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後座。
一片狼藉。
女孩終於稍稍恢復一點清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她把南司瑾……
男人的衣衫掛在他結實的胳膊上,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餘。
他一隻胳膊環着她的腰,眼底還有着正濃的情緒……
“來不及……去醫院了。”
他帶着她坐起來,將一縷黏在她臉頰上的頭髮撫開,語氣裏有着抱歉。
陸染染想說什麼,但只覺得剛剛過去的那種異樣,似乎短時間內又快要再度掌控她身體的管理權了……
“還……”
她粘着他,小腦袋在他修長的脖頸邊蹭了蹭。
“還不夠……”
南司瑾眸光一暗,圈着她的手臂按捺着力道,流暢結實的肌肉凸顯出力量的線條。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他逼着自己忽視女孩的作亂,驀地伸手拿過房車內冰櫃裏的高濃度洋酒。
只能試試了。
騰不開手,南司瑾叼住酒塞,用力一扯,收藏級名酒的酒香,頓時就滿溢出來。
他擡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一嘴,卻沒有嚥下。
南司瑾圈在她腰上的手鬆開,忽然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頭覆了上去。
名貴的酒液順着她下巴淌出來不少,但大部分還是被他喂進去了。
“唔……”
陸染染皺皺鼻子。
嘴裏有一種好辛辣的味道……她不喜歡。
可她好不容易纔嚥下去,第二口又餵了進來……
等凌宇接到了南司瑾的電話,才重新回到車上。
格擋的板子依舊沒有升上去,但車廂裏瀰漫着一股濃烈的酒精味。
酒?
爲什麼會有這麼重的酒精味?
凌宇疑惑地看了一眼後座,但什麼也沒有問,直到車子到了醫院,他纔看到自家總裁抱着沉沉睡過去的女孩下車。
她身上裹着車裏備用的大毛巾,臉色發紅,身上的酒精氣味也很重。
高大的男人抱着她匆匆進入醫院。
不多會兒,陸染染就已經被安置好在病房裏了。
“她體內的藥物國內目前是沒有的。”
女醫生推推眼鏡,從病房門口進來,低頭看着檢測報告,根據檢測出來的物質皺着眉解釋着。
“按常理來說,這種藥物會非常傷身,就算男女朋友間增加興致,也不該用這種的!”
女醫生有些不悅地想批評送人來的女方男朋友一下,擡眼卻被面前的男人的顏值給驚豔,一時怔楞了下。
這種顏值……都需要跟自己女朋友用這種東西來增加興致嗎?
她看了眼病牀上醉得不輕的女孩,飛快眨了眨眼,感覺難以理解。
“醫生?”見她不說話,南司瑾出聲提醒。
女醫生這纔想起來自己還在跟病人家屬解釋情況來着。
“咳咳,是這樣的,還好她喝醉了,酒精壓過了藥物的作用,讓她大腦裏管控身體的部分無法發揮作用,否則啊,這種藥物的作用,很容易一直促使大腦興奮,等藥效一過,腦損傷是不可避免的,很可能從此之後思考能力、理解能力都有所下降,也就是說……”
醫生越說越有點生氣。
長得帥也不該玩得這麼無法無天吧!
“你女朋友可能因爲腦損傷導致各方面的問題,你怎麼做人男朋友的!”
這種動輒傷身的藥物,也敢亂用!
南司瑾根本不在乎醫生指責錯了的態度,他只關心她現在的狀況。
“那她現在——”
“你女朋友也算是運氣好,酒精作用比藥物作用發揮得快,也就是說,藥效被酒精給壓下去,也真是運氣好……”
女醫生冷哼一聲,索性不去看這個男人。
他長得……也太好看了,讓她出於本能地,在看着那張臉的時候,很難分神去指責什麼。
可醫者父母心,不指責,她心裏又生氣。
聽到女醫生的話,南司瑾暗暗鬆了口氣,一直緊握在身側的手,也終於鬆開。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老婆。”
他解釋了一句,在她牀邊坐下,重新握住她的手。
還好在讓她結束了一次之後,他沒有再縱容她放任下去,而是果斷餵了她烈酒,讓她失去了行爲能力,才避免了醫生口中的可怕後果。
女醫生愣了愣,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一時又有點說不出話了。
這兩看着都年紀輕輕的,居然都已經結婚了?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動作迅速啊……
不不,等下,就算是夫妻也不該用這種藥物啊!
女醫生依舊生氣,但看到坐在女孩牀邊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又忍不住心軟了。
可能……男方也不知道這種藥會有嚴重後果吧?
搖搖頭,女醫生還是沒辦法對着那張明顯是心疼的俊臉繼續指責。
女醫生走後,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名護士更換藥物,不一會兒,凌宇也進來了,臉色難看得很。
“總裁,您父親那邊催促了幾次了,就在剛纔,飯局已經結束了。”
南司瑾不在場的時候,飯局結束,意味着什麼?
凌宇明白,南司瑾自然更明白不過。
凌宇快急死了。
南司瑾的視線,卻依然只在已經熟睡過去的女孩身上。
“那羣老東西,我自有辦法擺平。”
他的語氣鎮定,絲毫沒有一絲慌亂,在提到那些人的時候,紫眸中的溫度降下了去不少。
他計劃好的事,就算出現意外,他自然也有能力修正過來。
“那您父親那邊……”凌宇遲疑地問。
南侯峯接連打了數次電話,最後一次應該是在什麼單獨的地方,已經氣急敗壞了。
畢竟今天這個飯局的重點,還是在南司瑾身上。
飯局剛開始,南司瑾卻一去不回,這讓他怎麼跟南家的這些舉足輕重的世交解釋?
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沒想到毀在了他一向最看重的二兒子身上!
“讓他‘有空’了,回來南家一趟!”
這是南侯峯在電話裏,跟凌宇囑咐的。
南司瑾回去,自然是要給南家上上下下交代的。
然而這次把其他世交開罪了,交代哪有那麼容易!
凌宇想起他以前在南家喫的苦頭,心頭不由得更焦慮。
南司瑾卻似乎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頭似的,直接就轉了話題。
“去查查,今天約她在那家餐廳見面的人,是誰。”
是誰給她下的這種會致人的大腦損傷的藥?
讓他查出來,絕不會放過那人!!!
醫院樓下,一個女生渾身是血地被急匆匆推了進來,送入了手術室。
醫院外,一輛車裏的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外國男人的臉。
那人還赤着膀子,顯然身上沒有穿衣服。
他靠在椅子上,手上帶血的鞭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打在自己手心,發出輕微的聲響。
剛纔送女生進醫院的人,在女生進了手術室後,纔出來,小跑到車窗邊,收起一臉緊張,恢復諂媚的微笑。
“雷導,柳悅兒已經送去手術了,應該會沒事的。”
雷納德睜開眼,冷哼一聲。
“當然會沒事!”
她還要活着出演他的新片女主角呢!
陸染染從洗手間裏消失後,他身上的藥性,也差不多發作了,他就臨時抓了柳悅兒湊合。
把牆上的東西在她身上用了七七八八,也算盡興了。
只可惜……沒有親眼看到陸染染藥效發作的樣子……
他在酒裏下的,是新型的藥物,女人用了會損壞大腦,很可能從此變白癡,也恰好可以封她的嘴,讓她沒辦法指控他!
男人用了這種藥,除了助興之外,影響倒是不大,否則他也不會毫不猶豫喝下去了。
“等她醒了,告訴她,她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
說完,雷納德搖上車窗,毫不留情地離開了醫院。
陸染染醒過來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她的手指動了動,還沒有睜開眼,就被一直抓着她手的男人就覺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