向着廚房走去。
“你···”白薔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尷尬。
“這···”虞示瞪了盧照一眼,看一眼白薔的臉,苦笑一聲,就要上前安慰;餘印偉見到這一幕,也知道這時候不是好時候,急忙躲閃,進入屋中。
“白薔,盧照不懂你的心思,是他沒有這個福氣,我····”
“我什麼心思?我能有什麼心思?”這句幾乎是吼出來的,眼中憋着淚花,只不過某種信念支持着她不讓她流下而已。
虞示呆在原地,默默承受着白薔的怒罵,嘴角的弧度愈發苦澀了。
“對不起,失態了。戛然而止,白薔道了個歉,離開了。
廚房裏,虞示看着對面喫飯的男人,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盧大哥,白薔她···”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去沾染。”盧照還沒待虞示說完,,就打斷他,毫不猶豫說出這句,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我能看得出來,你是喜歡這個女孩子的,如果有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盧照喫完,說出這句,頭也不回地向會議室走去,虞示盯着盧照的背影,喃喃自語,“單相戀呢!”
“我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對你也是情到深處呀!不過,我虞家男孩可不輕言放棄。”虞示攢緊拳頭,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
“既然大家都來了,我先說說我們這組的情況吧,我們基本上毫無收穫,屍體沒有找到,就連昨天的那處痕跡,都變得若隱若現,餘印偉有一點發現,讓他給大家說說我們組僅存的一處線索吧。”劉隊開門見山,將自己這組的壞消息說出。
餘印偉聽到劉隊叫自己,站起來,“我和劉隊在沿河探查的的時候,我曾看見一婦人面色慌亂,聽見他心跳加速,而且之後她一系列的行爲無不表示着: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我懷疑他和劉仁啓案有些關係。”
“那婦人當時距離你們多遠?”
“九、十米吧。”餘印偉有些奇怪,看着發話的虞示。
“呵呵呵,你是在捏造事實吧?九、十米你怎麼看清他的面部表情?怎麼聽見她的心跳聲快慢?”虞示冷笑。
“我耳聰目明。”餘印偉樂了,看着虞示越發喜歡他了,當初自己似乎也是這副懵逼的模樣,只不過自己可不是問題寶寶,所有的東西都是觀察、偷偷詢問得知的。
“耳聰目明?”像是貓被踩了尾巴,虞示尖叫道:“這可是在辦案,你這樣對得起國家給你的工資嗎?對得起對你充滿期待的農民伯伯嗎?”
“對得起。”餘印偉臉上堆出一朵菊花,身體止不住顫抖着。
“小盧,你沒告訴虞示一些關於專案組的事情嗎?”劉隊小聲問道。
盧照擡起頭,見劉隊看着自己,將筆放下,說:“沒有,他是天才,是精英,是未來的希望,這些東西我相信他是能觀察出來的,這些他再多執行幾次任務就知道了。”
“···”劉隊看了看盧照,像是在看盧照還有什麼表情一樣,只是盧照似乎又恢復學者的態度。
“劉隊,我們倒是有些收穫,這是我們的調查報告。”湯選將裝訂好的,厚厚的冊子交給劉隊。
周遊羨慕地看向湯選,深吸一口氣。
“根據我們的調查,在血跡當中,有一根黑色的毛,據猜測應該是貓,而且據我們調查,楊嬋嬋以前有養貓的習慣,據村裏人說,楊嬋嬋家一共有七隻貓,而我們昨天的統計只有六隻,那隻黑色貓似乎消失不見了。”
“命氣雙損,不死纔怪。”盧照小聲嘀咕道。
“通過比對,楊嬋嬋身上的傷痕應該都是來自她養的黑貓,而這尤大,則是完全找不到什麼痕跡,似乎是兇手刻意隱瞞似的。宅院周圍沒有拖拽的痕跡,也沒有過多腳步,所以尤大屍體出現在劉宅顯得十分詭異。”
“從楊嬋嬋胃裏獲得一些東西,我們知道楊嬋嬋報警是說的都是真話。”周遊忍不住補充一句。
“我們小組通過戶籍信息,遷入遷出得到一些可疑人物,這些由白薔來···還是我來說吧。”馮大寶看了看白薔冰冷的臉色,止住讓她說的衝動。
“白無疆,白佑德養子,1962年登記入冊······”白薔咬着牙,一個個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