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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章探問消息逢戴宗 書傳將令喚公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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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扈三娘獨自一個離了扈家莊,取路來到薊州府城。∷,行至薊州府西門外,見一簇人圍着榜看,三娘也立在人叢中,只見上面寫道:“榜上第一名正賊宋江,系鄆城縣人;第二名正賊戴宗,系江州兩院押獄;第三名從賊李逵,系沂州沂水縣人;第四名從賊扈娘子,系薊州人氏。”

    三娘在那裏看了,只見其上自己那畫影圖形便是在江州時穿白衣的模樣,只在那裏暗道:“一點也不像,唔,李鐵牛倒是畫得像。”正在那裏品頭論足時,只見一個人搶向前來,便在背後叫道:“李娘子,家中呼喚,怎的還在這裏?”

    三娘扭過身看時,認得是神行太保戴宗。三娘奇道:“你如何也來這裏?”戴宗低聲道:“你且跟我來說話。”兩個一同來西門外近村一個酒店內,直入到後面一間靜房中坐了。

    戴宗看着三娘道:“想不到娘子你好大膽!那榜上明明寫着賞一萬貫錢捉宋江,八千錢捉五,五千錢捉李逵,三千錢捉你,你卻如何立在那裏看榜?倘或被眼疾手快的拿了送官,如之奈何?”三娘癟癟嘴道:“你還不是大搖大擺在那榜前轉悠?爲何那榜上不見晁保正?還有我爲何只要三千錢?還不如李鐵牛來?”

    戴宗哭笑不得道:“天王哥哥未曾說脫姓名,其餘頭領也是一般,官府未曾得名,是以未曾懸紅。但娘子你一身白衣,又在江州行醫多時,哪個不識?因此便與我三個一同上榜來。只因官府認定娘子一介女流,必定不是主犯,是以定了三千錢。”

    三娘大怒道:“這些狗官,真是狗眼看人低!”戴宗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娘子真是率性。”三娘瞪了戴宗一眼道:“你來此作甚?”戴宗道:“自從與哥哥上了梁山後。哥哥便做了梁山第二把交椅,我也坐了梁山一位頭領,今奉天王哥哥將令,前來薊州府打探消息。”

    三娘道:“你們怕官軍剿捕,也該去濟州府打探消息,跑薊州府這裏打探什麼消息?”戴宗道:“雖上次因黃文炳之事。天王哥哥與娘子交惡,但哥哥還是時常掛念娘子從前的恩情,只恐薊州官府申動文書,派下剿捕官軍來,只到娘子家扈家莊拿人,因此教我前來打探消息,若是聞得娘子有難時,天王哥哥定然派軍馬前來助陣。”

    三娘哼了一聲道:“我自有助陣之人相幫,不須他保正出手。你回去好了。”戴宗卻道:“我非娘子麾下,不須聽娘子號令。”扈三娘倒是被噎了一口,道:“那好,就此分手,我也去打探消息去了。”

    戴宗卻道:“娘子不必前去,我這裏已經打聽備細,我說與娘子便是。”三娘道:“你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戴宗道:“日前來到薊州府後,結交了這裏一位好漢。這位好漢祖貫是河南人氏,姓楊。名雄,因跟一個叔伯哥哥來薊州做知府,一向流落在此。續後一個新任知府,卻認得他,因此就參他做兩院押獄,兼充市曹行刑劊子。因爲他一身好武藝。面貌微黃,以此人都稱他做病關索楊雄。”

    三娘哦了一聲道:“原來是他,可是還有一個拼命三郎石秀跟他一處?這石秀祖貫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學得些槍棒在身,一生執意,路見不平。但要去相助,人都呼作‘拚命三郎’。因隨他叔父來外鄉販羊馬賣,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錢,還鄉不得,流落在此薊州賣柴度日。可是這人也在?”戴宗驚道:“娘子如何得知?”

    三娘癟癟嘴,暗想:“都忘了還有這兩個,被戴宗這廝搶先結交了去,定然已經心向梁山了。”口中道:“不必管我如何得知,你且說說探聽得什麼消息?”

    戴宗道:“我已從楊雄那裏探得,上月薊州府官差去扈家莊拿人,卻遭貴莊上亂箭射回,因此薊州官府申動文書,直說反了扈家,朝廷下了旨意來,教薊州兵馬統制官****真起本州三千兵馬,會同左近祝家莊等村坊一同進剿扈家莊。”

    三娘一口茶噴了出來道:“****真?這人什麼來頭?”戴宗道:“聽聞是最近方任薊州兵馬統制的,出身京城八十萬禁軍教頭,傳言本事不在令師兄林教頭之下。”

    三娘問道:“那這****真可是有個女兒叫陳麗卿的,也頗爲了得?”戴宗又驚道:“娘子真個兒猜得中,****真確有個女兒,名喚陳麗卿,十八般武藝樣樣皆精,善使一條梨花槍,又善騎射,綽號女飛衛的便是。聽聞這次薊州****真方纔到任,便心急立下這場大功勞,因此他這了得女兒也將一併出陣。”

    三娘肚裏暗罵:“他孃的,怎的不先去剿梁山,到跑來剿我?就不怕逼急了,我扈家莊投了大遼?”戴宗那裏卻道:“我這裏已

    經探聽備細,那祝家莊也應了官府公文,成其羽翼,娘子千萬小心,我這便回山去報知天王哥哥,早晚便提兵馬來援。”說罷戴宗起身告辭,三娘兀自在那裏想不通這回大宋朝廷怎麼糊塗了,不拿梁山開刀,反而先來欺負扈家莊這個小地方了?

