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說要幹一個月保潔嗎？這麼快我就要換崗了？”
顧子南又驚又喜，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你情況特殊，我剛剛走馬上任，有些事自己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
王若芸竟脫去身上的外搭，將兩隻細長酥白的胳膊呈現在他面前。
兩隻胳膊象極了白色蓮藕，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去摸下。
都說南方人皮膚黑，王若芸是南方人，可她皮膚一點不黑，就象王若素一樣。他想問她是不是和王若素認識，爲難了下還是算了。
“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王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爲富源地產盡綿薄之力。既然明天我才上崗，那今天的保潔工作還是由我來幹好了。”
顧子南說着站起身來。
王若芸喫驚地問他：“你真是這樣想的？”
“那當然，幹好本職工作是作爲員工的本分。”
這時，門開了，剛纔自稱爲王若芸親戚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咋回事，進來也不敲下門。劉濤，你懂不懂最起碼的辦公室禮儀？”
王若芸對劉濤嚴厲的訓道。
“王姐，我有急事找你。”
劉濤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顧子南，感覺自己顏面掃地，臉色十分難看。
“誰是你王姐？這是公司不是在大街上。還有，這位是顧祕書，連聲招呼都不打？我都不明白，以前何總是怎麼經營公司的，員工素質這麼差。”
王若芸一陣連珠帶炮，劉濤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顧子南很是尷尬：“你們有事談，我走了。”
王若芸衝他一笑說：“好，明天直接到39樓上班，不能遲到噢。”語氣中滿是寵愛，顧子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劉濤象傻了一般不知所措。
這小子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剛剛還被他恥之以鼻的人不到一支菸的功夫成了公司高管，王若芸身邊的紅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顧子南走路的腳步都顯的十分輕鬆。看來，並不是所有倒黴事都離不開他，幸運總是不期而止的。
張小成身子倚在牀上，屁股下面的彩條布都拖到了地上，看到他，身子動也沒動說：“給你哥杯裏倒杯水。”
顧子南拿起他喝水的塑料杯子看了一眼，白色的杯子早就成了茶色，禁不住一陣反胃。這樣的杯子用來澆花說不定還能當肥料上，還可以，用來喝水確實令人噁心。
他很小心地給他倒了杯水，放到他身邊能夠的着的地方。一想到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裏到這座大樓最核心部門就職，他就忍不住想笑。
“小子，王總問你什麼了？怎麼還偷着樂呢？”
張小成沒有看到預期中顧子南沮喪的樣子有些失望。
“沒什麼，問了一些我的基本情況。”
“不會吧？就這麼簡單？”
張小成說着坐了起來，顧子南反常的表現讓他有些不安。這小子，既有文憑又這麼年輕，難道王若芸要重用他？
顧子南笑了笑，心想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省得被他嫉妒。這年頭，沒有幾個人盼着別人比自己過的好。
“張哥，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一個外地來的，到這裏人生地不熟，誰能看得起。象王若芸這樣的富家女，能和我說什麼？難不成你以爲她看中了我？”
顧子南說完自嘲地笑笑。
心想，看王若芸這樣子，極有可能對他一見鍾情。她看他的眼神滿是歡喜。萬一被她發現自己是有家庭的，她還會讓他當她祕書嗎？
餘昕怡到底是不是真懷孕了還真不好說，如果她懷的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豈不是麻煩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又陰沉起來。
他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已婚的身份成了他成爲王若芸祕書的絆腳石。
張小成乾咳了幾聲不屑一顧地說：“這當然不會，人家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我聽說你這段時間被派出所叫去了幾次？”
顧子南喫驚地看着張小成，心想，他怎麼知道？
高華陽是不會在外面編排自己的，可那個和他一起的民警就不一定了，他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
“張哥，我是去過派出所，但那都是誤會。”
張小成此時的表情十分的驚訝，說：“真的？”
“你不是說你知道嗎？”
“我只不過在試驗你？小顧，能進派出所的可不是普通人，要麼是殺人放火了，要麼是被當嫌疑犯了，你屬於哪類？”
顧子南一聽，心想，張小成自己犯罪判刑，一定是在看守所呆了很長時間，他太武斷了。去派出所的一定是幹了壞事的人？也有爲人抱打不平進去的。
“張哥，我是協助警察進行調查纔去哪裏的。現在我和一個叫高華陽的警察成了好哥們。海州市太大了，各個區都有派出所，不瞞你說一個姓王的女民警竟然還看上了我。”
顧子南在說謊。
沒辦法，對待張小成這種有過犯罪經歷的人，必須得采取不同的對策，和刑滿釋放人員一起共事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吹牛吧，人家能看上你？你是單相思吧。”
張小成絕對不相信顧子南說的話。
顧子南笑笑說：“我知道我這麼說你肯定不相信，信不信沒關係。張哥，我是正兒八經本科生，要不是我不喜歡安於現狀的話，我現在肯定是某個領導的祕書，我告訴你，我絕對有發達的那一天。”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走動的聲音。
下班了，樓裏的人陸陸續續地回家去了。他也應該去幹活了。
張小成不置可否地說：“是嗎？那老哥可就等着你發達的那天。遠的不說，要是你能和外面那些人一樣穿的整整齊齊地在這大樓裏風光，我就服你了。”
他還真的是沒把他往眼中放。
顧子南笑了笑說：“不說那些，我去幹活了。”
他心情舒暢，情緒也很好，尋思着，明天張小成就會大喫一驚，他一定要專門安排他每天給他的辦公室打掃衛生。
拿着打掃衛生的傢伙什剛要進電梯，就被出電梯的劉濤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