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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小王子武威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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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韃子的進攻被擊退了。城牆上下一片狼藉,韃子的屍體橫七豎八疊壓着,堆滿了城牆到護城河之間狹窄的空地上,其中夾雜着大量被轟天雷炸碎的肢體殘片,血腥氣和臭氣濃重。

    小王子就在城下的大軍中觀陣,攻擊開始時雖然被突然出現的虎式大炮炮擊吃了一些虧,但是損失不大,接着就順利地攻到了城下,然後是成功登城,進攻的韃靼大軍都歡呼起來,小王子以爲今天成功了,除了事先安插的探子、內應沒有起到作用之外,一切看着都是那麼順利。

    按以往的經驗韃靼勇士登上城牆,守軍就潰散了,登上城又被打下來的情況前所未有。韃靼將領們也都組織人馬爭先恐後的準備進城,屠殺、搶劫財物、搶奪女人,是這些韃靼人最快樂的時候了,亢奮的雄性激素的刺激,讓他們微笑的臉上通紅,韃靼軍們呼喊着向前涌動。

    正在韃靼兵們準備慶祝勝利之時,意外的情況出現了,登上城牆的韃靼勇士瞬間全部戰死的城頭上,死在城頭的居然有韃靼精銳勇士!韃靼的精銳勇士可沒有濫竽充數的,以往與明軍對陣,基本沒有陣亡的韃靼精銳,但是,這次武威作戰,已經不是第一個陣亡的精銳勇士了,據說超過了四、五個,我韃靼一共才幾個精銳勇士啊?

    ?0?2小王子親眼看到:武威城下不知哪裏來的炸藥連續猛烈的爆炸,攻到城下的韃靼勇士們死傷慘重,狼狽的潰敗下來。小王子還來不及震驚、發怒、罵人,不知哪裏來的炮彈就從天而降,打在密集的後隊中,頃刻間旗幟混亂,韃靼大軍失去了控制。小王子在親信、護衛的保護下,騎上戰馬,迅速撤離了戰場。一場勝仗轉眼間就成了大潰敗,好在埋伏在附近的皇家神威軍吳金龍的騎兵一營沒有出擊追殺太遠,只是掐斷隊伍的尾巴丟掉三千人左右,總算安全的逃回大營小王子沮喪、鬱悶之極。

    武威城頭。守軍們歡呼着,打掃着戰場。韃子的進攻被擊退了城牆上下一片狼藉。

    張羽把漆十三找來,詢問有關轟天雷的使用情況。戰前雖然訓練了士兵,轟天雷也搬上了城頭,畢竟是新武器,士兵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使用?效果如何?特別是指揮者,在緊張的戰鬥中他們早已忘記了轟天雷這回事,導致了該用的時候,想不起來用,險些誤了大事。

    ?0?2漆十三告訴他,轟天雷就是人力投擲的大炮,實用、方便又快速,士兵稍加訓練即可,只是攻擊距離短,一般可以投三四十步(四五十米)遠,從城牆上向下投擲可以再增加幾步,他的殺傷範圍是方圓七步(10米,殺傷半徑5米)左右。當對方人員密集時,效果最好,所以是近距離交戰的利器,是守城必備的武器。

    張羽又問:“這一戰投擲了多少?我們還有多少?”

    漆十三回答道:“張大人,剛纔北門的戰鬥大約用了60顆轟天雷,其中二十多顆是我們打的。守城官軍原有1000顆,應該還有960顆。另外,我們手裏還有800顆,總數1700多顆。這樣的戰鬥至少還可以打25次以上。”

    ?0?2張羽長出了一口氣,心想,足夠了。有了轟天雷,守武威就有了保證。

    “我抽調軍士,請你們幫忙,再訓練一次,這次着重訓練軍官。”

    ?0?2“是!大人,我們定然盡力訓練。”

    這時趙信榜、於三火、馬彪也走了過來,聽了他們談話,也大爲放心。這時張羽問漆十三:“你們的氣球通信兵是否可以借給我們使用?觀察軍情和傳達命令就好多了。”

    漆十三答道:“回張大人的話,除了與我方長官聯絡外,我們的任務就是配合各位大人作戰。大人調用我們的通信設備完全沒有問題。平時我們還在原處,與大人的衙門距離不遠,戰時我們的通信兵就跟隨各位大人身邊,並且可以在城防幾個緊要地點設立通信點,以利於大人指揮調度。張大人您看可以嗎?”

