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周巖狠擰了眉並未在意他額頭上那點小傷口,而是轉頭看向夜凝依。 夜凝依攬着懷裏的頂針,託着它身子的胳膊,手繞過去握着它的翅膀,也不再裝文雅眼底早已經凝聚了冷氣:“城主大人,我這次過來本目的就是想通過冰雪之城到玄
魔界去。” “我承認救治貴夫人只是一種接近城主大人的方式,但是”她眼色猛地冷暗,一手摸向手中的玉笛:“也請城主大人知道,我並不是軟弱可欺的人,若是換一種方法
,我照樣能達到最終目的”
打,她是不怕的,夜凝依從來不是怕事的人,只是出門在外如今的她已經學會盡量不用拳腳而用另外一種方式委婉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可是這些人也別觸碰自己的底線
周巖眼色閃了閃,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管着一城的百姓自然不是什麼無能之輩。
“這次是小兒無禮,夜小姐救了夫人,實屬感激。”他語氣平穩靜重:“我雖守着這一方城池避免外人入玄魔界,但這份情我是不會違了的。”
“父親,你不能聽她的”
“閉嘴,你無故傷了別人的獸寵還在這裏鬧什麼爲父平時是這樣教導你的嗎”周巖嚴厲非常,直接揮手:“來人,將少主壓到祠堂去,這三日跪守祠堂好好思過”
“父親,父親”
夜凝依看了眼被拉下去的周子宴,知道他這算是爲這件事畫個句號做給自己看的,礙着自己還算有求於人並且頂針無性命之憂,她也就沒有太過分。
“城主大人能明白事理我很高興。”夜凝依沉聲,低頭看了東倒西歪的頂針一眼:“去玄魔界的事卻無奈要拖上半天,它需要治療,另外還請城主大人幫我一個忙。”
夜凝依拜託了周巖將蕭君琰叫來,自己便暫時在城主府安排的臨時住所住下,頂針的傷看起來有些嚴重,這裏可沒有獸醫凡事還得她自己解決。
“啊~夜丫頭你輕一些啊~嗷~輕一點輕一點~”
“疼啊~夜丫頭你到底會不會弄,本座的翅膀都要被你掰下來了嗷~不要碰那裏啊嗷~”
夜凝依抽抽嘴角,手上還拿着一卷自制繃帶。 這邊頂針的翅膀上綁了一堅硬的木質橫片,繃帶也只固定了一半就無法進行下去了,這貨那一隻翅膀捂着眼還露出一大塊,一副不忍直視還嘶嚎的樣子像極了現代小
孩子們輸液扎針時候的樣子。
“呼~”夜凝依嘆了口氣忍着性子,很緩慢的小心翼翼的伸手將繃帶纏上去,可剛碰到它翅膀還沒等往上纏,它便再次嗷嚎一聲。
“啊~慢點啊,疼啊疼啊~”
夜凝依:“”
她恨恨咬了牙,然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火:“你再嗷嚎一聲,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翅膀也給你拍折咯”
這特麼的好歹也是個男性,怎麼就這麼矯情
頂針身子一顫,翅膀立刻下移捂了嘴,可還不閒着吐槽:“還不是因爲
你手法太差,本座也不想啊,而且嗷~嗤”
它下一次嚎叫被夜凝依一個冷眼瞪回去,半路上轉了味。 夜凝依也知道自己手法不好,可她這裏也沒有給鳥止疼的藥,也只能讓它忍着,隨便說話想引起它的注意力最起碼不會那麼疼:“你說你好好的去惹那小子幹什麼惹
了打得過也行,結果你跑都跑不了。”
頂針瞪着眼看她:“不是本座惹的,他突然過來抓着本座翅膀的”
它語氣稍帶了些許委屈,看她一眼,精神又萎靡下去:“還不是你說不許本座惹禍,若不然要把本座扔回去”
後面的聲音小了些,雖說是抱怨但更多的像是落寞:“本座只是不想找麻煩而已,所以也沒還手”
雖然當時的感覺不強烈,但是它隱約覺得體內一直被壓制的力量好像差一點就要回來了。 夜凝依手下頓了頓,然後暗自嘆口氣給這繃帶打個結,伸手彈了它鳥腦袋:“哎,我是說過不讓你惹麻煩,但誰告訴你被打不還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保是什麼意思
”
頂針站起來,在桌子上跳了兩下,僵硬的上下動動自己的翅膀,搖頭:“不知道。”
這不是氣話,它語氣平淡,滿鳥眼的疑惑。
恩,經鑑定它是真不知道。
夜凝依越發覺得頭疼了,她突然想起一個事來。
這貨在幾百年前就被封在那屋子裏面了,現在突然出來不只是丟失記憶,而且早已與外界社會脫軌,也就是說它少根筋不是先天的而是後補的啊。
夜凝依暗自嘆口氣,一手拄了下巴:“得,看來我以後的任務更繁重了。”
頂針用翅膀上的木棍頂着桌子,開飛機一樣自轉一圈,二貨的擡頭:“夜丫頭你說啥”
夜凝依掃它一眼:“傷筋動骨一百天,反正我也不用你幫着戰鬥,這兩天歇了吧。”
“那怎麼行呢本座若是不幫你,你受傷怎麼辦”頂針往前跳了一下,一本正經嚴肅道。
夜凝依隨意掃了它打着繃帶的翅膀一眼,呵笑一聲:“你幫我抓蚯蚓嗎”
恐怕這丫的如此樣子就是抓蚯蚓也困難。
頂針:“”
在冰雪之城最北邊有一塊極寒之地,那個地方一眼過去全是白雪皚皚,人根本進不去,偶生的獸類也只不過是些兔子狍子類小型動物,再不然熊類也是長期冬眠的。
兩人得到周巖指點之後來到此地尋找掩藏在不知處的空間連接點。 “夜丫頭你看你看,本座發現一隻兔子,哈哈快點,快點抓住它”頂針來到這裏半年確實沒見過雪的,之前在冰雪城中因着之前被罵的事心緒難平也就沒注意那些
,如今可是撒歡了。
夜凝依看着一隻翅膀在雪地裏拖着,另只翅膀拍打着往前跑的某隻鸚鵡,和它跑過之後地上留下的長長的固定棒留下的痕跡:“” 這特麼的真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