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衆人後,簫秦一把抓過冷汗淋漓的何魁。
忽然咧嘴一笑,神祕兮兮的湊到何魁耳邊:“那啥,就是那啥……”
“有一個藍眼睛高鼻樑,好像叫什麼風仙兒的姑娘,咱還在不在?”
何魁人都傻了,他瞪大了眼睛,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意思嘛!
帶了這麼多官兵,你說你是來找姑娘的。
騙鬼都不帶這樣的。
簡直欺負人!
要殺要剮,實在不行,能不能給個囫圇話。
“我都沒緊張,你緊張個啥……”簫秦撇了撇四周,確定無人,舔着臉:“那啥,風仙兒姑娘要是在,你趕緊把她招呼過來。”
“本大人有話要問她。”
“敢問大人,風仙兒可是犯了什麼大案?”
“沒錯,她的確是攤上了事,攤上了大事,別的你別多問,只管把人找來。”
“本官就在這個包房等着,你要是敢走漏任何風聲,試試?”
“不敢不敢,這就去這就去……”
“等等。”簫秦想了想:“順便把你們這兒的花魁也一併叫來。”
“那大老爺您就有所不知了,咱們這人可沒花魁一說,雲良閣的姑娘可都是從各個國家精挑細選,萬里挑一的極品,各個都能是花魁。”
“而且咱們這裏的姑娘,可全都是好姑娘,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你跟老子說風涼話呢?”簫秦瞪大了眼:“賣藝不賣身,你開青樓賣廣告呢?”
“本官今天就是要查一查,你這雲良閣到底怎麼個正經法,去!除了風仙兒,再多叫幾個來!還不快去!”
簫秦早就坐不住了。
來半天了一個姑娘沒見着。
估計是外面的禁軍把人真嚇着了,這會兒姑娘們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瑟瑟發抖。
風仙兒,好好一西域風情的姑娘,這藝名整的跟個山姑似的,什麼品味嘛。
何魁話多了點,辦事效率還是不錯。
也就一根菸的功夫,他帶進來了七八個姑娘。
跟着姑娘一起低着頭,捏着手,不明所以的,以爲要聽候發落。
“怎麼這麼沒眼力價呢?”簫秦瞥了眼:“咋滴,你也是花魁啊?”
何魁趕緊低頭一溜煙跑了出去,但也沒跑遠。
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他想再聽聽……
眼前一羣姑娘,質量還真是不錯。
高矮胖瘦,圓臉長臉,其中還有一個黑如碳根本看不清長相的,不過身材卻是其中肉眼可見最好的那個。
簫秦乍舌,這特麼的不就是非洲女人麼。
牛比啊,雲良閣的生意都做這麼大了?
簫秦從一羣姑娘中找了半天,才認出風仙兒。
主要是吧,頭次來時,隔得太遠,沒注意到其他姑娘。
這麼一看,風仙兒在這一羣姑娘中,也太普通了。
還有個同樣白皮膚藍眼睛的,比她五官更精緻。
“那啥啊,都別緊張,本官呢不是壞人,這樣吧,你們先排成一排,對,就這樣挨個站。”
“來,擡頭挺胸,挺胸很重要。”
“別繃着臉啊,拿出你們平時招待公子哥的氣質來。”
“對嘛,這就對了撒。”
“從左往右,挨個介紹,名字,年齡,籍貫,介紹籍貫時,要說,來自哪裏哪裏,明白了嘛?”
“開始。”
簫秦躺在座椅上,敲起了二郎腿。
此刻手裏在有一隻煙就完美了。
“我叫咯咯噠,年芳十六,來自哈疆。”
“咯咯噠?”簫秦皺眉:“好好一姑娘,怎麼起個母雞下蛋的名字,簡直過分,下一位。”
“官爺,我叫黑珍珠,十七歲,來自安貝拉。”
“嗯,黑珍珠這名字就挺貼切,你有啥特長啊?”
簫秦眯起了眼。
“我力氣大,好多恩客喜歡點我,因爲我可以舉着恩客……”
臥槽,簫秦傻眼了,這黑女有點本事啊,託舉着姿勢,可以有無限想象的空間。
“行,黑珍珠是吧,你先站官爺身後,下一位。”
“我叫妙珠,十……十六歲,來自壺洲。”
終於見到一個本土姑娘了,巴掌大的小臉,個子不高,粉嫩粉嫩的。
報年齡時有明顯遲鈍,說明可能連十六歲都沒到,妥妥一童車。
“說說看,爲啥叫妙珠啊?”
“這個……管爺,這個只有脫了衣服,您就懂了……”
“還說賣藝不賣身!”簫秦大怒:“你也站過來!簡直不像話!”
“哪個官爺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啊?!”
簫秦玩得不亦樂乎,這種感覺久違了。
一排七個姑娘,最後留下了四個。
確實質量都過硬,任何一個放到其他青樓,頭牌,絕對的。
要不是考慮身體喫不消,簫秦全都想留下來。
倒是最開始心心念唸的風仙女,反而被淘汰了。
躲在門外的何魁,見到其他姑娘出來,趕緊問。
“都問什麼了,你們都說什麼了!”
風仙兒說:“官爺讓我們報名字,年齡,籍貫,還問我們有什麼才藝。”
“還讓我們現場表演。”
“可是人家的才藝要在到牀上纔行嘛,通拉嘎就跳了段舞,就被留下了。”
“人家不服。”
“我還不服呢。”另一姑娘掐着腰:“憑啥妙珠被挑上了,她還是我帶出來的,毛都沒長齊的死丫頭片子!”
“閉嘴,誰讓你們說這些了!”
“可是別的也沒什麼了啊。”風仙兒睜大了眼睛:“真沒什麼了,哦對,那官爺從袖子裏取了個包裹出來。”
“好多銀子啊,我長這麼打就沒見過那麼多銀子。”
“被留下的,每個人都有,可是爲什麼我沒有嘛……”
何魁使勁撓了撓頭,撓了又撓。
撓了還是撓。
真是活見鬼了。
這人到底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