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遇到危險,她就會發熱?”
“也不完全是,上次發熱就沒危險,就那天早上,我拉你看我臉的事,還記得不?”
小老弟很認真地點頭:“我看的時候,一點事也沒有。”
“那之前很燙手,還發紅光呢。”
我們兩人研究了半個小時,一無所獲。
最後還被他怪了一頓,說我爲什麼之前不問問方師父,有沒有跟燕雲閒說之類。
我自己也一肚子憋屈。
且追悔莫及。
輾轉了好久沒睡着。
次日一早醒來,就看到手機的綠燈閃着。
打開的瞬間,喜悅狂涌,人都是從牀彈起來的。
燕先生來消息了。
說他最近實在太忙,電話大多時候在張忱那兒,所以回信息不及時,叫我不要怪他。
我哪兒會怪他,只要收到他的信息,我就開心的不行。
手指舞動,“呼呼啦啦”回了他好幾條。
發過去後,纔想到現在是凌晨四點多。
這個時候發過去,會不會打擾他休息哦。
趕緊又一條條撤回來。
等到我們早訓完,吃了早飯,才把早上的信息整合一下,發了一大條過去,佔了大半個手機屏幕。
眼睛瞄到方希明,想到他昨晚的話。
又謹慎措詞,編輯一條新消息:“閒哥,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一下您。我額頭上從小有顆痣,以前遇到危險偶爾會發熱,現在不遇危險也發熱,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這下,全屏綠色,又把他的消息刷上去了。
只是兩條消息發走半個多小時,手機沒任何反應。
後來,就是我們訓練的時間。
一大天的訓練結束,手機依然沒動靜。
也不知道是我這個問題太難,燕雲閒回答不了,還是他又去忙了,顧不上回答。
我記得他在桃園住的時候,手機都是隨身帶着的,怎麼現在還把手機給張忱了?
但是有錢老闆們的生活工作,我確實一點也不瞭解,況且,他還有傷在身。
我對他沒有絲毫怨言,只靜靜等待他的迴應。
正月十六,元宵節剛過,桃園來了位不速之客。
是晚飯時,因爲晴天,又大又圓的月亮提前出來,明晃晃地掛在高空。
我和方希明喫過飯,就站在院子門口,擡頭看月。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直到兩束光從山下往上移動。
“這會兒怎麼有人上來,不會有什麼事吧?”經驗之談,我難免多想。
小老弟神色老道:“普通人而已。”
哦,忘了,他有耳報神。
真有什麼事,小道長是會提前知道的。
這麼一想,我們倆站在大門口,我是單純的看月,人家則是在等人來。
心理又落差上了。
也就這兩句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到了桃園門口。
一輛黑色的轎車,上面糊的全是泥點,前窗玻璃上還掛着鳥屎和樹葉。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顛過來的。
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裏面下來。
剛一出車門,風捲起她的頭髮就糊了一臉。
我沒來得及看到她長啥樣兒。
等她把頭髮攏好按下去,再擡眼時,我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本能的也把方希林往後推:“她很危險,快想辦法。”
小老弟站着沒動,手往我手腕上一拉,竟然把我拉到他的身後。
還回頭小聲告訴我:“看樣子是衝你來的。”
我急呀:“你別大意,她真的危險,而且藏的很深,我和燕先生跟她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