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你確定你要跟那個薄無雩合作啊?你看上他什麼了?他這種人連自己老婆都能拿出去利益置換,有什麼好的?”
“能拿老婆出去換,說明沒感情,更說明他很有生意頭腦,我就喜歡這種腦子清醒的男人,世界上可不多見。”
“那你不怕將來他把你也賣了?”
“不會的。”
溫情喝了一口酒,輕蔑道,“我又不是那個老女人。”
話音剛落,‘嘩啦’一道推門聲傳來。
“不好意思啊,打擾一下。”
江晚安的聲音平靜中帶了一絲寒意,不着痕跡的飄進這休息室裏,讓每個人都跟着慌了慌。
“薄太太?”
其中有人率先認出了江晚安,尷尬不已。
被簇擁在沙發中間的女人聽到這聲‘薄太太’後微微擡眸,短暫的錯愕中,壓眼中一道驚豔之色久久無法壓下,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江晚安,真人竟然比照片還要漂亮靈動。
這哪是這些名媛貴婦們口中人老珠黃的老女人?
“你就是江晚安?”
她不可置信。
江晚安端詳着說話的女人,從她被人衆星拱月一般簇擁在中間的分量來看也能猜到她的身份,面不改色道,“想必你就是溫情小姐吧?”
在此之前,溫情已經見過江晚安的照片。
可看到她本人時,溫情還是流露出被驚豔到的目光,遠遠比照片要靈動,同爲女人,她不得不在內心承認,江晚安是個美人。
即便年紀不小了,可身上那股成熟又純真的氣質,讓歲月這把刀留下的是精雕細琢,是妙筆生花。
溫情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偷聽別人談話可不是什麼有教養的行爲,薄太太這是什麼習慣?”
江晚安面不改色,“門沒關,你們議論的聲音實在是太大,我剛好路過。”
溫情掃了身側幾個女人一眼,神色不悅。
估計是誰中途出去回來忘記關門了。
事情已經這樣,狡辯毫無意義,何況溫情也沒打算跟江晚安維持表面上的和氣,“就算是路過,我們私下閒聊,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閒聊還是造謠,溫小姐,區別可大了。”
聽到這話,溫情嗤了一聲,“造謠?你指的是哪句?現在整個帝都誰不知道你們薄家那點事兒,造謠?呵,這你污衊不到我頭上。”
江晚安眉頭一皺,眸色沉了沉。
“就是,”有人附和,“什麼造謠,你要是沒幹那些不要臉的事,會有人傳這些麼?薄家二少是怎麼從拘留所出來的,你真以爲沒人知道了?”
“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跟軍方搭上關係,也算是有點本事了。”
“牀上的本事吧。”
“……”
七嘴八舌的嘲諷中,江晚安握緊了拳頭。
這場宴會與其說是南北各區的金融峯會,不如說是帝都新貴的歡迎會,這些名媛貴女們仗着有靠山,什麼話都敢說。
在這兒,江晚安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這兒是帝都不是浦市,一轉頭砸下去都能砸出來兩個長官,軍方有一兩個靠山算不上什麼本事,薄太太還不如拿着這份資源回你的浦市去發展,那兒的人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