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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章金針妙手應回春 銀鬢珠嬛念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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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三娘閃身在一旁,只聽兩個說話時,楊雄問了後,那石秀答道:“丈丈這裏分說,嫂嫂先嫁那王押司,不幸沒了,今得二週年,做些功果與他,因此歇了這兩日買賣。明日要請下報恩寺僧人來做功德,因此教俺前來管待則個。”

    楊雄一拍腦門道:“原是這個事,我倒忘了,明日卻限當牢,不得前來,凡事央你支持則個。”石秀道:“哥哥放心,明晚間兄弟替你料理。”

    說罷兩個正要進去時,三娘卻閃出身來,上前一禮道:“兩位少慢。”楊雄與石秀頓了身,兩個回了一禮,楊雄道:“小娘子有何事?”三娘道:“我看這位節級氣色不周正,身恐有疾。”

    楊雄笑了笑道:“小娘子莫不是要討些彩頭?我這裏還有些散碎銀子,把與你去。”說罷將出些散碎銀子來,伸到面前來。三娘卻不接,口中只道:“看來節級是不信我話來,節級可按下肋下三寸處,可是隱隱作痛?”

    楊雄依言按了按,微微頷首道:“正是。”三娘又道:“你可再按臍下一寸處試試。”楊雄又依言一按,這一次卻是劇痛難當,痛得楊雄直彎下腰去。

    石秀大驚,急忙扶住楊雄,看着三娘道:“小娘子,俺哥哥患了什麼病痛來?”三娘道:“先將他扶進去,我自替他看診。”石秀急忙依言扶了楊雄入屋來,請三娘替他看診。

    到了屋內,石秀扶楊雄坐下,三娘替楊雄診了脈來,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節級可曾婚配來?”楊雄不明所以,石秀便道:“俺哥哥自然成親,有位嫂嫂在堂。”三娘頷首道:“便請尊夫人出來,我有話問她。”

    石秀奇道:“與哥哥看診,尋嫂嫂問什麼話?”三娘道:“我自有道理,去請來後。這位大哥還請回避。”石秀嘟囔着還是去請了楊雄夫人潘巧雲出來,自到院內迴避。

    三娘見那潘巧雲出來,只見黑鬒鬒鬢兒,細彎彎眉兒。光溜溜眼兒,香噴噴口兒,直隆隆鼻兒,紅乳乳腮兒,粉瑩瑩臉兒。輕嫋嫋身兒,玉纖纖手兒,一捻捻腰兒,真是風情萬種,我見猶憐的佳人一位。

    潘巧雲見了三娘微微一鄂,道:“官人,這位是哪家娘子?”楊雄答道:“卻在門外遇上,直說我身有疾,在此與我看診。”三娘直道:“阿嫂莫疑,我這趟便是來與兩位解憂愁的。”

    潘巧雲奇道:“我家有什麼憂愁?”三娘道:“這位節級自幼練武。應該是在十餘歲時,不慎傷了腰椎,是以於房事上不能一展雄風,可是如此?”

    楊雄聞言瞪大了眼睛,潘巧雲聞言卻是眼眶一紅,幾欲落淚。楊雄就那裏將手一縮,微微慍道:“你一個婦道人家,說什麼房事?我這裏不看了。”

    三娘道:“節級,我乃醫者,眼中只有病患。並無男女。你那病我只需用一回鍼灸,便可讓你恢復如常,你真不想試試麼?”潘巧雲急忙道:“我們要試來。”

    楊雄大窘道:“娘子,怎可如此無羞恥?”潘巧雲垂淚道:“與你成婚兩年來。同房之夜屈指可數,便是同房時,你都是那般煩惱,想讓你尋醫,你只顧臉面,不願去。今日正好有良醫在此。話都已經說到這般份上,你還要躲麼?”

    三娘看着楊雄正色道:“節級,你若不讓我治時,我便將節級這節私隱說出去,好教人恥笑你。”楊雄漲紅了臉,大怒喝道:“好個不知羞恥的婦人。”說罷便用手來推三娘。三娘卻不慌不忙,擡手一格一引,輕輕巧巧將楊雄掌勢卸到一邊去了。

    楊雄被引得身子一斜,幾欲跌倒,直起身大驚道:“小娘子究竟何人?竟然有如此身手?”三娘微微笑道:“我便是薊州扈三娘。”

    楊雄聞言更是驚得合不攏嘴,直道:“低聲些,三娘子好大的膽子,外面信賞三千貫捉拿你,你卻這般大喇喇的坐在做公的家裏。”三娘笑道:“我知道節級與戴院長交好,是以至此。”

    楊雄道:“原來是扈三娘子,難怪如此身手。”三娘道:“這趟來原本是爲打探消息,見了節級這病痛,忍不住技癢,但先與節級治了病症來,再說他話。”

    潘巧雲不知兩人說什麼,口中只道:“官人,既然是相識之人,便治一回來看如何?”楊雄見如此說了,期期艾艾半晌後方低聲問道:“真可能妙手回春?”三娘笑道:“這是自然,你也該只道我外面醫術的名頭。”

    說罷楊雄才微微頷首,當下三娘取了隨身銀針包,教楊雄寬了上衣,只在後腰幾處穴道下針。這趟鍼灸之法一直行了大半個時辰方好,隨後三娘納還了銀針,從懷中又取出一瓶藥丸來,笑嘻嘻的道:“每日晚間服一粒,連服十日,便可徹底痊

