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這一頓教訓,給我整啞了。
真答不出來。
都是知識盲區呀。
儘管我從外婆的手裏,看到過一些類似的理論,但真的,沒有從事這一行,沒有天天接觸這樣的人,心理上根本不能應對。
我遇到活人的事,都能緩一緩,儘量想妥善的辦法解決。
可是一牽扯到靈吶妖呀,腦子就不太好使了。
大概是受紅衣女靈的影響,我覺得那些東西就應該是不講理的,是殺人如麻的。
那做爲道長,陰陽先生,見到這樣的,就要趕緊的把他處理掉。
誰會想到,還能有談判一說。
而且是這種壓制性的談判。
中間人有足夠的實力,能壓住陽間的人,也能壓住非陽間的魂。
找出雙方的錯,拿出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把這事和平解決了。
然後活人繼續走陽路,死人繼續守墳墓。
原來人與陰靈,也是能這樣相處的。
紅衣女靈只是少數。
小方道長這一課,給我開啓了一扇新的大門。
儘管門裏的世界光怪陸離,我還有點小怕怕,但確實與我過去的認知大相徑庭。
也是學問。
用自己足夠強的實力,壓住對方和平共處。
牛掰壞了。
就是一回到訓練場,我就傻眼了。
媽呀,大魔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他的專屬老爺椅裏,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剛纔的開悟、激動、歡樂,瞬間就被他碾的稀碎,只剩小心。
哪還敢站着找訓。
拳頭練起來,沙袋打起來,木樁?別急,我能給你捶爛嘍。
我就納悶了。
我們之前在桃園門口,又吵又嚷,談判驅鬼,任大爺連頭都沒露。
一點我們的風采,爲民除害的用心他都沒見識到。
這會事了人離去,他出來就是一頓罰。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但我沒證據,有也不敢說。
這天訓練結束,已經近十一點。
渾身癱軟,兩腿如面地往小院裏悠。
方希明走在我旁邊,也沉默寡言。
突然,他的頭別過來,一臉驚訝。
過會兒還揉眼睛。
我不得不也轉過去:“咋了,練廢了,迷迷瞪瞪的。”
小老弟一把拉住我:“林煜秋,你的痣是怎麼回事?”
“啥怎麼回事?”
他拿手往我眉心點。
剛一碰到,立刻就把手縮了回去:“熱的。”
我也忙着舉手摸。
還好,不算太熱,但溫度確實不同。
快步跑進屋,抓起桌上的鏡子。
方希明跟過來,很稀奇地圍着我看:“她怎麼還會變?”
“會呀,以前就會變,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失靈了。”
“啊?那是爲什麼?”
我搖頭。
我記得這顆痣第一次發熱,是我九歲那年大病。
有一天半夜,我突然覺得頭很熱,眉心好像要往外竄火一樣,特別難受,就倆手捧住腦袋哭着喊外婆。
她進來看到我的眉心,神色頓時慌了,拿了好幾張符往我身上貼。
又在我身邊唸咒。
從半夜一直唸到天亮,頭纔好一點。
之後,又熱過兩三次,直到那位大師來,徹底把我的病治好,這個痣也不在發熱了。
“後來,我也問過外婆這事,她說是生病引起的頭熱,不是什麼大事,我的病好了,頭就不會熱了。”
方希明猶疑地看我:“你信?”
“當時信,現在不太信了,因爲我十八歲生日前,這裏又發熱了,然後我就遇到紅衣大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