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什麼背景,家世差了點,配不上無雩。”
“總比那個江晚安強,起碼清清白白。”
薄老夫人現在視江晚安爲眼中釘肉中刺,對比之下,一個蘇映雪簡直就是天仙下凡,讓她喜出望外。
“媽,聽說溫翊君要給蘇小姐辦個什麼歡迎派對,她那麼喜歡江晚安,我敲着,怕是鴻門宴,沒什麼好事。”
薄老夫人若有所思,“去把我那對玉鐲子拿來。”
“您這是要……”
“代表薄家好好歡迎歡迎這位蘇小姐。”
薄老夫人渾濁的眼睛裏浮沉着凜凜深意。
說到底薄無雩是姓薄,薄家的少奶奶是誰,還得看薄家有多少人支持。
週六,天氣晴朗。
和薄無雩不冷不熱的這些日子,江晚安始終悶悶不樂。
這樣的婚姻真的是她想要的麼?還沒正式開始就一地雞毛。
“真不去啊?”
醫院科室,時天林拿着江晚安的檢查報告,“你這檢查報告都出來了,別找藉口在我這兒待着了,現在去還來得及,人家都登堂入室了。”
“不想去。”
“確定麼?”時天林劃開手機,“你先看看這個。”
看到照片時,江晚安的目光微微斂緊。
此時,城郊小洋樓。
院子里布置的氣球綵帶隨風飄舞,薄家的親戚朋友都被邀請到了這兒,蘇映雪像個女主人似的穿了一身正紅的小禮服裙,忙前忙後。
“原來映雪小時候收留過無雩啊,我就說怎麼無雩對你跟別人不一樣呢。”
“就是,之前大家都在猜測說你是從哪兒來的,怎麼從來都沒在帝都見過。”
“其實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無雩這個人比較長情所以還一直記着,我都快記不清了。”
“你現在可是薄家的座上賓,這不,老夫人都給你送了一對玉鐲子,這別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吧?”
蘇映雪被衆人簇擁着,各種恭維的話不絕於耳。
寒暄過後,蘇映雪卻把目光投向了院外。
薄母獨自坐在遮陽傘下喝茶。
“伯母,”蘇映雪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您怎麼不進去啊,一個人在這兒坐着?”
“我等人。”
“等誰啊?”蘇映雪笑了一下,“是等江小姐麼?我覺得她應該不會來了,之前鬧了點誤會,她一直不肯原諒我。”
“安安的脾氣我知道,她一向寬和溫厚。”
“我知道她脾氣一定很好,所以說是誤會嘛。”
正說着話,一道引擎聲自院外傳來。
下來的人讓蘇映雪眸色一亮,“無雩。”
她立馬朝着門口走去,只是走到一半,腳步便像是粘在地上了似的,一下子頓住了。
薄無雩先下了車,然後朝着車內伸出一隻手,十分紳士的牽出了一隻纖瘦白皙的手,正是江晚安。
春日正好,陽光撒在車頂。
江晚安穿了一身杏色的套裝,一頭烏黑長髮盤在腦後,顯得嫺靜貴氣,挽着薄無雩的手,大大方方的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衆人都詫異不已。
圈內全都傳聞薄無雩和江晚安貌合神離,婚禮即將取消,所以就連薄家的親戚都忙着藉着這個機會來巴結蘇映雪,他們全都以爲江晚安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兒,何況還是和薄無雩同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