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
江晚安認定了薄無雩是在敷衍自己,撇過頭去不搭理他。
薄無雩暗自無奈。
果然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哪怕是女強人,在遇到感情上的對手時第一反應永遠是在意對方跟自己想比,誰更好看。
薄無雩忽然想起時天林以前給過自己的一個忠告。
他說,“給你一個跟女人相處的靈丹妙藥,無論任何時候,你只要發自真心地真誠的誇她好看,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這一刻,他有點體會到這句話的合理之處了。
俊男靚女出現,自然是要引起一大批的關注的,所以薄無雩和江晚安一緊宴會廳便十分惹眼。
江晚安今天穿了一條深灰色的掛脖晚宴長裙,露出光滑的後背,流暢的脊背線條和白皙細膩的肌膚,惹得男士們挪不開目光。
而薄無雩繫了一條深灰色的領結,恰好與江晚安這條裙子呼應。
“薄總,薄太太。”
“陳總。”
“……”
寒暄中,江晚安陪着薄無雩喝了一些酒。
雖說帝都的商界隨着政界的波動風雲變幻,更新迭代了不少圈子,但是今天來這峯會慶功宴的人,大多數江晚安還是有些印象的,也都認識她。
“聽說薄太太的公司上市了?可喜可賀啊。”
“這麼點小事還傳到您耳朵裏了?”
“怎麼是小事呢,薄太太人長得好看,能力還強,跟薄總是珠聯璧合,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句句恭維的話落在耳中,江晚安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聽着怪怪的。
從她陪着薄無雩進宴會廳來,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很奇怪,好幾次她轉身就看到三五成羣的人似乎在對自己指指點點說着什麼。
“怎麼了?”
薄無雩看出了她的異樣,以爲她不舒服。
“沒事,“江晚安回過神,“我去個洗手間。”
“要我陪你麼?”
“你怎麼陪?在洗手間門口等我啊,回頭人家該傳出去你是妻管嚴了。”
“傳就傳吧。”
“我還要臉呢,”江晚安拍了薄無雩的手背一下,不讓他陪,“走了啊。”
路過休息室時,江晚安聽到裏面傳來女人閒聊的笑聲,依稀聽到‘薄氏’兩個字,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我還以爲那個薄太太是什麼天仙美人,結果不就是個人老珠黃的中年婦女麼?哪兒有我們溫情長得好看?”
“就是,我也覺得,就這樣的姿色竟然也能被豢養當金絲雀,現在這門檻可越來越低了。”
“這你就不懂了,太年輕的不懂事,太老的又不合口味,薄太這個年紀剛剛好,確實還有點姿色,可能更符合老頭子的口味。”
“聽着怪噁心的,那薄無雩怎麼受得了的?”
“你們沒聽說?倆人早就各玩各的了,維持表面的和平而已,而且他肯定也不敢得罪邵錦榮,估計給了薄家不少好處。”
“我聽說那個薄二少被放出來就是邵錦榮幫的忙。”
“……”
江晚安站在門口,已然明白了爲什麼宴會上的人看到自己都一副異樣的眼光打量,原來是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