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眼神。
陳七呼出一口氣,隨即慢慢的笑起來。
初見肖蒼山,他就是被他的這種眼神吸引。
他們是一樣的人。
他們是狼。
他們不是這個圈子,這個生物鏈裏最頂級的存在,但卻會成爲主導。
他們追逐血液的鮮美,並且不害怕自己流血。
反而,流血會讓他們覺得刺激,會讓他們興奮。
“怎麼樣蒼山,想怎麼做”
陳七吞吐着眼圈,煙霧下,他的臉分明透着藏不住的邪肆。
勾上他的肩,陳七湊近過來,“你叫我一聲七哥,那就是我兄弟。再說,我從不隱瞞我看不上韓紀林那小子。他就是個蒼蠅,看着肉就使勁兒往上叮,呸噁心”
肖蒼山轉頭看着陳七,忍不住勾脣笑起來,“七哥。”
他語氣透露着無奈。
陳七眯着眼睛,“蒼山,我說的可是真的。”
“是,七哥,我知道。”
“你爲了韓家,咱們說句不好聽的,那是心甘情願的做家奴。你非池中物,我看的出來,韓家能看不出來可就是這樣,他們防着你。蒼山,就算現在你還肯繼續做家奴,韓家也未必容得下你了。”
頓了下,陳七把煙碾滅,倒了杯酒,搖晃着酒杯。
“我的話,你一時可能沒辦法確認接受。沒關係,你可以回去想想。只是,蒼山,別想太久。不然到時候木已成舟,七哥也沒辦法幫你了。”
“好,謝謝七哥。我知道了。”
“嗯,好了,不說話了,喝酒。”
兩杯熱辣的酒液下肚,從胃裏面燒起來。
肖蒼山神色無虞,額上卻開始冒出細汗。
“肖先生。”
手捂着胃部,肖蒼山本低着頭,這時耳邊卻傳來一道低低的女聲。
他扭頭去看,就見文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他身邊。
陳七在另一邊和幾個人划拳,沒注意他們這邊。
“什麼”
“肖先生,這個。”把手裏的杯子往高舉了舉,文文柔聲說:“喝一口吧。”
杯子冒着熱氣,一看就是熱水。
肖蒼山接過杯子,沒喝,放在茶几上。
端起酒杯,他抿了一口,挑眉看着文文:“什麼時候的事”
文文一怔。
“你跟七哥,什麼時候的事”
說起來,文文面露苦笑。
垂下眸子,她的手指慢慢收緊。
“上次之後。”
“嗯。七哥對你怎麼樣”
陳七,他還算知道點。
雖然愛玩女人,但沒什麼變態的愛好。
有些人,不把文文她們這樣的女孩子當人看,對她們折磨甚至是虐待。
“挺好的。”
文文咬了下嘴脣,“七哥對我,挺好的。”
“嗯,那就好。你也知道,就那麼回事。既然七哥看上你,你也就安心跟着他,最後好聚好散,七哥不會讓你喫虧。”
鼻子發酸,文文忽然站起身往包間外走去。
腳下飛快,她奔進洗手間,把自己關進隔間。
狹小的空間裏,只有她自己,她終於放任眼淚掉下來。
“要麼跟肖蒼山,要麼跟我,你選一個吧。”
那天晚上,陳七壓在她身上,舔着她的臉這樣問她。
她咬着牙,手臂纏上陳七的脖頸。
然後,她就成了陳七的女人。
她配不上肖蒼山。
她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他。
整理好情緒,估摸應該沒有任何破綻,文文才打開隔間的門。
“啊”
門一開,她隨即被一個力道猛地往外拉扯。
後背抵上洗手池,她面前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下頜被他緊緊捏着。
驚慌失措的擡頭,對上一雙陰冷的眸。
“當着我的面,勾引肖蒼山,嗯”
陳七的話像是冰錐,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文文搖頭。
他冷笑,吻上她的脣。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更爲準確。
文文只覺得脣上疼的幾乎麻木,嘴裏還嚐到了腥味。
終於放開她,陳七揪住她的頭髮,使勁兒往後拽。
文文被迫着仰起臉。
“我告訴你,你現在是老子的女人老子還沒玩膩你,你就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別惦記着找下家要找,也等老子厭了你,扔了你,懂了嗎”
“七哥,我沒有。”
“沒有那老子剛纔看見的是什麼送熱水呵怎麼不見你對老子這麼殷勤再說了,你以爲你看肖蒼山那個眼神,老子瞎了沒看見”
“七哥,我”
“得了。”放開文文,陳七拍拍她的臉,“總之,你乖一點,我不會虧待你,嗯”
點點頭,文文主動依偎向他,“知道了,七哥。”
凌晨2點半從緋色出來,陳七摟着新女人坐車揚長而去。
肖蒼山讓陳鋒等一下,自己繞到緋色後門。
不一會兒,文文推門出來。
看見牆上靠着的男人,她一怔,僵站在原地。
“肖先生”
肖蒼山把手裏的煙扔在地上,大步朝文文走來。
 
一手握住文文的手腕,一手箍住她纖細的腰,一個旋身。
文文被他抵在牆上,困在自己胸膛和牆壁之間。
心跳加速,加速到失常。
她呼吸急促,眸底驚慌的看着他。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擡起,肖蒼山靠近過來,說話間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
“你就那麼喜歡我”
“肖先生”
“那,要不要跟我睡”
他的手下移,順着她的衣襬沒入她的衣服裏。
溫熱的掌心貼着她冰涼的肌膚。
文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渾身戰慄。
肖蒼山俯身,含住她的耳朵,“嗯要不要”
鎮靜
你要鎮靜
文文咬牙,伸手推拒上他的胸膛。
別開臉,她低低的聲音:“不要,肖先生,不要。”
“不要什麼”
肖蒼山薄脣彎起,勾勒出邪魅的弧度。
手指已經觸碰到她內衣的邊沿,“嗯不要什麼”
“肖先生”
“怎麼了你不是喜歡我嗎那跟我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