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不知情。”
“你會不知情,少裝蒜了,你……”
手裏忽然抓了個空,江晚安錯愕的回過頭,不知道薄無雩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手機也已經落在了他手裏。
“封殺你的決定是我做的,跟你嫂子沒有任何關係。”
薄冷的聲音在走廊上回蕩,不知那頭說了什麼,薄無雩將掛斷了的手機遞給江晚安,“以後他再打電話來,不用接。”
江晚安緊抿的脣鬆了鬆,“爲什麼這麼做?”
“別多想,不是因爲你,他的性格不適合在娛樂圈待着。”
看着江晚安還穿着睡衣,一身單薄的樣子,又光着腳踩在地板上,薄無雩微微蹙眉,“怎麼又穿得這麼少就出來了?”
“我不冷。”
話音未落,觸及某人嚴肅的目光,江晚安默默咽回剩下的話,“我去換件衣服。”
“啊——”
驚呼聲中,她的身體陡然懸空,薄無雩直接將她抱進了臥室。
“我自己來。”
“別動。”
薄無雩親自給她穿上鞋,態度強勢,不容拒絕,“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光着腳踩在地上,對身體不好。”
“我不冷,這都五月份了。”
面對薄無雩眼中的慍色,江晚安咬了咬脣,“我知道了,下次穿鞋。”
薄無雩這才放過她。
“中午你在家喫飯麼?”
“不了,我有點事。”
江晚安的眸色閃了閃,掩飾了那一抹失落。
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是蘇映雪老師的葬禮。
她還以爲薄無雩今天難得在家是爲了陪自己,現在看來不過是特意留出時間要去陪蘇映雪而已。
“映雪的老師今天喪葬禮,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薄無雩聲音低沉清冷。
江晚安微微一笑,“不用了,你去吧,我下午還約了楊律師談事情,昨天的事情沒談完。”
薄無雩微微蹙眉,低低的“嗯”了一聲,“晚上我會晚點回來。”
“我應該也不會早,那就讓張嫂不用準備晚餐了。”
聞言,薄無雩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攥緊,漆黑的冷眸中壓下一抹火光,“嗯。”
信任崩塌之後,自尊心成了第一座堡壘,你來我往試探,誰都不願意低頭。
一連幾天,薄無雩回來的都很晚,還經常半夜忽然離開。
好幾次江晚安都沒睡熟,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車駛離別墅。
手機上一張張匿名發來的圖片,刺眼的讓她心痛。
薄家老宅。
“媽,我當初說什麼來着,這倆人長不了,咱們都不用費心。”
蔡汶扶着老太太在花園裏散步。
薄老夫人嗤了一聲,聲音渾厚蒼老,“惡人自有惡人磨,誰能想到呢,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倒是解了我燃眉之急。”
“對了,”老太太忽然停下來,“那女人的身份查清楚了麼?”
“都覈實過了,很小就出國了,父母離異後就被送到了修道院,被院長撫養長大的,身世清白,是個女畫家,這次來帝都是陪她老師看病,沒想到病沒看好,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倒是跟無雩有點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