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小姐,你怎麼也來了?”
“怎麼?不歡迎麼?”江晚安的一雙美目顧盼生輝,開口卻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映雪連忙解釋,目光投向薄無雩,“無雩沒跟我說你要來,我還以爲你還在誤會我,還想親自去請你來着。”
“親自請就不用了,突然失去親人的悲痛我可以理解,不過……”
江晚安的目光將蘇映雪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蘇小姐好像已經從悲痛裏走出來了?容光煥發嘛。”
這一身正紅色的禮服,和她往日清冷素淨的打扮截然不同。
蘇映雪原本是想讓薄無雩眼前一亮,也給衆人留個難忘的第一印象,沒想到此刻卻落了話柄,薄無雩看她的目光也變了。
江晚安挽着薄無雩的胳膊緊了緊,微微一笑,“老公,紅色挺襯蘇小姐的,對嘛?”
“無雩,我是因爲不想讓大家看到我沒精神的樣子才……”
“不用解釋了,我全都理解。”
當着衆人的面,江晚安竟握住了蘇映雪的手,“我也希望你能早點走出來,以後我和無雩都是你的家人。”
蘇映雪的眉心狂跳,“江小姐……”
“你應該叫我一聲薄太太。”江晚安微微笑着。
蘇映雪一怔。
“好了,”江晚安拍拍她的手,轉而面對衆人,“大家都快進去吧,宴會要開始了,希望今天的聚會能讓大家盡興而歸。”
薄母適時地過來,一臉熱情洋溢,“安安,大家都等了你半天了,作爲女主人還遲到,待會兒可要多罰幾杯。”
“媽,我認罰。”
“來來來,有幾位長輩你還沒見過,我帶你介紹一下。”
薄母一句‘女主人’,儼然強調了這場聚會的中心位置,而即便沒有這句強調,衆人的目光也無法從江晚安身上移開,她已出現就成了最耀眼的焦點。
一個小時前。
時天林告訴江晚安,薄老夫人派管家來當衆送給蘇映雪一對祖傳玉鐲子,在場的人無不震驚,如果江晚安這個薄太太今天再不出現,三人成虎,薄太太就真要換人了。
寒暄過後,薄母把江晚安拉到一邊。
“安安,蘇映雪收了那對鐲子,老太太雖然不出門,但是兩耳能聞窗外事,知道的可不少,看她這意思,是要藉着蘇映雪做文章了。”
“媽,您別擔心,”江晚安神情篤定,“夫妻的事情夫妻自己解決,但要是有人惡意介入攪和,我也不會客氣。”
“好孩子,這就對了。”
“媽,”清冷的聲音從倆人身後傳來,薄無雩一身筆挺西裝,端着酒杯走來,“你們在聊什麼?”
“還能聊什麼?我們在聊安安肚子裏的寶寶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
薄母拍了拍薄無雩的手臂,“好好陪陪你老婆。”
薄母走了以後,江晚安隨手拿起吧檯一杯香檳,卻被薄無雩握住了手。
“你現在不能喝酒。”
江晚安微微一怔,放下換了杯果汁。
“謝謝你今天配合。”
“這不是配合,”薄無雩的目光一瞬不動的看着她,“你是我妻子,我們一同出席所有場合都是合情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