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後,我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幫方希明買衣服。
從內到外都給他翻新一遍。
孩子太可憐了,我得對他好,不光是眼下對他好,未來只要我們還在一起,我都會對他好的。
第二件事,給丁叔去了個電話。
我要主動找業務了,外婆留下的存款和我的錢,日常消瘦,眼看就到底了。
再不開展點新業務,我就又要燕雲閒接濟了。
雖然現在他就是在接濟我,但我不想連喫飯買衣服這樣的小事,都讓他拿錢。
那我成什麼了,強行綁架,讓他成爲我家男哩?
丁叔接到我電話很開心:“小妮兒?是不是嫩家裏又有啥東西該修了,嫩說,俺馬上叫人上去。”
“不是叔,俺是有事想請嫩幫忙。”
“幫啥忙哩,嫩客氣,說吧啥事,能幹哩俺都給嫩弄了,正好也給嫩再送點土雞蛋去。”
“別別別,上次的雞蛋還沒喫完,別送了,謝謝嫩。”
丁叔人特別熱情,我不要雞蛋後,他又接着說送我山楂糕,送我花捲饃。
說是他們在山上就沒看到我們喫饃,怪可憐的。
劉叔劉嬸是南方人,以米飯爲主,考慮到我,偶爾會做次麪條,但饅頭他們真不內行,我們這兒也沒賣的。
兜了一大圈,才又說回正題。
“叔,俺是想着,讓嫩幫俺拉點活,俺上次做的紙活兒嫩看了,中吧?”
“中中中,嫩弄那個好哩很。”
“嗯,那就中,俺除了扎紙貨,還能掐日子,輔導學生作業,幫打文件,電腦修圖啥的,都弄哩可好,嫩要有這方面需要哩朋友,可以介紹給俺。”
光紙紮太單一了,我要全面發展,連方希明都發展進來了。
掐日子的事,我問過他,很熟,業務之內的事。
其它的,都是我專業的。
但那頭卻半天沒回應。
我以爲信號出問題了,拿下來看了眼屏幕,還在通話中。
“喂?丁叔,還在聽嗎?”
“哦哦哦,聽捉哩。”
然後他的語氣突然就變的很沉:“小妮兒,嫩跟叔說句實話,是不是家哩出啥事兒了?”
“木事啊,挺好的。”
“木事嫩弄這事幹啥?您家男哩擱外邊掙嫩些錢,他不給嫩花了,讓嫩擱這兒弄這些?嫩說實話,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啥事?”
“木有木有,真木這事。”
“咦~,你這個小妮兒呀,就是單純哩很,那男哩老不回來,這會兒連錢也不給你了,你還想捉他多好,你木聽那手機上說,多少男哩擱外面亂來,養一堆孩子哩都有。”
我嚥着口水,竟然找不到詞爲燕雲閒辯解了。
丁叔還在那邊勸。
總之一句話,讓我打電話,要不然就去南城找燕雲閒,要看住他,綁住他,不能讓他在外面胡來。
眼看着我找他幫忙這事,要變成他幫我討伐燕雲閒。
我只能努力找理由:“叔,叔,他木有不給俺錢花,是俺自己閒哩慌,想弄點事幹幹。再就是俺住這山上,木個鄰居朋友啥哩,想多認識點人,見識一下外頭哩世界,也算讓自己長長見識吧。”
“真哩?”
“真哩,他給嫩哩錢不是還有木使完哩嗎?他咋會不給俺錢哩,是吧。”
“也是。那中,俺這兒要是有活兒,就介紹他們去找嫩,下回張先生再打電話,俺也說說他,讓他老闆常回家哩看看,看看媳婦兒和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