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簫秦跟人講,此時他的內心十分的壓抑,一點也不快樂,指定沒人會信。
都浪成啥樣了,你說你不開心,確定不是凡爾賽?
還真不是。
他只要一想到柳小云那張臉,心裏就特別不是個味。
張得玉說的沒錯,赦免死囚的事情,皇帝至多隻能爲他做一次。
若是一而再的開口,那完全就是簫秦不懂事了。
可不開口的話,又如何能救下柳小云。
當真就一點辦法都沒了?
一杯酒過獨,簫秦擡起了頭。
望着面前四個坐立難安的美人,不由苦笑。
現在想這些幹嘛,今朝有酒今朝罪。
做人嘛,還當及時行樂。
“來來來,姑娘們,都別繃着啊,你們就把本官爺當成你們平日的客人,該咋地就咋地。”
“千萬別對本官爺客氣,來吧!”
簫秦躺平了身子,攤開了手。
可就在此時,樓下大廳裏傳來一陣吵鬧聲,能明顯感覺外面進來了很多人。
這古代包房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簫秦暗罵了聲,不是不想搭理,而是早已身不由己。
何魁也真是夠苦的,這邊的爺沒伺候完,外面又來了一個惹不起的大人物。
吏部尚書家的公子,趙吾光,趙公子,其大名皇城無人不曉,排在皇城四大公子之首。
趙公子過去也是雲良閣的常客,跟這裏的姑娘很是熟絡。
向來出手闊綽,若是平日來,何魁自是巴不得。
可巧了,他今日乘興而來,不想被一羣禁軍給堵了門。
趙公子何其人也,就算是禁軍他也沒放在眼裏。
賄賂不成,氣急敗壞叫嚷着要打人。
何魁攔都攔不住,禁軍他自然不敢得罪,可趙公子他更是喫罪不起。
吏部尚書那可是六部之首,論權力,是僅次於宰副張得玉的存在。
本來趙吾光和禁軍的矛盾,跟他雲良閣並無關係,可要是在雲良閣打起來了,那還得了。
趙吾光今日面子是丟大了,這麼多人圍觀得情況下,人禁軍把他當個屁。
若是一開始就不出這個頭也就罷了,關鍵他以爲禁軍肯定會賣他爹面子,招呼幾聲,別人不讓進,他趙公子還能進不得?
越是這樣,越顯得他趙公子賊有面。
可如今僵持不下,趙吾光也就帶了隨身左右的扈從,真打起來鐵定要喫虧。
心頭一橫,讓心腹立即趕回去,跟他爹回報此事。
明白人都看的懂,這趙吾光怕是腦子不好使,跟誰槓不好,偏要跟禁軍槓。
禁軍是什麼,那是皇帝的部隊。
這是要造反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敢當面說,都在竊竊私語,罵那趙公子腦子長了屎包。
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最後的結果居然是禁軍爲趙公子讓了道。
不僅讓了道,而且還在短時間內,迅速撤離了雲良閣。
所有人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望着,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趙吾光,賣出六親不認的步子走進了了雲良閣。
你牛比,進就進來了吧,一開口就要包下雲良閣。
讓這裏所有的姑娘都出來陪他。
還是那話,擱在平時也就罷了。
何魁都暗示了好多遍,樓上有一位惹不起的官爺。
就差沒明說了,趙吾光一聽,立刻又把那副唯我獨尊的氣質展示的淋漓盡致。
何魁算是看出來了,這趙公子今兒肯定是受什麼刺激了,來他這兒不是爲了消遣,純粹是找事來的。
開門做生意的就怕遇到這樣的主。
可人家趙公子確實惹不起,就算把背後的兵部尚書費大人搬出來,那也惹不起他老子。
誰都知道,吏部尚書趙康來晚年得子,膝下就趙吾光這一個親兒子。
直接就當成了逆鱗來養,就算趙吾光至今乃是白衣,並無官職。
可就算是京兆尹賀知道那種人物碰到他,那都得低頭三尺。
一個是吏部尚書趙康來的逆鱗公子,一個是帶着五百禁軍來歷不明的大官爺。
何魁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饒是平日裏左右逢源的機靈勁使完,也是無濟於事。
趙吾光甩了十幾錠金光閃閃的金子,翹着二郎腿,放話一杯茶的功夫,要所有姑娘都來拜他。
是所有,少一個都不成。
何魁唉聲嘆氣,只得重新回到樓上。
糾結又糾結,聽到下面罵罵咧咧的,他一咬牙還是推開了包房。
一進門何魁人又傻了。
那官爺敞着上半身,玉珠身子小,騎在他肚皮上。
左邊的黑珍珠早就被扒的精光,右邊的通拉噶也近乎淪陷。
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
前面還有一個豐腴型的,正跳着舞給人助興。
蹦蹦跳跳大白兔。
會玩!
這是何魁第一反應。
可是這小子帶着禁軍,難道不是來查案的麼?
現在怎麼說?
難不成是自己搞錯了,外面禁軍其實跟這小子完全沒關係?
他冒充官爺,是爲了行使霸王泡?
可也不對啊,當時禁軍包圍了整個雲良閣,任何人都允許進入。
唯獨放了這小子進來。
一瞬間,何魁腦子裏想到了一萬種可能。
但他還是不敢賭,雖說禁軍已經撤走了,可之前包圍雲良閣的事卻是真的。
他雖然不認得面前的小子,但對方的架勢,卻也不像是騙喫騙喝的傢伙。
簫秦閉着眼,正在極致的享受。
完全沒意識到何魁已經進到了房間。
對方喊了聲官爺,他驚的一個激靈,看清對方後,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剛來點感覺,好死不死的這時候湊什麼熱鬧。
不知道這種事很私密麼?
雲良閣就這服務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