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您怎麼來了?”
“你們江總呢?”
“江總?江總沒來過公司啊,哎?那是林總監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還沒來得及下班的員工全都看向了財務總監辦公室方向。
薄無雩沉着臉,直接闖了進去。
開門聲中,正在辦公室裏談事的倆人雙雙看向門口,正是楊深和林佳。
“薄無雩?”
一見到薄無雩,楊深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你還敢到這兒來?”
薄無雩沉聲質問道,“楊律師,晚安在哪兒?”
“你問我?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把晚安弄到哪兒去了?”楊深竟直接衝上來,一把揪住了薄無雩的領口,一拳揮了上去。
在衆人的尖叫聲中,薄無雩硬生生捱了一拳,嘴角都被打出血來。
楊深還想揮拳,瞬間就被反扣了手,迎面對上薄無雩眸中深不見底的寒意,“我再問你一遍,晚安在哪兒?”
楊深被提着衣領,臉色發青。
一旁的林佳急了,“薄總,您不能這樣欺人太甚吧!晚安是被你家老太太帶走的,我和楊律師都幾天沒見到她了,你怎麼反咬我們一口?”
“不信你問其他人,晚安來過公司沒?”
門口圍着的員工議論紛紛。
“是啊,江總一直都沒來過。”
“江總去哪兒了?”
手機震動的聲音從口袋裏傳來,薄無雩這才鬆開楊深。
“喂?”
時天林打來的電話,“跑哪兒去了?薄家上下都找你呢!病還沒好你亂跑什麼?”
“我現在有事,掛了。”
“哎?你等等,你是不是在找江晚安?她在醫院。”
“她在你那兒?”薄無雩的目光驟然收緊,“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怎麼告訴你?又不是我帶她來的,我也是剛在手術室那邊看到她。”
‘手術室’三個字落在耳膜上,薄無雩的臉色陡然變了,“她在醫院幹什麼!”
“你說呢?”
薄無雩心中一沉,太陽穴都在暴跳,“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不能讓她進手術室。”
“這我可管不了,我們得尊重病人的個人意願,不過你現在要是趕過來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時天林的聲音甚至透着幾分看戲的悠閒,“等你。”
掛斷電話,薄無雩一臉鐵青。
市醫院婦產科手術室。
薄無雩趕到的時候,時天林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人呢?”
時天林沖着手術室瞥了一眼。
看着手術室的燈在眼前熄滅,薄無雩一瞬不動的看着手術室的門,眸底冰涼一片,他來晚了,手術已經結束了。
時天林一身白大褂,雙手插兜。
薄無雩忽然揪住時天林的白大褂領口,咆哮的聲音在走廊裏迴盪,“我不是讓你攔住她麼?”
“咳,”時天林抓住他的手,“鬆開,我特麼要被你掐死了。”
“……”
“晚安,你說句話啊!咳咳咳——”
晚安?
薄無雩眼角的餘光瞥見牆角的身影,憤怒的眼眸中瞬間劃過一抹錯愕之色。
江晚安穿戴整齊,完全不像是剛做手術出來的樣子,一臉複雜的看着薄無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