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顏沒有任何解釋。
她垂着腦袋,額頭抵着男人的肩膀,不敢看他的神情。
片刻後,她說:“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對不起,我不想你因爲我的原因我不舒服,所以才吃藥的。”
“這麼說來,你倒是體貼得很。”
傅西凜不怒反笑,捏着她的下巴,越發用力,像是要將她碾碎一般。
“抱歉”宋惜顏只能這麼說。
“你有什麼好抱歉的?”
傅西凜想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卻只看到她的逃避。
就那麼一瞬間,他突然就覺得沒什麼意思。
強迫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意思?
她甚至要吃藥才能夠跟自己親密。
“你走吧。”傅西凜鬆開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宋惜顏一愣,猛地擡起頭,沒明白他的意思:
“走去哪裏?”
傅西凜看都沒看她一眼,“一個需要吃藥才能夠跟我上牀的女人,我沒必要留在身邊。”
他側過頭去,說:“女人,只要我想要,多得是,真以爲我非你不可?”
宋惜顏眼神顫了顫。
她很驚訝,傅西凜竟然就這麼想通了。
一瞬間,狂喜席捲了她全身。
他這是要放過她?
但她不敢表現出來,她怕這只是他給自己的一個考驗。
畢竟這個男人喜怒不定,否則也不會將她困在身邊這麼久。
宋惜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冷靜,輕聲確認:“這是讓我走的意思嗎?”
“怎麼”
傅西凜鬆開手,站直身子,低眸掃過她一眼,“捨不得?”
當然不是捨不得
宋惜顏不說話,沉默了。
她只是想確定,他是真的想放她走,還是試探她。
男人看出她平靜表面下的期待和緊張,一種巨大的羞辱感裹挾了他。
他從來就沒有被人嫌棄到這種地步。
從來就沒有過。
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有辦法。
他所有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是因她而起。
她卻能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在招惹了他之後,全身而退。
“還不走,難道是捨不得?”男人的聲音帶了一點諷刺,還有極度的壓抑。
宋惜顏微微頓了一下,神情複雜。
這段時間,除了在牀上之外,傅西凜對她幾乎可以說是縱容寵溺。
只是在那方面,有些霸道。
他已經很久沒用這樣的語氣跟宋惜顏說過話,彷彿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宋惜顏抿了抿嘴角。
巨大的狂喜過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但她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微微錯開身子,從男人的雙臂中掙脫出來,“那好我先走了。”
傅西凜鬆開手,一副任她去留的姿態。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滾。”
他只說了一個字。
宋惜顏眼神微閃,壓下那股怪異的情緒。
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宋惜顏去房間收拾衣服。
她的行李很少,只帶走了原本她的東西。
傅西凜給她買的,她基本上都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