    愈。但切記,服用時,定要夫人在場。”潘巧雲不明所以,但還是拜謝收了那藥丸。

    楊雄施完針之後,果然覺得腰間隱患不再作痛,反覺得有股熱流在腰間盤旋,甚是受用,心頭大喜,當即起身拜謝了一回,又請石秀進來,兩下里引見了,吩咐潘巧雲備下一桌酒來,請三娘入座,邊喫邊敘話。

    三娘也不客氣,與楊雄、石秀坐了後,酒過三巡,三娘問起官軍動向,楊雄道:“本州兵馬統制日前正在籌備糧草、器械、兵甲,只因本州許久未動兵戈,器械、兵甲所缺甚多,就連糧草也是日前方纔湊齊。”

    三娘哦了一聲問道:“卻不知那糧草屯在何處?”楊雄道:“便在城內報恩寺旁的官倉內屯下,那裏糧草足夠數千大軍半年用度。”三娘聽了暗自記在心頭。

    喫完酒後,三娘拜辭而去,楊雄、石秀要送時,三娘笑道:“天色已晚,不勞相送,節級只要記得今晚去夫人屋內服藥。”楊雄應了,三娘便自去了。

    走在路上,三娘心頭暗想道:“潘巧雲啊潘巧雲,我這裏替你醫好了楊雄那隱疾,若是你還守不住婦道,也便別怪將來要喫那一刀之厄。”

    楊雄、石秀轉回屋內,各自洗漱了,石秀自在耳房內安歇,楊雄卻轉回房內,潘巧雲掌了燈來接入。兩口兒坐定後,潘巧雲取了藥丸來與楊雄服下。

    楊雄服了那藥後,只片刻功夫,更覺得小腹熱流暗涌,脣乾舌燥起來,但在燈下見得潘巧雲那嬌豔顏色時,頓時忍不住,站起身來,將潘巧雲橫抱起來。

    潘巧雲不防他有這一手,微微驚呼,跟着心如鹿撞,看着楊雄時,只是眼汪汪的。楊雄將潘巧雲放到牀上,口中道:“娘子,爲夫無禮了。”當下兩口兒便下了羅帳,歡好纏綿起來。

    也不知那廂裏大戰了多少回合,直到三更天時,楊雄才鳴金收兵,潘巧雲便好似脫力一般,蜷縮在楊雄懷中,喜極而泣道:“官人,與你成親兩載,這一夜比兩年都還要快活。”楊雄歉道:“只因爲夫少時練武,傷了腰盤,因此落下這趟病根,直到二十八歲都未曾娶妻。後來只因岳丈緣故,因此娶了娘子來,但一直未能與娘子快活來,爲夫心下也極是愧疚。”潘巧雲心頭一暖,靠着楊雄肩頭道:“這下好了,官人雄風恢復,便不必在煩惱了,日後奴家與官人多生幾個孩兒來,也好延了楊家香火。”兩口兒又說了半夜的話,一夜之間便恩愛如期起來。

    翌日起身來,楊雄倒是神清氣爽,精神奕奕,潘巧雲卻一時下不得牀來,口中只怨道:“官人昨夜也太威猛,奴家這裏都起不得身來。”楊雄笑道:“那便在牀上等候爲夫便了。”說罷自先去衙門應卯,喚使女迎兒來服侍潘巧雲。

    少時,潘巧雲方纔起身來,與潘公準備那場法事來,只見潘公引了個道人來,挑將經擔到來,鋪設壇場,擺放佛像、供器、鼓、鈸、鍾、磬、香花、燈燭,廚下一面安排齋食。

    楊雄到申牌時分,回家走一遭,分付石秀幾句後,見潘巧雲便在那裏,心頭一陣火熱,忍不住拉了又進屋內,雲雨了一回,到教潘巧雲連聲求饒,這才整束衣裝去了。

    沒多時,只見一個年紀小的和尚,揭起簾子入來。石秀看那和尚時,端的整齊。但見:一個青旋旋光頭新剃,把麝香松子勻搽;一領黃烘烘直裰初縫,使沉速真檀香染。山根鞋履,是福州染到深青;九縷絲絛,系西地買來真紫。光溜溜一雙賊眼,只睃趁施主嬌娘;美甘甘滿口甜言,專說誘喪家少婦。

    那和尚入到裏面,深深地與石秀打個問訊。石秀答禮道:“師父少坐。”隨背後一個道人,挑兩個盒子入來,石秀便叫:“丈丈,有個師父在這裏。”潘公聽得,從裏面出來,那和尚便道:“幹爺如何一向不到敝寺?”老子道:“便是開了這些店面,卻沒工夫出來。”那和尚便道:“押司週年,無甚罕物相送,些少掛麪,幾包京棗。”老子道:“阿也!甚麼道理,教師父壞鈔!”教叔叔收過了。石秀自搬入去,叫點茶出來,門前請和尚喫。

    只見潘巧雲從樓上挪步下來,不敢十分穿重孝,只是淡妝輕抹,便問:“叔叔,誰送物事來?”石秀道:“一個和尚,叫丈丈做幹爺的送來。”潘巧雲道:“是師兄裴如海,一個老實的和尚。他便是裴家絨線鋪裏小官人,出家在報恩寺中。因他師父是家裏門徒,結拜我父做幹爺,長奴兩歲,因此上叫他做師兄。”石秀道:“原來恁地。”

    潘巧雲這裏方纔與楊雄雲雨一回,手足痠軟,也顧不得下來與裴如海相見,口中只道:“叔叔請幫款待我那師兄一二,奴家這裏不便下來,稍後法事起了,我再下來。”石秀道:“嫂嫂先自歇息,待會兒法事起時,便喚嫂嫂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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