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的呀,“怎麼辦?人怎麼還能上山了?咱們那個迷魂陣有用吧,現在要不要啓動?”
方希明睜眼看我。
又大又黑的眼裏,明晃晃裝着鄙夷:“林煜秋,你腦殼子不靈光,耳朵也出毛病啦?”
我跟自己說:不要跟他計較,此時應以大局爲重。
語調特別謙恭:“方大師,您賜教。”
他哼了一聲:“我說的是個人、上山來了,人而已,普通的人,怎麼不能上山了?再說了,那迷魂陣不是你說的,對活人沒用嗎?”
我納悶地看他:“可普通的人,誰這個時候往咱們山上來?你忘了那個邪師了?”
方希明怔住。
片刻,強行解釋:“我看着他也不像邪師。”
“那他上山就更奇怪了,難不成還是趁着小年,來認乾親的?”
方希明直接送我個大白眼,眼皮翻的都要把自個兒撅過去了。
“認你當閨女嗎?”
“那不行,我太老了,認你正合適……哎,問問耳報神,那人多大年齡,不會是丁叔吧,他之前說要上來的……”
“不是,生人。”
得嘞,我還是先準備上吧。
飛速回到屋內,把外婆留的符紙都揣身上,又拿了包香灰。
抓了兩個後來補做的紙人。
想了想,把最近網購的防狼噴霧也帶上。
聽說裏面是辣椒麪,關鍵時候對付人還是可以的。
武力硬打,辣椒麪巧取,紙人輔助,反正我只要嬴,不擇手段。
回到桃園門口,方希明的耳報神已經回來了。
他說的“人”也已經出現在視線之內,從路的另一頭,正拄着一根棍,一步一歇地往上爬。
我皺着眼認了半天,終於看清了。
黃有亮?!
好傢伙,他怎麼來了?
黃有亮曾經替紅衣女靈上來打探消息,後來被我嚇住,把話全部套了過來。
還制訂了捉拿紅衣大靈的計劃。
後來被方希明證實,我的計劃正好掉到人家的計劃裏,以慘敗結局。
要不是陰差及時出現,現在這桃園已經被踏平,我們全已經是死人了。
他竟然還敢來?
我心裏還有紅衣女靈的陰影,更有對她的濃濃恨意。
這會兒看到黃有亮,上下牙一咬,兩手往口袋裏一插,一手香灰,一手噴霧。
他敢有任何異動,我立馬提前讓他見識桃園妖風的厲害。
絕對給他來個斷胳膊斷腿腦震盪,充分享受被人當寶寶餵飯的滋味。
方希明倒是很一派放鬆,蔑斜着黃有明問我:“來找你的?不會又是你的什麼事主吧?”
“不是,是事兒精。”
爲了同仇敵愾,我補充:“他是紅衣大靈的眼線。”
小夥子立馬就站直了:“你說啥子?”
“你耳朵也不咋滴嘛……別別別,現在不能打,咱們要一致對外……上次制訂捉拿紅衣女靈的事,就是他送的信兒。”
方希明放下拳頭,把目光轉向黃有亮,小眼神可犀利了。
我也緊了緊手裏的防狼噴霧。
黃有亮本身沒什麼本事,我一個人就能把他放倒。
怕就怕,他又是帶了任務上來,而且身上沾的有不乾淨的東西。
“方大師,你確定,他是一個正常的人,身上沒有陰氣啥的?”
我小聲跟方希明確認。
小老弟眉頭皺的死緊,“沒有,不但沒有,他頭上面還有點光,很奇怪。”
我心“嗖”一下就提了起來。
“啥……啥光啊,上次燕先生給他看過,這人不務正業,招邪體質,他頭上不會是紅光吧?”
“不是,白光。”
“現在陰靈都能搞出白光,以假亂真了?”
不能等了,把傢伙拿出來,先下手爲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