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江晚安才答應了侍應生要她幫忙的請求。
不得不說,喝醉酒的男人沉的跟一塊大石頭似的,死死地壓在江晚安的肩頭,她感覺電梯都比平時慢了很多。
聽着粗重的呼吸在肩膀處響起,她心裏砰砰直跳。
“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一樓大廳開門。
江晚安把薄無雩扶到酒店門口,卻並未見到他的車。
“車停在哪兒了?”
“來了來了,”侍應生忙招手,“江小姐,麻煩您扶着一下。”
說完,他去拉開後車門。
江晚安好不容易把薄無雩扶上車,肩膀處酸的不行,正要抽身出來時,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臂,力道收緊,無視她的驚呼,一把將她拉上了車,身後的車門也隨之關緊。
“開車。”
低沉沙啞的一道男聲在車廂裏迴盪,司機已經將車從酒店門口駛離。
江晚安猛地回過神,“你沒喝多?”
昏暗的光線下,薄無雩的神色也晦暗不明,隨着車隔板緩緩升起,隔開前面開車的司機,後車廂成爲獨立私密的空間。
江晚安臉色一變,去拉車門,“我要下車!”
薄無雩直接抓緊了她的手,“不鬧了,好嗎?”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狹窄昏暗的空間中迴盪,淡淡的酒精味瀰漫開。
江晚安猛地掙脫開他的桎梏,不快道,“在你眼裏,一切就是一場鬧劇,根本無關痛癢,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特別寬容大度?”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憑什麼這麼若無其事?難道你覺得因爲這場宴會,因爲我和你母親的關係,我和你的關係就能有什麼改善麼?”
江晚安字字鋒利,咄咄逼人。
不知沉默了多久,車廂裏安靜極了。
“孩子沒了,是我的錯,我會彌補你。”
提到孩子,江晚安的目光狠狠一沉,“我不需要。”
“我需要。”
薄無雩眸色深邃卻清亮,聲音沉沉,“既然你認了我母親做乾媽,我們的關係自然跟以前不一樣,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你!”
江晚安竟語塞。
儘管溫翊君親口承諾只要她介意,她就可以跟薄無雩斷絕來往,可那也就是哄哄她的話而已,她怎麼可能當真?薄無雩可是她親兒子。
“那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江晚安沉着臉,“我要下車,放我下車。”
見薄無雩無動於衷,江晚安竟直接去扒車門。
車門反鎖自然是打不開的,氣急敗壞之下,她直接按下車窗的開關。
呼嘯的冷風瞬間灌了進來,江晚安的頭還沒伸出車窗,整個人就被一道急促粗暴的力道給拽了回來。
“不要命了?”
薄無雩的怒喝聲在車廂裏迴盪,比風聲更冷。
江晚安拼命掙扎,卻反被他壓在身下,男人緊繃的大腿肌肉緊貼着她的小腿,僅僅隔着一層絲滑的西裝布料,死死地壓着她,不讓她亂動。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流氓!”
看着身下小女人一邊掙扎一邊咒罵的惱火樣子,薄無雩幽深的暗眸中也染上一層慍色,連日來壓抑的情緒一時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