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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新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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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發生一起命案,山長他們才啓程往京城還不到一個月,居然已經發生了四起命案!這讓我如何向山長交待?嗯!”一個鬍鬚修剪整齊,相貌堂堂正正的中年儒生,對着手下一班教官厲聲喝道。

    這中年儒生乃是開平書院的教諭王德興,在目前留守的學官之中職位最高,資歷也是最高,故而他的訓斥,沒人敢反駁。

    王德興見他們諾諾不敢言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畢竟是儒門中人,修心的功夫時刻都牢記在心,當即壓下怒火,強忍道:“你們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衆學官面面相覷,誰都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可看到王德興的眉毛漸漸豎了起來,當即推出一人,這個倒黴蛋乃是助教張思德,他暗暗罵着剛纔把自己推出來的混蛋。

    “哦,張助教,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王德興繃着臉問道。

    張思德哪有什麼想法啊,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沁出,瞬間便佈滿了整個腦袋,他知道這次不說點什麼,恐怕過不了王德興這關,他當即飛速運轉腦瓜,苦苦思索着。張思德能在這京畿西道第一學府擔任助教,沒有幾分急智是不可能的,還真讓他想出了一些東西。

    “教諭大人,這幾起命案手段異常殘忍,而且頗爲詭異,恐怕不是常人所爲啊……”張思德表情神祕地說道。

    王德興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這不是廢話嘛……等等,你是說?”

    “嗯,這幾起命案,恐怕是鬼神所爲!”

    “嘶……”在場的學官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也是去過案發現場的,現場的血腥可怖,讓這些未經大場面的學官紛紛嘔吐不止。現在仔細思來,恐怕還真的不是尋常惡徒所能做到的。

    王德興和下面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官不同,他是一名儒修,也算是半個術道中人。他早就看出這四起命案並非活人所爲,只是囿於維護開平書院的名聲,不願大肆聲張,他不敢讓別人知道在這儒修雲集之地,居然還有邪祟敢肆意殺害學子。一旦這種消息傳出去,開平書院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可如今事情愈演愈烈,大有燎原之勢,強行壓制已然不行,唯有找術士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王德興望着手下的學官,冷冷道:“你們有何建言啊?”

    張思德思索了片刻,提議道:“這些命案已經不是尋常捕快可以染指的了,必須請術士來解決,放能安撫學子之心,保住我開平書院的名聲。”

    就等你這句話!

    王德興知道手下的這幫學官,對於怪力亂神的術士,向來是不大瞧得起,即使術道也有儒修這一重要分支,可他們對於正統的術士,依然保持着鄙夷的態度。儘管他們私下裏爲了前程等各種利益,而去求神拜佛,討教各種旁門左道,可一旦立在臺前,必然會擺出一副聖人面孔,帶着鄙夷厭惡的模樣,對術士嗤之以鼻。

    既然他們都同意了,那王德興也趁勢答應下來,雖說死去的四人是寒門學子,沒有多大的背景,可那些書院裏宿讀的官宦子弟,卻已經像受驚的鵪鶉,整日縮在學舍,身邊站滿了護衛,這纔有點安心。早日解決這等破事,他也能鬆一口氣。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本教諭就去請人了。”王德興望着下面一羣學官,冷冷道。

    學官們相視一眼,同時躬身行禮道:“但聽教諭所言!”

    幾日後,京畿北道餓鬼堂。

    “堂主,你找我?”滿臉疑惑的劉啓超輕輕敲了敲門,在得到允許後,輕聲走入了申乾近的房內。

    從天素寺歸來後,劉啓超再度深深地感受到自身修爲的低微,或許放在某一方宗派內,他的道行足以成爲一名優秀弟子,可當見識到術道兩大頂尖勢力的對決後,劉啓超才絕望地發現,自己在他們的棋盤上,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棄子,不,或許連作爲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傷勢養好後,他不顧申乾近的勸誡,整日都泡在堂口的練武場,和那些內門弟子、親傳弟子們交手,甚至有一次還和一位香主有所切磋,雖說幾乎是一邊倒的壓制。可劉啓超的修爲卻在不知不覺中穩穩上升。較之幾個月前,又精進了不少。

    這****依舊在練武場揮汗如雨地搏擊着,卻忽然接到一位外門弟子的消息,說堂主申乾近要他立刻去堂口見面。劉啓超只能脫去舊衣,混亂用毛巾擦了把汗,就趕去堂口和申乾近見面。

    申乾近正在煮茶,氤氳的香氣將他的面孔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具體表情,見劉啓超到來,他隨手指了面前

    的一個座位,輕聲道:“坐!”

    劉啓超大大方方地坐下,好奇地問道:“不知堂主有何事想招?”

