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他仍心有餘悸般親了親我上午時還在掛水的左手背,柔柔地問。
我摸上他細軟黑亮的頭髮,簡而化之告訴他:“感覺和平時一樣,就是醫生總嚇唬我,老叮囑我讓我臥牀休息。”
他聽我這般講神情變得嚴肅,抿緊雙脣,睇了我一會兒。
我知道肯定是我又說錯了話惹他不高興了。
果然下一句他就開始責備我了:“葉微涼,你應該重視這個問題,沒有哪個醫生會閒到嚇唬你這個懷胎六月的孕婦。”
他鮮少與我發脾氣,此時他嚴峻的神色憤怒的聲音將嚇得我縮了縮脖子。
我其實知道再動了胎氣的話後果真的會很嚴重,只是想讓他不要太憂心才那樣講的,唉,忘了他是醫生了。
我悻悻說:“嗯,我知道了。”
他突然躬身抱上了我,聲音帶着自責:“葉微涼,我不是故意要兇你的,我只是很害怕。”
我瞭解他對我所有的舉動和心意,他是太害怕我和寶寶有閃失。
農莊開業在即,他因爲我不管不顧,我心裏也是一陣自責,拍拍他的背:“我沒有怪你啊,是我不好,小人之心度醫生之腹。我有罪,我懺悔,我向組織保證,一定會小心小心再小心,平平安安把邱天好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他鬆開手,用極爲寵溺的、憐惜的、甜膩的、綿密的眼神一直睇着我。他的眼中彷彿有一圈一圈深深的漩渦,將我拉進,再拉進。
這樣的一雙眼很容易使人陷進去無法自拔,萬幸的是他平時除了我,對誰都是面無表情,也就是所謂的面癱。
萬幸的是隻招惹了裴蓓這一隻強勁的蝴蝶,不然我真的會很頭大,每天可能都要學習鬥小三的正確知識。
我迷戀着,油手遊移到他的胸膛。
找準部位,用力一捏。他脊背挺直,我壞壞道:“痕跡還在吧”
他不得不爾放棄想吻我衝動,不太正經地回答:“怎麼要不要現在脫給你看”
我看了看窗外來回走動的人羣,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好東西應該藏起來獨享纔是。”
他颳了一下我鼻子,頗有些無奈:“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我咧嘴笑笑。
“農莊現在什麼情況因爲我又給耽誤了吧”我愧疚又自責,自己擋了自己的財路,你說可氣不可氣。
他聲音如水波溫和:“你和孩子纔是我最大的財富,農莊開業可以先緩幾天,我要照顧你。”
“可是醫生讓我最少臥牀半個月啊。”我有點擔心。昨天早上和他通電話時他告訴我農莊開業請的客人都已經通知了,剪綵的是北京市頗有名氣的人物,這樣耍人家總歸不太好的。
他凝了一下眉,說:“我一會打個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些都不算什麼。”他笑得如春雨拂過嫩嫩草尖一樣溫柔,着實讓我安心了不少。
晚上荊小天他們都過來了,病房變得好不熱鬧。
荊叔和荊嬸因爲各自都又有了家庭,所以來這裏與我和我媽告別,他們要去市裏住,明早在市裏坐飛機走。
臨走前,荊嬸慈祥地拉着祝風清說:“風清啊,我看得出來小天是真的喜歡你,你們倆什麼時候想結婚了讓小天跟我和你叔說一聲,我們去北京提親。”
祝風清和荊小天對視了一眼,默默點頭。
“我們虧欠小天太多了,風清,你比他大,比他乖巧懂事,他性子像匹野馬,你得多多管教管他。”
我是第一次聽人誇祝風清乖巧懂事的,還真不太適應,可是,祝風清也在憋笑是怎麼回事
我媽我爸出去送荊叔荊嬸,留下我們小輩四人在病房,我伸出手,想摸一下祝風清的臉,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