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南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直接,縱然是已經練到很不要臉的他也忍不住發窘,自從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都快要不知道臉皮爲何物了。
“咳,那個……”
左慕南正在心裏鬥爭,還沒說出後面的話臉就率先不自然起來,然後裝模作樣說,“這脫褲子劈開腿檢查好像有點誇張了,其實不用那麼費事,你只要摸摸不就知道壞沒壞了?”
白如霜囧了個囧,看看還行,這摸摸……好像不太好吧?
糾結了一會兒,感覺左慕南肯定是覺得脫了褲子四仰八叉被觀賞有失尊嚴,所以大發慈悲只讓她摸摸證明已經壞了。
罷了,反正又不是沒摸過,多一次少一次也沒啥大關係。
打定主意,白如霜伸手就要去解左慕南皮帶,小手剛拽住皮帶扣就被一隻大掌蓋了住,白如霜蹙眉,怎滴?改變主意又不讓看了?萬一還是好的她不是死的很冤?
左慕南又咳了聲,提醒道:“但是可說好了,不管壞沒壞,你都不能再對我下毒手,要不然我不僅會宰了你,還會挖了你家祖墳。”
也太狠毒了吧,這麼損的念頭都敢有?白如霜從心裏鄙視這心胸狹隘的臭男人。
“嘁,你當我愛對你下毒手似的,剛剛是我一時情急發生的意外好嗎?”
雖然心裏不屑於解釋,可還是下意識想要解釋出來,低垂着眼簾也沒看到左慕南眸光忽的滯了一下。
覆在小手上的大手慢慢拿開,白如霜動作起來去解那皮帶,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研究了半天,總算髮現鎖釦旁邊的機關,用力一推卡子,鎖釦就彈開了,她揮了揮額頭細汗,認真到忘了是在幹解男人腰帶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然後是解釦子解拉鍊,女人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直到一切準備就緒,白如霜嚥了口唾沫,擡眼看左慕南,而左慕南卻把腦袋扭到一邊不看她,彷彿這件事和他無關的淡然。
其實不然,左慕南心裏也是很緊張的,白如霜那一腿力道不小,隨後他的啥就偃旗息鼓慫了腦袋,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壞沒壞,雖然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那,我開始了啊。”
白如霜內心也是醉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做這種事,而且還是在左慕南也同意的情況下,誰能告訴她這世界是怎麼了?
手發抖,心也跟着哆嗦,左慕南沒吭聲,白如霜就小心翼翼地用一隻手捏開左慕南襯褲的邊緣,然後眯着眼把另一隻手塞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怎麼樣,反正白如霜捏了好一會兒也沒確定是好的還是壞的,與其這樣說,倒還不如說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樣是好的什麼樣是壞的,感覺這手心裏物體的變化,她內心一片凌亂。
左慕南卻鬆了口氣,儘管那裏還有一點疼,好在沒壞,相信過一晚就能好了,心裏那點小小的擔憂煙消雲散。
可是下一個問題又來了,這女人是要摸到地老天荒的意思?還是覺着捏來捏去很好玩兒?
他哪裏知道白如霜是琢磨事兒呢,她在想要怎麼跟他說她摸不出來,即便是死,拖延下時間多活幾秒也是挺好的。
“怎麼樣?”
白如霜被這突來的聲音嚇得猛擡頭,嚥了咽口水吶吶開口:“好像……”
就在她不知道說什麼時,門口艾悅象徵性的敲了下門:“大少爺,大少奶奶,我進來嘍。”
大概是想着這個時間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應該在房間裏等她來叫喫飯,艾悅一邊說着就推門往裏走,都沒給裏面人答話的時間,幾乎是話音落的同時,人也到了裏屋門口。
氣氛在一秒鐘凝結成冰,三個人六隻眼全都睜的圓如銅鈴,所有的情緒戛然而止。
牀上的情形是白如霜的一隻手還大喇喇的鑽在左慕南的褲兜裏,左慕南的一隻手已然抓住白如霜的手腕準備往外抽,只因爲白如霜反應慢了兩秒鐘,艾悅進來的又快了兩秒鐘,所以造成了這尷尬局面。
“咕嚕——”
也不知道是誰吞口水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囧逼境地,只見艾悅伸出兩隻手裝瞎子摸出了房門。到了院子裏嚎一聲:“大少爺,大少奶奶喫飯啦,明天我要休假,還請大少奶奶保重,今晚我就不過來了。”
然後噠噠噠的急促跑步聲,艾悅姑娘已經逃命似的竄出了南園。
屋子裏,兩個人還是剛剛那蠟像模樣,白如霜倒真希望自己就是個沒有靈魂的蠟像,這樣就不用囧逼了,誰能告訴她解決囧逼心情腫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左慕南也傻了,剛剛那清脆的咽口水聲就是他發出來的,今天絕對是他二十幾年來最悲囧的一天,一世英名一秒喪盡。
“哦對了,”白如霜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驚一乍,“你不是說流血了嗎,沒有血啊?”
好脫線的女人,難得你這時候剛剛想到這個問題,如果真流血,只怕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早就失血過多死翹翹了吧。
左慕南那眼神: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嗎?還是你以爲這樣就能掩蓋你剛剛那不堪回首的事實?
慢吞吞抽出手,白如霜也感覺自己這拙劣的演技實在玷污觀衆的雙眼,儘管這觀衆只有左慕南一個人。
請原諒她已經黔驢技窮了,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左慕南若無其事將褲子向上提了提,拉好拉鍊,繫好釦子,抽緊褲腰帶,就是下牀的時候險些栽下去,彰顯了他的臉不對心。
正要出去,扭頭看向牀上的女人毫無動靜,語氣不太自然道:“喫飯了,趕緊下來啊。”
白如霜掀了下眼簾,又趕緊垂下去,囁嚅着說:“我不想去,不去了。”
還有什麼臉面見人啊,出去還不得被當成猴子看,她不要出去丟人。
就那模樣,左慕南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無語問天,翻了個白眼說:“只是被艾悅看到,又不是被全家人看到,你害臊個什麼勁兒?況且,艾悅又不會說出去,就算說了,我們也是合法的,難道還有人要抓我們去問罪嗎?”
這蠢女人,難道都不會把自己的漿糊腦袋轉一轉?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