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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六章懷璧有罪定計來 殺雞牛刀領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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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堂上,蔡京、童貫聽了高俅之語後,童貫輕咳一聲道:“太尉且先息怒,華州地處西北諸路後方,如今與夏國征戰正是要緊關頭,我西北軍中,上至糧草、器械,下至被服、鞋襪,十有七八都是華州諸路轉運,若是前去征討那裏,勢必牽動西北大軍,此事稍緩如何?”

    聞煥章卻道:“慍相,正是要待這女子未成氣候時,便將其除去,否則此女將來必定禍國殃民!小人這裏已經探聽得,這女子老家扈家莊,便在薊州,今趟她鬧了江州,犯下大罪來,正好可申動文書,教薊州府衙將其家小先拘下,一旦她勾回家來,便可擒拿。”

    蔡京籠袖道:“捉了這扈三娘有何益?只怕沒了此女,華州之地生亂。”聞煥章暗暗冷笑,蔡京、童貫兩個諸多借口,還是捨不得華州那份年敬,當下道:“恩相、慍相,拿了這扈三娘可是好處多多。試想她既然能造出琉璃鏡、琉璃器這等稀世珍寶,又到處售賣,所得必定是千萬貫的鉅富資財,一發抄了家財便是橫財一筆。再者,若拿得她,逼她將出那稀世珍寶的製作之法,恩相、慍相、太尉三位大可教門下人自己做來販售,定然是財源滾滾而來,那可比華州些許年敬要多得多啊。”

    蔡京、童貫兩個聽了,忍不住對望一眼,心頭都是火熱起來,蔡京沉吟道:“聞先生以爲該如何捉拿此女子?”聞煥章道:“正如慍相所言,此時西北戰事正緊,華州那裏不宜動刀兵,便如捉拿宋江一般,可先差一員干將至薊州,輔佐當地府尹,拘押扈家莊上下,以爲誘餌,待得此女來時,自當捉拿。聽聞那扈家莊上也有不少莊丁馴養。因此須得差遣一位了得之人前去,以便那扈家莊抗拒官軍時,便可點起薊州當地兵馬,直接掃蕩了那處村坊。”

    蔡京頷首道:“聞先生計較的是。”隨後動問道:“薊州那裏還有何武職空缺?”童貫道:“尚缺一位兵馬統制官。”蔡京道:“可有人選?”

    聞煥章道:“小人保舉一人。”蔡京道:“聞先生請說。”聞煥章道:“小人保舉的便是京城禁軍八十萬禁軍教頭****真。此人武藝精熟,有萬夫不當之勇,更兼兵法謀略精熟,可獨當一面。他尚有一個了得的女兒,名喚女飛衛陳麗卿。善使梨花槍,也有萬夫不當之勇。有他父女兩個坐鎮薊州,定然可捉得那扈三娘歸案。”

    高俅道:“原來是這個人,他的勇力我也知道,太師,此人正是適合之人!”童貫見說了,也道:“既然如此,某家也無異議。”

    當下計議定,蔡京對高俅道:“太尉那裏與這扈三娘有大仇,定會報來。但捉得此女後。先留性命,待交出那琉璃器製法後,自然交與太尉處置。”高俅道:“高俅明白,恩相放心,自當囑咐那****真,定要捉得活的。”

    蔡京又道:“濟州梁山那處,終究水道縱橫,溝通運河,如今官家着意那花石綱,都是靠運河水路而來。那處也須得一員幹吏前去坐鎮,以防梁山賊寇坐大。”

    聞煥章又道:“小人再舉薦一人。”蔡京道:“但說無妨。”聞煥章道:“小人舉薦的便是現任海州知州的張叔夜。”

    蔡京聞言,面色不豫起來,高俅道:“聞先生不知。這張叔夜張狂無知,跋扈無狀,難堪大任。”

    聞煥章侃侃而言道:“小人也曾聽聞這張叔夜曾今從其弟張克功參奏恩相之事,但此事上那張叔夜也只是恰逢其事,並非主謀,若恩相能舉薦他前去。一來顯得恩相便是宰相肚裏能撐船。二來,如今濟州那裏賊寇叢生,濟州一地遲早便是烽煙之地,張叔夜去那裏,若是處事不當,恩相也方纔有由頭再尋他錯處,處置與他。正是一舉兩得之事。”

    蔡京沉吟片刻後道:“便聽聞先生言語,明日上朝後,便舉薦兩人分頭出任薊州兵馬統制與濟州府尹。”

    計議定後,高俅、童貫兩個陸續起身告辭回府,蔡京請聞煥章依舊坐了,蔡京眯着眼問道:“聞先生此趟來,一直只勸我等捉拿那扈三娘,卻是與此女有仇麼?”

