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奚落聲中,一道女聲從江晚安身後傳來。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瞧不上我們浦市。”
清冷的女聲夾着迫人的寒意。
聽着這個熟悉聲音時,江晚安錯愕的轉過身,便看到蕭筠,一身漆黑的晚宴長裙,長髮挽起,宛如中世紀公主一般高貴冷豔。
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襯的身旁的趙小皮分外嬌小。
江晚安詫異不已。
蕭筠這會兒沒工夫搭理她,冷着一張臉掃了休息室衆人一眼,落定在一個女人身上,“好巧,梁太太也在這兒?”
“蕭小姐,好久不見,你怎麼也來了?”
“我要是不來,怎麼聽得到梁太太的心聲呢?這麼瞧不上我們浦市,您先生是攀上新高枝兒了,不是當初求着我二叔要在浦市商會混個一官半職的時候了?”
那位‘梁太太’臉色登時變了。
蕭筠並不聽她解釋,目光一掃,換了個人嘲諷,“寧太也在啊,南北峯會果然熟人不少,怎麼?浦江港口,你們家的貨運船這輩子都不打算再走了?”
三言兩語,蕭筠懟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浦市作爲經濟直轄市,除了在政治上的地位略低於帝都,別的可一概不差,甚至在經濟方面遠超帝都位置,生意人,看重的最終還是利益。
蕭筠是皇庭集團的大小姐,她雖然不直接參與集團事務管理,但是她是有集團繼承權的,全浦市都知道她是蕭家的掌上明珠,她二叔蕭立鋮對她無有不應,得罪她等於得罪整個皇庭集團。
“蕭小姐,這話嚴重了,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有人打圓場,“這不是話趕話口不擇言麼?都是這個薄太太挑事。”
“對對對,就是她好端端的跑進來攪和了我們閒聊。”
“哦?她挑事?”
蕭筠冷冷地看着解釋的人,“她挑什麼事了?”
衆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畢竟涉及到軍方。
溫情冷嗤了一聲,輕蔑道,“蕭小姐應該聽過邵錦榮吧?這位薄太跟他的關係可不一般,至於浦市,只是我們聽說她在浦市開了家公司,聽說還上市了,也不知道靠的什麼關係。”
“靠的什麼關係?”
蕭筠一臉平靜,幽幽道,“當然靠的是我們蕭家的關係。”
這話落下,衆人面面相覷。
溫情一愣,“蕭小姐是在開玩笑麼?”
“玩笑?誰跟你們開玩笑?”趙小皮忍不住了,跳出來嘲諷道,“你們這幫瞎了眼的,背後嚼舌根也不打聽打聽晚安跟蕭家的關係。”
這羣女人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江晚安素來低調,即便是在浦市,也沒人知道‘江晚安’跟蕭家的關係,她當年爲了躲着薄無雩,一直用的是薇薇安這個名字。
“佳安集團的老闆,需要給人當情人?我看是這位溫小姐你想走這個路子吧?”
趙小皮一句話,讓溫情氣的臉色鐵青,“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溫小姐是鹽喫多了閒得慌?背後造謠生事,編排軍方醜聞知道要判幾年麼?”
溫情臉色一變,“你有什麼證據?”
“哎?這不是瞌睡想枕頭,要什麼來什麼麼?”趙小皮得意的揚起手機,“我剛好錄下來了,溫小姐你說這算不算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