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林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過來,可剛過來就被推到旁邊牆角,然後就看到了薄無雩急匆匆趕過來揪着時天林質問的這一幕。
在他眼裏,這個孩子好像真的很重要!
“還不放開我!瘋子!”
時天林沒好氣的掙脫開,連着咳嗽了好幾聲,“要不是我幫你解釋清楚誤會,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和你的孩子了,不感謝我還差點掐死我咳咳咳。”
江晚安站在牆邊,身形單薄,清冷的一雙眼睛微微低垂着,目光復雜。
薄無雩的聲音微啞,“孩子……”
“還在,”江晚安的聲音低低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回答,“我本來是不想要了,但是那天突然感覺他好像踢了我一下,我就沒捨得。”
看到她低垂着眉眼的模樣,薄無雩終於鬆了一口氣,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是他平生經歷過的,最難以形容的複雜滋味。
再不想經歷第二次。
主任科室。
時天林把自己的辦公室留給倆人獨處。
江晚安看到薄無雩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沒什麼,碰了一下。”
沉默片刻,江晚安不再追問他是怎麼受傷的,而是說,“我會留下這個孩子,但我不想再回你們家老宅了。”
“好。”
江晚安面色清冷,繼續說道,“至於要不要跟你結婚,我確實沒想好,既然你取消婚約了,這樣也好,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
薄無雩的眉頭微微蹙起,緊繃的脣動了一下,“好。”
這一個字重若千斤。
江晚安怔了一秒,微微頷首,“謝謝。”
沒有過多的解釋,她拿起自己的包和外套就往外走。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江晚安拒絕的乾脆,走的也絲毫不拖泥帶水。
薄無雩跟在後面走出來,只聽到旁邊傳來時天林感慨的聲音,“堂堂薄氏集團的總裁,結個婚怎麼就怎麼費勁呢?我現在可是真欣賞江晚安了,有原則,有魄力,還真不是一般女人。”
話音未落,薄無雩剜了他一眼,冷冷道,“偷聽牆角是你的新愛好?”
時天林打了個寒顫,咳嗽道,“當我什麼都沒說,情場失意,要不晚上去喝一杯。”
“沒空。”
薄無雩轉身邁步離開了醫院。
只要江晚安願意留下這個孩子,他就安心不少,至於奶奶那兒,還需要他處理好,最起碼不再讓老宅的人打擾江晚安。
另一邊,江晚安出了醫院後,站在路邊打車。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她跟前。
“晚安,你沒事吧?”
楊深一臉焦灼的下了車,“薄無雩沒把你怎麼樣吧?”
江晚安搖搖頭,“我沒事,楊律師,麻煩你送我回家吧。”
楊深正要說什麼,卻看到醫院門口一道身影正朝着他們走來,他的眸色登時沉了沉,立馬說,“行,那我們走吧。”
一路無言。
車開到江晚安住的小區門口。
“晚安,你現在懷着孩子,自己一個人住能行麼?”
“過幾天江澄就放寒假了,他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