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所有的咒罵聲被封住,薄冷的脣貼上來的那一刻,江晚安瞪大了眼睛,更加用力的拍打着男人的肩膀,試圖將他推開。
男人的身軀沉的像一座大山,彷彿想將她鎮壓似的,巋然不動,任憑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是沒能推開他分毫。
隨着這個吻的深入,酒精的味道讓江晚安的舌苔漸漸發麻,未來得及關上的窗口冷風還在呼嘯,路過無數車輛,繁華夜景紛紛後退,寒風吹不散車廂內濃烈的荷爾蒙。
終於,江晚安沒了力氣,拍打他肩膀的幅度也小了下來,瘦弱的身軀忽然停下抵抗,順從乖巧的樣子,讓薄無雩入迷,開始咬着她的下脣慢慢轉爲親吻脖頸,大手從她肩頭滑落,準確的落到某個地方。
“唔——”
江晚安猛地瞪圓了眼睛,喘着粗氣喊道,“不要!”
薄無雩卻彷彿沒聽見似的,繼續他的動作,沙啞的聲音混在冷風中,咬着她的耳朵,喊着她的名字,“安安……”
他今晚確實喝了不少酒,因爲高興,難以言喻的高興。
江晚安是個原則性多強的女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孩子的羈絆,她恐怕早就跟自己一拍兩散,所以知道孩子沒了的瞬間,他如同五雷轟頂。
江晚安的禮服裙被揉的一團亂,她已經縮到了座位的最角落,腦後就是呼呼的寒風和不斷閃過的行人與車輛,燈光閃爍。
薄無雩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混着濃烈酒氣,“安安,我們再要一個孩子。”
一瞬間,彷彿寒風從耳朵灌進了血管似的,她猛地清醒過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薄無雩。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下,車窗外呼呼風聲蓋過了江晚安的喘息,也模糊了這一耳光的力道,可夜幕背景下,女人眼中的憤怒卻愈加清晰。
“憑什麼你可以對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這麼的不在意?”
江晚安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是怎麼死的?是顧招搖!那天是她把我推下樓梯!”
薄無雩一怔,眼中的火焰霎時熄滅,一點點被錯愕填滿。
江晚安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情緒翻涌,“你和一個殺了我孩子的女人出雙入對,現在還讓我再跟你生個孩子?”
昏暗的光線下,薄無雩眉心突突的跳着,酒勁已經完全過去了,冷風吹在臉上,無比的清醒。
“你從沒跟我說過。”
“跟你說有用麼?你會爲了我們死去的孩子把她這個殺人兇手送進監獄麼?”
薄無雩的目光一瞬不動的看着她,面色凜然,“對不起。”
“呵。”
江晚安冷嗤了一聲,“我要下車!”
“我送你回家。”
“不必,我不想跟你待在同一個空間裏,你讓我覺得噁心。”
薄無雩的眸色猛地收緊,一瞬不動的盯着江晚安看了半晌,握緊的拳頭上青筋突突直跳。
“停車。”
薄冷的一句話落下,黑色的商務車車緩緩靠邊。
薄無雩下了車,挺拔綽約的身影站在冷風中,目送車子離開。
他自然不會同意江晚安下車,正好自己下車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