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閒語氣平淡，卻句句是雷：“和尚是邪師你已經知道了，他只所以朝餘小菊下手，是把她當成了你。”
“怎麼可能？我跟她差着二十多年呢，她上學的時候，我還沒出生。”
燕雲閒點頭：“沒錯，那時候你是沒出生，但有人不懷好意，放出了假消息，說你已經在人間。”
我腦子裏開始起泡，“咕嘟咕嘟”地不懂了。
“這怎麼還有假消息？出生就是出生，沒生就是沒生，我還沒出生，別人卻說我已經出生了，怎麼回事，他們能憑空造人嗎？”
燕雲閒側眸看我，“要這麼理解，也沒錯，他們只是試探，哪個是你。”
我：“？？？”
講真，我沒聽明白。
直到他提起我的過去。
“你還記得自己前世是什麼嗎？”
我點頭：“你們說的，是神鳥。”
“對，是神鳥，所以轉世必是貴命，不輪迴有人盯着，輪迴也有人盯着。”
我……
再次黑人問號臉。
那些人都那麼閒的嗎？
人生一世可短可長，他們就沒點別的事幹，光盯着我了？.七
再說了，活着他們能盯，死了他們又是怎麼盯的？
光是看燕雲閒的神色，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特別長的故事。
不過他總結的很快，“輪迴前的事，很多我也不十分清楚，我們還是先說餘小菊的事吧。”
“嗯嗯，先說她。”
總之一句話，因爲餘小菊被誤認爲是轉世的我，所以邪師才主動找上門，要取她性命。
燕雲閒解釋，“她只所以被誤認爲是你，是因爲她命格也顯貴，這種命格，一般的邪師要動她，得十分小心，不然不但會有反蝕，還可能會驚動陰司。”
“那他們動我就沒事？”
“當然有事，但收穫大過付出時，他們還是會冒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就是這個道理。”
我一時無話可說。
只覺得對不起餘小菊。
還沒出生，就讓她先替我背鍋了。
燕雲閒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先一步握了我的手：“阿煜，這事不怪你，是那些人太貪婪，鳥爲食亡並不是食物的錯。”
“我知道。”
被他握住手，還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手心裏的溫度，好像能通過手臂傳到心裏一樣，讓我心口都跟着一暖。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我，餘小菊也不會出事，她會順利讀書，考上不錯的大學，或許將來還會……”
“沒有你還會有其他人，”燕雲閒出聲打斷，“不是餘小菊，就會有李小菊張小菊，這些事從來都不是你們的錯，你和她都是無辜的。”
他神色嚴肅，眼神懇切，生怕我往心裏去，一字一頓的分析開解：“是那些不安分的人，破壞了平靜和規則，如果真有錯，也是他們的。”
我其實也怕他多想，見他這麼認真，趕緊緩解氣氛：“你彆着急，我沒事，就是有些感嘆而已。”
燕雲閒盯住我看了會兒，才緩緩道：“這些年，你真的受了很多苦。”
“沒有啊，我覺得自己挺好的，尤其是外婆在的時候，我真的過的很好。”
這是實話。
不過提到外婆，我自然會想到她與和尚的過節。
忙着往下問：“羅靜之前說，她小的時候來山上找過我外婆，可是沒見到，那我外婆跟和尚交手，是因爲餘家的人來找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