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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慘烈的武威攻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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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盾車繼續推進,前頭的已經不足一里(500米)了。直射炮加入了戰局,虎式大炮只能射擊更遠的目標,一里之內已經進入了它的射擊死角。直射炮威力小,有的炮彈雖然能將盾車砸開一個洞、砸掉一角,也不能完全砸毀。這些土坦克還是有些作用的,

    直射炮又打了幾輪,雖然有的盾車上又捱了炮彈,終於沒能阻擋盾車的前進。韃靼兵們又向城牆邊靠近了許多,城上的弓箭、火槍也開始射擊,打擊盾車後面的韃靼兵,幾百支利箭和子彈向韃靼兵們射去。立刻被打倒不少,到了城下,石頭、磚頭瓦塊的也都投擲下去,這些打擊雖然沒有大炮威風,可是殺傷的韃靼兵卻勝過炮擊。

    越接近城牆,弓箭、火槍、石頭的殺傷力越大,韃靼兵的隊型也亂了套,帶着雲梯一窩蜂的往上衝。一時間弓弦響動,箭矢呼嘯,哭喊叫罵聲一片。韃靼兵的弓箭也還手了。韃靼的大隊騎兵冒着炮火奔馳而來,到城下協助放箭,封鎖城上的守軍。韃靼兵的弓箭還是強於官軍,雖然是仰攻,箭矢的力度、準確度都強於官軍,城上的守軍開始出現大批的傷亡。

    韃靼箭矢的箭鏃長至六七寸,其形如鑿,射入極深,難以取出,還用尿水馬糞浸過,只要被他們射中,那怕不是要害部位,也會造成致命的傷害,治癒困難。

    而在城下的韃靼兵大多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準頭相當高,只要一發現城上的目標,就會有好幾支弓箭射出。因此,也不斷的有官軍被射中。

    就在兩軍對射的時候,已經有韃靼兵架起了雲梯,開始向城牆上攀爬。韃靼兵使用的雲梯頂端都帶着釣子,一但搭在城垛口上,很難推開,攻防戰最危急的時候到了。

    猛然間北城門內有人大喊:“西門已經破了,趕緊支援!”一聲接一聲的喊叫,很是急迫。張羽擡頭看向西門,只見那邊已經燃起大火,濃煙滾滾。張羽大急,忙着就要調兵支援,正在和幾個軍官商議如何調兵反擊時,一個錦衣衛番子上城稟報:“城下有三個奸細,喊叫西門已破的就是他們,已經抓獲,並且正在搜索西門的放火之人,西門戰事並不激烈,平安無事。”張羽這才恍然大悟,韃靼的奸細在鑽空子,使用調虎離山計,配合北門外的韃靼兵,自己險些上當。

    於是,他命令:這一波進攻打下去之後,抓到的奸細立即在城內公開宣判、砍頭。同時說:“你們幹得好,戰後我給你們請功。繼續加緊巡查,不要懈怠。”

    “是!謝大人栽培!”番子答應一聲下去了。

    錦衣衛在重要的地區有人員駐在,但是它自成一統,並不歸地方官員領導,武威的錦衣衛參與鋤奸,是戰前協商的結果,偵緝、抓捕奸細是錦衣衛的強項,張羽請錦衣衛出來作城內的內衛是明智之舉。

    ?0?2在北門城下進攻的是蒙古的勇士薩木哈圖,就是後世歷史上第一個登上武威城的韃靼兵,並因此得到了小王子的獎賞。現在他手持一面大盾,背插一柄雙刃短斧,在弓箭的掩護下,登上雲梯,向城上爬去,似乎在重演歷史。城牆上的守軍也拚命把石塊滾木扔下來,薩木哈圖一手舉着盾牌,一手抓着雲梯,頂着石塊滾木,一步一步向上移動,此人確實力大、強悍,一般的石塊都會被他擋開。

    身邊爬城的韃靼兵三三兩兩的被打下雲梯,他確一步一步地爬上來。城下的弓箭不停地射擊掩護,射向城上垛口的守兵。守衛着垛口的官軍一連被射死了三人,出現了一瞬間的空擋,垛口邊上兵丁趕忙過來補位,但是慢了一步,薩木哈圖趁機舉着大盾,快爬了幾步,一躍上了城垛口。薩木哈圖登在城垛上居高臨下,大盾護身,揮動短斧,殺向城牆上的官軍。此人勇武異常,轉眼之間就砍到數人。薩木哈圖一人得手,後面即刻又有數名韃靼兵登上城牆,與薩木哈圖一起護住這個突破口。眼看後面的韃靼兵一個接着一個的就要上來,情況十分兇險。

    得知城防危急消息的駐守城裏的漆十三得到了瀋河的命令。安排武威的皇家神威軍幫助守城,漆十三把留在武威的神威軍分成三個戰鬥小組,分別支援北、東、西三門,支援的重點就是教導官軍使用轟天雷,因爲到現在,他也沒有聽到轟天雷的爆炸聲,說明守軍還不懂得使用轟天雷。