    聞煥章道:“實不相瞞,那太尉府上虞侯陸謙,乃是小人表兄弟。陸謙那裏雖然人品不端,但小人去牢裏看他時,他言之鑿鑿,確實未曾殺害高衙內,便是被人構陷的,因此小人立志要替他洗冤。查探之下,小人更方纔得知是這扈三娘所爲。又探得此女子,開山立教,座山擁寇,結交權貴,造謠生事,定然包藏禍心。因此於公於私上,小人都要除掉此女方纔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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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蔡京微微頷首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聞先生便留在我府上,先做個府上客卿,專司辦理扈三娘這件事。這女子再有諸般不是,也要等到從她那裏拿得琉璃器製作法兒,方纔能了斷生死,你曾聞《論語》有云,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使矣。”

    聞煥章道:“煥章盡知,承太師指教”。蔡京又道:“此趟事上你多費心力,但大事一成,自有提拔。”聞煥章道:“深謝恩相厚意。”自此聞煥章便留在蔡京府上任事不提。

    次日五更,景陽鐘響,待漏院衆集文武羣臣,蔡太師爲首,直臨玉階,將江州事面奏道君皇帝。天子覽奏,大驚。

    有諫議大夫趙鼎出班奏道:“那水泊梁山方圓八百里,那裏屢有賊寇強人出沒,禁止不得,蓋因失其地利,以致如此。以臣愚意,不若降敕赦罪招安,詔取赴闕,命作良臣,以防邊境之害。”

    蔡京聽了大怒,喝叱道:“汝爲諫議大夫,反滅朝廷綱紀,猖獗小人,罪合賜死!”天子曰:“如此,目下便令出朝。”當下革了趙鼎官爵,罷爲庶人,當朝誰敢再奏。

    天子又問蔡京道:“似此賊勢猖獗,如何收剿?”蔡太師奏道:“臣量這等山野草賊,安用大軍,那處賊寇首腦之中,有宋江、扈三娘兩個,家眷尚在濟州、薊州兩處。可差兩員干將分頭前往兩處,先拿獲二賊家眷,提點本州軍馬先行追緝進剿,定然可得擒賊先擒王之功。臣舉薦八十萬禁軍教頭****真出鎮薊州兵馬統制,海州知州張叔夜出鎮濟州知州,此兩人定能剋日剿捕成功。”天子大喜,隨即降寫敕符,着樞密院、吏部調遣。天子駕起,百官退朝,衆官暗笑。次日,蔡京會省院差官,齎捧聖旨敕符,投海州來。

    另一頭,卻說樞密院下處起了公文,高俅差拔殿帥府李虞侯領了公文,徑投****真家中來傳書。那李虞侯引三五個隨從,都乘馬匹,公文背在前面,一行人到了新宋門旁****真家。

    那裏方到門口,便聞得街那頭一陣馬蹄聲來,衆人舉目看時,只見一個女子,騎着一匹青驄馬,面前一個馬保兒招呼着。那女子打扮俊俏,卻將青紗罩蒙着臉,一陣呼嘯,直至家門口來。

    那女子到了****真家門前,跳下了馬來,李虞侯等衆人看那女子,系一條湖色百折羅裙,上面蓋着一件猩紅湖縐襖子,窄窄袖兒,露出雪藕也似的手腕,卻並不戴釧兒。肩上村着盤金打子菊花瓣雲肩,雖然蒙着臉,腦後卻露出那兩枝燕尾來,真個是退光漆般的烏亮。

    那女子見了李虞侯等人,除下青紗罩兒來,口中問道:“上差何來?”不除那面罩時萬事全休,一除去,李虞侯等人都是忍不住喝起彩來。

    卻爲何喝彩?只見這女子,綰着時興的麻姑髻,頭一頂珍珠點翠抹額,耳邊垂着明月璫。那姿容當真無雙無對,只道是織女擅離銀漢界,嫦娥逃出月宮來。衆人沒一個不喝彩後暗道:“好個絕色女子!”

    李虞侯下馬來,捧着詔書道:“當今天子下旨,樞密院申動文書在此,特來與八十萬禁軍****真傳書,這位娘子不知是家中哪位?”

    那女子尚未答話,只見****真家門開處,一位四十餘歲中年儒生立於門下道:“此乃小女陳麗卿,小可****真敬奉天子旨意。”當下父女兩個請李虞侯入內,吩咐家人看茶打坐,便在家中接了樞密院公文。李虞侯傳了公文後,便帶了一行人回府覆命去了。

    送走李虞侯人等,****真細看了那文書,陳麗卿道:“父親如今能得薊州兵馬統制官職,真乃天大幸事,總算不必再在京中戰戰兢兢度日了。”

    ****真道:“薊州那裏雖是宋遼邊境處,但我與遼國久無戰事,並非建功立業之地。”陳麗卿道:“只看公文上書明,着父親到任後追捕那鬧江州的女賊扈三娘並她扈家莊上一干家眷到案,也並非沒有立功之處。”

    ****真道:“諒一處村坊,一介女賊,有何難捉?卻是殺雞用了牛刀。”陳麗卿笑道:“父親又豈是牛刀?”

    ****真道:“也罷,去薊州任一州兵馬總管,總比留在京城要好。我兒也隨我一同去薊州便了。”陳麗卿道:“還有母親,一起都去薊州便好。”

    當下****真一家便收拾行裝,次日****真奉了公文自去樞密院應卯,領了官服印信,不日一家人便投薊州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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