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夜凝依將丹藥餵給城主夫人後稍微鬆了口氣,轉頭道:“這本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夫人自從生育之後身體狀態本就差,而且再加上一直在寒冷的地方待着所以留下了病
根而已。”
說白了就是月子沒養好,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走一圈,月子更是重要,這樣留下的病根也是需要長期調養才能好的。
“讓夫人按照我寫的單子上的藥材來調養,夫人的病並不需要其他的丹藥。”夜凝依抿脣道。
這單子上的藥膳也不是騙人的,記得當年幽幽生病她去照顧,自己也不是那種會照顧人的,醫生交代的話太亂,她乾脆看了女人坐月子的書,按照那上面的來。
反正都是補,一樣一樣的。
“好,我知道了。”周巖將單子收好,點頭後將目光轉向夜凝依,沉聲:“夜小姐小小的年級既然有如此大才實屬困難,不知可有興趣留在我這城主府中”
夜凝依勾脣搖搖頭,知道他這是見自己如此簡單將他夫人的病治好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先禮一下:“城主大人好意凝依心領了,但是凝依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做。”
“更重要的事”
她勾脣點頭,打算開始講條件:“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讓城主大人幫我一個忙,玄魔界的”
夜凝依後面半句話沒說下去,她眼色猛地暗沉了下,下意識摸上腰間的骨笛。
這個感覺
周巖皺眉,雖聽了一半卻也明白了她的目的:“你想去玄魔界夜小姐,你可要知那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夜凝依抿脣恢復表情:“多謝城主大人提醒,我知道那裏險惡,但我卻又不得不去的理由,如果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她悶哼一聲,感覺腰間的骨笛開始發燙,這樣的感覺在冥界的時候也出現過那麼一回。
“夜小姐”周巖皺眉疑惑:“你沒事吧”
“城主大人,跟我過來的同伴好像出了點問題,請容許我先去尋它回來。”夜凝依語氣還算平穩的扔下那麼一句,也不管後面人的疑惑快速轉身出去。
另外一邊,周子宴拉着頂針的兩翅膀往兩邊扯:“你這隻該死的肥鳥,都是因爲你主子本少主纔會捱罵你這肥鳥自然也不是個好的,看本少主教訓你”
“臭小子,你再敢碰本座,看夜丫頭過來不收拾你啊啊啊~”頂針疼的大叫,兩引以爲傲的翅膀完全拍不起來了。
“本少主可是城主府的人,那女人敢將我怎麼樣你就是一鸚鵡,她恐怕就是扔了你也不敢得罪我的吧”
扔了你這話算是扎到頂針心口上了,本來它這兩天就心理脆弱的很,如今遭受這種虐待又聽如此言論自然有些忍不住性兒。
“混蛋小子,你信不信本座叫一大隊野獸來踩平”它頓了下,後面的話被咽回去。
不行,夜丫頭說不能給她闖禍,若不然
“踩平什麼踩平我城主府就憑你這麼一隻鸚鵡”周子宴哼笑一聲,突然壓着它的翅膀
將它摔在地上:“本少主先踩平了你再說”
頂針速度還是很快的,但因爲剛有些被摔蒙了所以也就沒能及時的翻身躲過,左邊的翅膀被周子宴狠狠踏下來的腳碾到。
“啊~”它頓時慘叫一聲,整個身子都在抽動,身上的毛掙扎掉的滿地都是。
它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紅光,身體內部爆發了強大力量,那力量若是爆發出來是足可以碾壓這半個城主府的氣勢。
只是頂針腦中再次閃過夜凝依的話,那剛要起來的氣勢便下意識的被壓抑回去。
“死鳥,還敢躲”周子宴再擡起腳這次是真真實實的照着它身體去的。
“頂針”
只是他的腳還沒完全落下去,夜凝依便衝了過去,失了冷靜手下也就沒有輕重的出招。
頂針剛閉上眼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它本能的從地上彈起來,根本顧不得翅膀的疼痛唰的衝到夜凝依懷裏去。
“夜丫頭~”
夜凝依一手攬了它在懷裏,第一時間就是去檢查它的傷口,卻發現它的翅膀雖然沒流血卻似乎被周子宴剛剛那一腳踩斷了。
翅膀,對鳥類來講到底有多重要恐怕不用再說了。
“該死”夜凝依從不否認自己護犢子這個事實。
這貨平時在自己手裏闖禍無數她也只是嚇唬一下從未動過真格的,如今被外人傷到如此地步,她心裏能痛快了纔怪
“你是不是傻,爲什麼不用鎖靈”
頂針憋憋屈屈的不說話,一隻翅膀耷拉在身側,另一隻翅膀趴在她胸口上,擡頭看着她,因爲疼眼底聚着些淚。
夜凝依身子一僵,大概明白它的意思。
此次玄魔界不知會發現什麼事,鎖靈用一次要持續很長時間再進行第二次,它是以防萬一爲自己攢着的。
夜凝依心狠狠抽了下,覺得這丫的有時候是真氣人,有時候又讓人心疼的很。
她糾結無果後只能瞪它一眼,罵一句:“死心眼”
“站住,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周子宴在她正要離開的時候從地上站起來,甩開下人攙扶的手,咬牙:“你竟敢打本少主”
夜凝依微微皺眉回頭便見周子宴額頭上似乎因爲碰到柱子而磕青了一塊,眼底沉着怒氣語氣壓着冷意:“打你是輕的,你應該慶幸這傢伙沒事。”
否則管他什麼城主府不城主府的,她直接揍他個半死然後挾持了這熊孩子威脅周巖帶自己去找那玄魔界的入口也是一樣。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本少主要殺了你”周子宴咬牙提了腰間的劍便要衝過去。
夜凝依眼色猛地一愣,身上散發了寒意。
她可沒有不打小孩子的觀念
“住手”身後響起周巖的聲音,他的到來讓這場鬧劇暫時停止。 “父親”周子宴怔了下收了手中的劍,但是眼底的氣憤根本沒有下去:“父親大人,這個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