    “沒事就不能請你這位得意弟子來品茶麼?”申乾近倒了一杯香茗,遞給劉啓超,“來嚐嚐我珍藏的茶葉。”

    劉啓超接過精緻的茶杯,仰頭一口飲下,自嘲道:“堂主你應該知道我劉某人不是那種細品慢飲的書生,平素不喝酒也不喝茶,只會大口喝水罷了。”

    申乾近搖了搖頭,笑道:“你啊你啊!嗯,你小子的修爲又有所精進了?”

    不得不說申乾近的眼睛就是毒,劉啓超前些日子剛剛有所突破,結果一見面立刻便被他看穿了。

    劉啓超不得不摸着頭承認:“嗯,這幾天剛剛有所突破,現在應該已經是天神境了吧。”

    申乾近倏然身形閃動,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即使以劉啓超現在的修爲,也只能勉強看清前者的蹤跡。申乾近一把抓住劉啓超的手腕,兩指搭在他的脈門上,凝神爲其診脈。

    劉啓超知道堂主不會對自己不利,也就放開防備,安靜地坐在那裏等待。

    “呼……”申乾近輕舒一口氣,有些自嘲地苦笑道:“不愧是青煞鎮頂之人,修爲增長之快令人咂舌啊。”

    “天素寺倒是不吝嗇,當時妙相上人給了我很多療傷良藥,這些藥倒是讓我增益不少。”末了劉啓超還補充一句,“好歹爲他們打生打死了一回,沒這些也說不過去!”

    “嗯,說到這青煞鎮頂,你這身上的鎖天咒……”申乾近看了看他右眼周圍的詭異黑色咒文,眉頭緊皺,“目前老夫還沒有什麼好辦法,若是強行解咒,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恐怕你的眼珠不保哇!”

    劉啓超倒是看得開,他仰天笑道:“那就讓它留着唄,天無絕人之路,而且我那混賬師兄要的是我完整的右眼,他不會讓我死的!”

    “你倒看得開!”申乾近搖首嘆息,他轉眼便肅然道:“這次叫你來,是有件任務交給你做。”

    “什麼任務?”劉啓超微微皺眉,尋常任務根本不用申乾近來交代,現在居然需要堂主親自來提,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申乾近輕輕呡了口茶,從桌案下取出兩枚錦囊,輕笑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有東西要交給你,還記得天素寺那次任務,我給你和翟得鈞的承諾麼?”

    劉啓超心裏有所明悟,他立刻擺正身體,肅然地望向申乾近。申乾近微微一笑,將一隻錦囊遞給他,“現在你便是我餓鬼堂正式的親傳弟子了,當然,翟得鈞也是……”

    劉啓超接過錦囊,從裏面取出一枚玉牌,這玉牌觸手生溫,做工精緻,摸上去極爲光滑,顯然不是尋常玉石所制。玉牌正面用硃砂繪製着“輪迴殿餓鬼堂”六個大字,背後寫着親傳弟子劉啓超這幾個字。

    “這是你的身份令牌,好好保管啊。往上面滴一滴精血,你就會在堂口的宿命燈留下本命烙印。堂口可以根據此判斷你的安危,從而及時支援。”

    劉啓超當即便咬破手指,擠出一滴精血,滴在玉牌表面。那滴精血很快便如同滴在海綿上,被玉牌吸收。申乾近身後的一盞油燈,忽然憑空點燃。

    “嗯,已經成功了。”申乾近肅然道:“這次叫你來,是有件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去辦。你知道開平書院麼?”

    “開平書院?可是京畿西道那座第一學府?”劉啓超低頭想了想,旋即試探性地問道。

    申乾近點點頭,輕酌一杯香茗,“京畿西道自武州以外,大多是蠻荒之地,其境內蠻華混居,民風剽悍,素來不習詩書禮儀。自本朝開科取士以來,京畿西道中進士的不足百人。當年太宗時的禮部尚書,大儒孔祥韜,被貶肅州,深感京西蠻荒,遂鼓動當地士族,集資修築了開平書院。院名取‘爲萬世開太平’之意。此後安撫蠻夷,招攬諸酋長子孫入學,無論顯貴寒門,皆可入院求學,逐漸奠定了如今京畿西道第一學府的地位。”

    劉啓超把玩着玉牌,皺眉道:“難道是開平書院發生了什麼妖邪作祟之事?可書院那地方陽氣極重,又有儒生的浩然正氣鎮壓,尋常邪祟根本避之不及。就算真的成氣候的邪祟鬧事,也該早就有當地的術士去鎮壓了吧?更何況那位建院的孔夫子,我有些印象,我聽陳胖子說過,此人可是昔日術道盟太仁天天主的嫡系子孫,如今京畿東道孔家的先人。我可不相信開平書院沒有高手坐鎮。”

    這時申乾近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神情,沉聲道:“這正是我準備跟你講的,你知道儒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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