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秦做夢也想不到,奉旨泡妞這種荒誕電影裏的情況,居然真的在現實發生了。
皇帝老兒也是奔放到家了。
他真就派了幾百名禁軍,直接把人云良閣前後左右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些禁軍朝那一杵,面無表情,一句話不說。
老鴇子臉嚇的慘白,求爺爺告奶奶的,也不知道該求誰。
因爲到目前爲止,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
而潛身在家的費解,居然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他驚的直接從座椅上摔了一跟頭。
衝着報信人喊:“你是說,禁軍包圍了雲良閣!禁軍?你沒看錯?!”
“小人怎麼敢開玩笑,的的確確是禁軍,大人,是不是咱皇上已經發現……”
“閉嘴!何魁,你記住,你纔是雲良閣的老闆,到死你也是!你要是敢多露一句,我保證你全家不得好死!”
何魁噗通一跪:“主子,主子開恩啊,禁軍都到了,這可是要出大事,我這個掌櫃的怎麼擔待的起……”
“擔待不起也要擔待,如果敢讓陛下知道雲良閣背後的老闆是我費解,你知道後果,滾!快滾!”
雲良閣乃是皇城,乃至整個旂秦朝,規模最大,規格最高的風月場所。
他彙集了世上幾乎所有膚色,種族的絕色女子。
名氣之大,以至於他國不少王公貴胄都是這裏的常客。
如果說整個皇城最大的銷金窟不是雲良閣的話,又會是那個呢?
作爲幕後隱藏極深的老闆的費解,這些年不知道從其中撈了多少好處。
這些年的積攢,說他費解富可敵國都不帶誇張。
上次救災,他在皇帝面前哭窮,最後被逼的捐了兩千兩,就表現的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要是讓皇帝知道他真實的財富。
就算不治他的欺君之罪,雲良閣必然是保不住了。
費解急的團團轉,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宮裏面一點消息都沒,沒有任何徵兆。
皇帝就派禁軍包圍了他的雲良閣。
難道他的老闆身份已經被發現了?
飛霜殿,張得玉去而復返。
“陛下,一千兩啊,那可是臣兩年的俸祿,就……就……”
“你少在朕面前哭窮,你張得玉是俸祿喫飯的人?是不是要讓朕查一查,你小舅子在西街開設的賭場?”
“陛下,臣知罪。”
“愛卿啊,朕也很窮,朕也很爲難啊。”
“臣知罪。”
“行了,起來吧。”
旂秦帝招了招手:“湊近些,這樣,簫秦那小子應該也快到雲良閣了,你去給朕安排個公子什麼的。”
“陛下的意思是……”
“跟簫秦對着幹,最好能動手砸了雲良閣,朕想看看費解那老狐狸,能憋多久……”
“原來陛下……陛下英明!”
張得玉不得不佩服,之前還以爲皇帝是在跟着簫秦胡鬧。
而今看來,皇帝每走得一步棋,原來都又其深意。
讓簫秦奉旨泡妞不假,同時也是在敲打費解。
他當然也知道雲良閣的背後老闆是何方神聖,而且更知道,陛下盯着雲良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早就眼饞的不得了。
“只是陛下,那五百禁軍……”
“待你安排的人入場前,朕會讓他們撤了。”
張得玉若有所思:“如此一來,費解就更摸不透聖意了,惶恐中肯定會有所行動,那臣要不要現在暗中派人去盯着費宅?”
“不必,費解若就這麼容易跳出來,朕何必多此一舉。”
“這老東西的道行深着呢,這次只是敲打,等他卸任那天,便是朕收回雲良閣的好日子。”
“去吧,着手安排去吧。”
簫秦坐着六擡官轎,前面還有倆傻子舉着“肅清,迴避”的牌子在前面開路。
一行二十幾人,場面那叫一個壯觀。
引得路人紛紛駐足猜測,那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出場這是。
簫秦坐在官轎裏,則是一臉黑線。
他鬱悶壞了,早知道皇帝老兒這麼安排,就不開那口了。
搞什麼嘛,自己是去逛青樓,又不是去青樓查案,興師動衆的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轎子直接是奔着雲良閣去的,到了地兒,簫秦必然會在萬衆矚目中出場。
越想越覺得羞恥,感覺皇帝就是誠心整他的。
事實上簫秦想多了。
畢竟簫秦是駙馬身份,皇帝也算他老丈人,這麼消遣他肯定不對。
之所以搞的如此興師動衆,其實就是爲了刻意製造大場面,烘托氣氛。
簫秦是做過欽差的人,這麼招搖過街,再加上此時雲良閣本就有五百名禁軍圍堵。
如此只會給人造成一種,雲良閣出了大事,朝廷派大官下來查案來的效果。
非但不是在故意整簫秦,反而是給他奉旨泡妞打了一層掩護。
簫秦也是快到雲良閣纔想明白這層意思。
雲良閣的老闆何魁,帶着一衆管理人員,早就跪成了一排,心驚膽顫的迎接着官轎落地。
簫秦清了清嗓子,落地後,朝四周環視了一圈。
喫瓜觀衆是真不少,指指點點的,很是熱鬧。
“咳咳……哪位是雲良閣的老闆啊?”簫秦掃視了面前一圈。
何魁趕緊出列:“大人,小人何魁正是,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所爲……”
“行了。”簫秦沉着臉,一揮手:“讓人都散了,何老闆是吧,進去說話。”
再次進入雲良閣,沒了之前偷偷摸摸的感覺。
總覺得哪裏不對,很是彆扭。
仔細觀察了許久,簫秦才意識到哪裏不對。
“何老闆,姑娘們呢?”
“嗯?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