    左思右想也不得明白,三娘轉出酒店來,來到城內少華山開設的信鴿棚頭處。與內里人對了暗語後,那棚頭引了三娘進到後院,便在一間靜室內,只見鄭鷹轉了出來。

    三娘見了鄭鷹大喜,鄭鷹拜了之後,兩個坐定,鄭鷹急忙道:“少華山一衆頭領聞報說薊州府官軍早晚議取扈家莊,今日便飛鴿傳書至此,請大寨主將令,一衆頭領必將星夜提兵馬前來援手。”

    三娘接過信函一看,便是朱武手書,上面寫了,一衆頭領得知官軍要圍剿寨主家中,因此紛紛請命提兵前來助陣,朱武便傳信來請令。三娘看完後道:“還是朱武仔細,並未因一時意氣,壞了我全盤大計。這一仗,少華山不許動一兵一卒,我自回書與少華山一衆頭領,不許他們衝動誤事。”

    鄭鷹奇道:“娘子,扈家莊這裏兵微將寡,一衆頭領也是擔憂寨主安危,是以才請令前來,如何說是壞了大事?”三娘道:“少華山雖然遠近聞名,但終究尚未明目張膽舉旗背反朝廷,若這次因爲這事,提兵前來,便暴露了少華山的軍馬。少華山在華州,那裏緊鄰西北一片軍州,左近都是大宋精銳兵馬,臥榻豈容他人鼾睡?一旦暴露了少華山,必將引來西北精銳宋軍圍剿,便壞了我一番辛苦。而且遠水解不了近渴,華州兵馬至此,沿途要過多少州縣,必將被官軍重重圍剿,十亭兵馬到薊州來只怕不剩三亭,又有何用?”

    鄭鷹聞言才恍然大悟,又道:“但扈家莊這裏,如何能擋官軍大隊人馬?”三娘道:“我這裏已經聯結了二龍山、柴家莊、李家莊三處兵馬,三處兵馬合作一處,也有三五千人,足與官軍抗衡,實在不行,還有梁山那裏可以求援,只管教少華山一衆頭領安心,我這便回書去。”

    當下三娘提筆寫了書信,將少華山兵馬來援的壞處說了,也將左近幾處兵馬來援之事說知,教一衆人等放心。末了三娘沉吟道:“只是若要山寨援手,只需請入雲龍公孫先生獨自一個人來此便可。”當下三娘又在信中寫了,若一衆頭領還是放心不下,教公孫勝獨自一個到薊州便可,料想公孫勝一個人回薊州來也非難事。

    這裏書信寫好後,三娘教鄭鷹飛鴿傳信回華州,鄭鷹辦了來後,又道:“寨主,既然這裏要廝殺起來,我那裏養的兩隻海東青便一併召喚來,稍後寨主回扈家莊時,一併帶去,但有陣仗廝殺時,也可窺視敵人動向。”三娘大喜,便教鄭鷹喚來那兩隻海東青。

    這兩隻海東青早就與三娘相熟,三娘便在鄭鷹這裏住下,學習與鷹鷂溝通之法。如此學了幾日,三娘早已純熟,日夜習練,不在話下。

    這天看看已經學得十分純熟,三娘便道:“還有些時日,我再去打探官軍虛實來,若是能探聽得出兵之日也是好的。”

    當下三娘辭別了鄭鷹,獨自一個轉到街上來,尋人問了病關索楊雄住處,路人直指一條街,三娘信步過去,不想便在那街外遠遠地一派鼓樂,迎將一個人來。三娘立在街上看時,前面兩個小牢子,一個馱着許多禮物花紅,一個捧着若干緞子綵繒之物;後面青羅傘下,罩着一個押獄劊子。那人生得好表人物,露出藍靛般一身花繡,兩眉入鬢,鳳眼朝天,淡黃麪皮,細細有幾根髭髯。

    三娘低聲問一旁駐足觀看的人,那人道:“這位便是本州兩院押獄楊雄。”三娘看了微微頷首,只見楊雄那淡黃麪皮,看似氣色不正,暗想:“此人莫非有什麼暗病來?”

    原來今日楊雄才去市心裏決刑了回來,衆相識與他掛紅賀喜,送回家去,一簇人在路口攔住了把盞,楊雄喝了一回酒後,齎發些財物信賞了衆人,隨後便着人捧着花紅彩禮徑投回家來。三娘看了,便隨後跟去。

    到了楊雄家門口,只見屋內出來一位大漢迎接,三娘看那大漢時,好個壯士,生得上下相等。但見:身似山中猛虎,性如火上澆油。心雄膽大有機謀,到處逢人搭救。全仗一條杆棒,只憑兩個拳頭。掀天聲價滿皇州,拚命三郎石秀。

    三娘看了暗道:“此人定然便是石秀。”果然楊雄見了那大漢便道:“石秀兄弟今日何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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