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秦絕不是莽夫,敢於面對暴民圍攻而依然死守陣地而不退分毫,最大的仰仗便是擁有黃亢和白松這二位高手護駕。
暴民即使情緒再激動,再野蠻不講理,但依舊是平民百姓的身份。
也就仗着人多氣盛,便以爲可以肆意妄爲,橫行無阻。
事實上,無論是黃亢,還是白松,這二位其中任何一人,若是不再有顧慮,對這些暴民下死手的話。
簫秦絕對相信,逢出手必然是橫掃一片的場面。
頭疼就頭疼在,這二位大神直到現在都沒能端正好態度,完全沒有要對這些暴民出手的打算。
在簫秦看來,妥妥的思想出了問題。
你跟人講理,人拿鋤頭敲你腦殼,然後你還要跟人講道理,這不是蠢是什麼。
不止他二位,五十精銳府兵也是一樣,手裏拿着的刀倒是閃閃發光,但問題是,拿着刀不往前上,卻一直龜縮再龜縮。
毫無鬥志可言,照這樣下去,真讓這羣暴民衝殺過來。
等着吧,這樣下去不僅指揮所要被端掉,以爲失去理智的暴民能繞得過他們這些官兵?
還不得一哄而上,像野獸一般把人撕個粉碎。
你對人仁慈,人卻理由你的仁慈肆意踐踏着你。
多半時候,人們的仁慈只會用錯地方,終究是害人害己。
要想阻止事態的進一步的惡化,就必須當機立斷,給這羣暴民澆上一盆冷水,讓他們好好的清醒過來。
白松開始還是有所顧慮,但在簫秦的再三重複下,只能硬着頭皮將簫秦放到一處暫時還算安全的地方,轉身便迎面而去。
這一次白松並沒有使用他的那柄誇張的偃月刀。
而是選擇赤手空拳,面對着烏泱泱的人羣迎面而上。
前面的人羣見到白松一人單槍匹馬朝他們逼近,明顯遲疑了幾秒。
而此時白松距離最近的人羣已不足十米處,站立不動了。
待暴民反應過來,準備再次衝來時,白松慢慢擡起一隻腳,下一秒猛然原地踏向地面。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肉眼可見的有一股強大的氣流以白松腳下爲中心,形成一道水波紋似的,迅速的朝着四周擴散。
瞬間接觸到氣流的暴民,一個接一個,身體完全控制不住的跌倒乃至滾落成一團。
剛纔還氣勢洶洶,無法阻擋的暴民羣,此刻間,至少有一半人羣已成東倒西歪,亂成一團的糟糕狀態。
簫秦都看傻了眼。
僅僅只是一個白松,僅僅只是原地剁了一腳,就造成了這般難以想象的場面。
若是他手持偃月刀,全力對這些暴民出手,豈不是頃刻間就能擊殺這數百暴民?
這便是強者之姿麼?
恐怖如斯!
緊跟着簫秦長出一口氣,嗎的!早這樣多好,搞的自己還提心吊膽的,完全沒必要嘛。
白松一個人都能收拾住場面。
更別提還要勝過他的黃亢。
黃亢若是出手,又該是怎樣的轟動性場面,難以想象。
簫秦之前聽聞一名五品高手,上了戰場便是能以一敵百,甚至是以一敵千的存在,他還抱着嚴重懷疑的態度。
但見了白松此時的表現,簫秦信了。
這特麼的已經不能是凡人了,簡直就是變態。
別看這羣暴民數量多,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後續。
但簫秦現在是一點也不慌。
白松此刻宛如一尊戰神,橫刀立馬,擋在暴民面前。
完全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暴民們就別說反抗了,如果白松願意,這些暴民數量再多也無法近他的身。
簫秦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黃大傻冒。
一時又氣的不輕。
狗日的黃亢,你特麼的就是存心的。
故意要把氣氛搞的這麼緊張。
瞅瞅人家白松,往哪一杵,千軍萬馬莫敢敵。
你特孃的卻選擇做一個縮頭烏龜。
呸!
別怪爺們兒平日裏瞧不上你,真丟份!
“不要怕!起來,都起來!”還是那個帶頭的年輕人,衝着四周大聲喊話。
“他再厲害就是一個人,不要慌不要怕,所有人都跟我一起衝!”
“就是他!”簫秦指着那人大聲喊道:“把他給我活捉了!”
白松點了點頭,也就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剛纔還在叫囂的那人,已經被白松一隻手凌空提了起來。
一轉眼就丟在了簫秦面前。
暴民本來還想衝,一見帶頭的都被活捉了,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能,全都僵持在了原地。
“沒問題吧?”簫秦看了眼白松:“這小子不會暴起傷人吧?”
白松淡淡迴應:“沒問題。”
得到肯定答覆,簫秦就放心多了,蹲下了身,打量着面前的年輕人。
對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都已經被制服了,嘴裏還叫囂的十分厲害。
剛剛就是他在喊話,如果沒猜錯,這人就是這羣暴民的帶頭人。
“說說吧,你叫什麼,那裏人?”
“狗官!呸!”
還好簫秦早就準備,躲開了那口污穢。
嘴還挺硬。
“狗官你就是抓了我也沒用!明白的告訴你們!”
“後面只會有越來越多的鄉親會加入我們,你們這些狗官完了,已經完了!”
“勸你們最好清楚,敢再動我一下試試?所有人都看着!”
“哎,挺難受的就,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我又不好意思不滿足你。”
簫秦揉了揉手,忽然一拳狠狠的砸在那人的臉上。
“都這樣了,還嘴硬呢,我就動你了,你拿我怎樣?”
“哈哈哈!”那人不禁不怒,反而轉身大笑:“哈哈哈,鄉親們大家都看到了嘛,這就是狗官的真面目!”
“你們都還在等什麼,難道想做待宰的牛羊嘛!”
“給我殺,殺了這羣狗官!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