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個電話。”晃了晃手機,肖蒼山走過去。
兩人說着話,往包間走。
飯局結束的時候已經11點多。
送走最後一個人,肖蒼山上了車後座,疲倦的捏着眉心。
陳鋒從後視鏡裏看向他,輕聲問:“先生,回香榭嗎”
“不回,去緋色。”
“是。”
肖蒼山推開門,酒氣煙味直接就迎面撲來。
有人在點唱機前摟着女人唱歌,有人在角落裏,衣服脫了一半,眼看着就要直奔主題,還有的湊在一起划拳喝酒,叫喊聲比唱歌聲還大。
陳七坐在沙發正當中,壓着個人吻得難捨難分。
肖蒼山看不見底下被壓着的那個,只看見陳七的手在她白皙的腿上撫摸。
“七哥。”
跟幾個人打過招呼,肖蒼山直接走到陳七面前。
聽到他聲音,陳七才意猶未盡的起身,同時伸手把人摟到臂彎裏。
晦暗燈光下,肖蒼山還是看見了那是文文。
文文面若桃花,紅脣微腫,脣瓣上還泛着水光。
看見肖蒼山,她眼角一跳,隨即垂下頭,做害羞狀。
其實是,心如死灰。
肖蒼山神色不變,笑着說:“我來晚了,自罰一杯。”
陳七推開文文給他倒了杯酒,“必須的。”
肖蒼山接過來,仰頭喝了。
有人讓開陳七另一邊位置,他直接走過去坐下。
搭上肖蒼山的肩,陳七嗅到他一身酒氣,“已經喝不少了吧”
“唔,還成。”
“那你還過來,你說說你,本來該回去休息呢。”
“七哥叫我,我能不來”話說着,肖蒼山又到了一杯酒,在指尖輕輕的晃動。
陳七眼神一閃,捏捏他的肩,“有個事。”
“什麼”
“平城那邊,有人退下來了。”
捏住杯子的手指一緊,肖蒼山看着陳七。
陳七勾脣,“還有個事,這兩天傳起來的,起初我也沒怎麼在意,可是越來越有鼻子有眼了。”
頓了下,他壓低聲音,“有消息說,平城那邊,有意思讓你過去呢。”
陳七話落,肖蒼山打翻了酒杯。
“哎喲這怎麼了”陳七故作驚訝,趕緊拿了茶几上紙抽,“快快擦擦”
肖蒼山抽出紙巾,心不在焉的擦着。
“七哥,消息準確嗎”
陳七往後靠向沙發背,拍拍文文的後背。
文文就恭恭敬敬給他點了支菸。
抽了一口,他吐出個菸圈。
“百分之七八十吧。”看着肖蒼山,他蹙眉:“你是不是得罪你岳父了剛讓你和我交接,又要把你調到平城去。那兒離不二城倒是不遠,只是可沒辦法和這邊比啊。”
手指握緊成拳,肖蒼山冷笑。
陳七看他表情,眯起眼睛,“我看,也不全是你岳父的主意吧。估計是你鋒芒太盛,擋了某人的道。我聽說,你最近給光耀拿下不少項目嘖嘖,你可真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
是啊。
他再鞠躬盡瘁,也不過是一顆棋子,一張跳板而已。
只不過,他們真的以爲,輕易就能將他隨意踢出局嗎
都身在局裏,他是棋子,他們又一定是執子的人嗎
或許,也是棋子,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