    北門萬分危急的關頭,漆十三帶着四名士兵和一名通信兵,順着臺階登上城牆。除了一名機槍手外,另外三人,兩面盾牌,三把左輪手槍。這時登上城頭的已經有十幾個韃子。看到眼前的情況,漆十三大喊一聲:“全部後退,讓開射擊通道!我們來對付。快,快閃開!”守城士兵見神威軍到了,心中有了底氣,紛紛後撤,讓出射擊通道。三把左輪手槍一齊連連開火。

    機槍手也已經找到位置架起半自動機槍,開槍支援,那名通信兵左手舉着一面小盾牌,右手舉着一把左輪手槍掩護機槍手。已經登上城牆的十幾個韃子,瞬間全部被打成血葫蘆,倒地身亡,在近距離上左輪手槍的火力強於半自動機槍。正在登城的韃靼兵也被打翻下城去。

    “轟天雷!”漆十三命令,士兵正常情況下,每人一個轟天雷背囊,帶五顆轟天雷。四個人,每人一顆轟天雷投下去,城下一片爆炸聲,這架雲梯連同附近的兩架雲梯,頓時斷成幾節,梯子上的韃靼兵全部跌落城下。

    城下滿滿當當的都是人,有放箭掩護的,有扶着梯子的,有準備登上梯子的,還有指揮的,數十人被這四顆轟天雷炸得粉碎,城牆上一片模糊的血肉,在十冬臘月裏,這些內臟、零散的肉塊還冒着熱氣和令人作嘔的臭氣。

    “看哪裏人多,繼續投彈!看準了,不準亂投!”

    這一頓轟天雷,一共20顆,北門城外的攻勢立刻瓦解。城頭的緊張氣氛頓時緩解,守城士兵跑過來收拾屍體,打掃戰場。

    ?0?2漆十三是訓練過官軍投彈的,因此,認識那幾個人。他厲聲喝問:“轟天雷在那裏?爲什麼不投彈?”

    ?0?2那幾個官軍兵丁愣在哪裏,都傻了,不知如何回答。

    “發什麼愣?把轟天雷搬出來!投彈!不然我槍斃了你們!”

    猛醒過來的官軍,立刻從城門樓中搬出幾箱轟天雷打開箱子。

    “看準了再投!記着拉線!這是作戰!錯了我要你們的腦袋!”漆十三站在後面嚴厲地督促着。

    ?0?2轟天雷的爆炸聲再次響起,這回聲勢更大,連成了一片。城下人太多了,數千人擠在這個不大的地方,轟天雷的威力得到了最大的發揮。炸起來的空中物質基本上是血肉肢體、盔甲衣物,看不見石塊和泥土。登城的雲梯都成了碎片。護城河的冰面也被炸開了,翻上來的都是血紅色的水。

    “停止投彈,弓箭、火槍射擊!”漆十三代替了城防指揮官。

    就在城上混戰時,在韃靼攻城大隊的側後方,西北方向8裏之外的小山上,韓仲親自帶隊派出一個營的兵力帶來五門40毫米直射炮也開始炮擊了。

    直射炮只要視線能直接看到,炮彈就可以準確無誤地打到一米見方的靶子,這個準確度在12裏之內沒有變化(只是按比例放大靶子)。並且它的炮彈是引信引爆,落地就爆炸,殺傷半徑15米(直徑30米,範圍不小)。並且射速快,每分鐘可以打10到15發。,

    所以儘管只有五門炮,它的威力不可小視。直射炮打的是開花彈。

    炮擊的目標是韃靼的後隊。因爲那裏人員密集,軍旗招展,目標明顯。負責觀察的氣球僅升起10米高,就可以縱觀整個戰場了,再聯合武威城中的觀察氣球,兩邊的觀察員的聯合指揮下,一發一發的炮彈打得越來越準。目標太明顯了,那裏旗幟多,就往哪裏打,只打得五彩旗幟漫天飛舞,人馬殺傷更是不在話下。

    城上看得清楚,哪裏人多,旗幟多,哪裏就會招來炮火。看不着大炮,也不知道這炮彈是從何處飛來。只看到,到處一片爆炸,“轟!轟!......”的爆炸聲震天的響,旗幟、馬匹、人的肢體漫天飛舞。受驚的馬匹成羣結隊到處亂竄,站着的人被馬羣撞到,倒地的人被馬羣踩成肉泥。

    古代的軍隊全靠旗幟指揮,旗幟亂了,軍隊就亂了,無法指揮,也不用指揮了,兵敗如山倒,敗兵像潮水一樣退去。炮擊也就慢慢停止了,完成任務的皇家神威軍的炮兵也迅速撤回了三營屯。

    這一陣炮擊,城頭上的明軍官兵看得目瞪口呆,這是大炮嗎?天下還有這樣的炮?不是老天爺派雷公來了吧?一個個呆愣在那裏,直到有醒過來的,大喊“萬勝!”纔跟着清醒過來。於是,“萬勝!萬勝!”的呼聲震天。

    韃子的這一波進攻進攻被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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