    “太好了,我會感謝太子殿下、蔚王殿下的。”張羽說道

    1505年(弘治十八年)二月十三日下午,小王子爲韃靼大軍今後的去向召開會議,小王子的目的是儘量挽回自己已經低落的士氣,爲撤軍爭取更多的理由。參加會議的有:韃靼萬夫長阿泰勒、蒙古庫倫王爺阿克蘇、土默特王爺善巴、韃靼庫倫旗守備千夫長阿蘭達和長老力克舒、長老庫拉索及帳下各個頭領。

    小王子首先放低姿態,說道:“在進入中原之前有人曾言:中原兇險,恐無歸路,此言甚善,有先見之明。今我韃靼健兒破牆入關,多有建樹,損兵亦不少,已十之去一、二。然韃靼饑荒,糧草缺乏,爲止奈何?今邊牆已破,長驅直入已無阻擋,爲何不去?中原富足,取其糧草解我危難,除此之外,還能何爲?”

    小王子這一番話,充分肯定了長老力克舒和庫拉索在進攻沙河堡之前的反對進入中原的意見。這既隱含了自我檢討的意思,又有拉攏這兩大長老意思,使這二人心裏舒暢了不少,面部露出了笑容。然後又提出了糧食問題,這問題對所有的韃靼貴族來說都是無解。本來入寇中原就是爲了搶奪糧食,現在進入中原已經沒有阻礙,可以長驅直入了,爲什麼不去呢?

    和皇家神威軍交過手的阿泰勒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狂妄,他對皇家神威軍忌憚頗深,因此,他說道:“據宣府一帶的密探來報,除了武威地區,其他地方並無神威軍蹤跡,我韃靼大軍直指宣府定然所向披靡。但是,武威未下,神威軍仍在,我大軍去宣府,後路堪憂啊!若何?”

    ?0?2濟爾哈朗(30歲,禿可猛的侄子)氣勢很盛,他說道:“有武威在我們手中,在宣府就有了一個立足之地,神威軍厲害,我們現在不是一樣自由進出嗎?今天能走,明天就能回來,他能奈我何?我們不但可以走倒馬城,也可以奪回沙河堡走大草原誰能阻擋?”

    ?0?2阿泰勒說:“武威不但有個神威軍,還有草原聯盟的蒙古騎兵,我知道他們的,也交過手,是我韃靼多年的老對手了,但是他們這些人都不足慮。我們全力進攻宣府,甚至威脅、搔擾京畿地區,獲得糧草財物。同時也迫使大明朝廷,調動這神威軍和協助防守武威的神威軍回防京畿,這就是兵法上說的攻其必救。他們離開宣府後我們又回來了,連武威城都可以一鼓而下,何憂後路?”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小王子說:“有庫倫旗在,武威之路無憂。我們對武威城的幾次攻擊,均未奏效,並且造成極大的傷亡,曠日持久的僵持在武威也是不行的。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回師庫倫旗,能奪回沙河堡最好,不能就帶着劫掠糧食通過河西走廊回去,這也是個辦法。

    據我們的探子報告,這是大明太子朱厚燳的皇家神威軍,其他各府各城均沒有神威軍這樣的軍隊。這也可能是大明皇帝特別訓練裝備的一隻新軍,專門對付我們的。只要神威軍不離開武威,我們返回來的時候,即便不能奪取皇家神威軍防守的沙河堡,也能安全地退兵回韃靼。

    皇家神威軍如此強勁,不但威脅到我們,在這亂世之中,對大明朝廷就沒有威脅?朝廷就放心他們嗎?我們的坐探、暗線再盡點力,大明朝廷自己就能除掉這支新軍,何須我們費力?我韃靼自進入武威後,以去一成人馬(損失了大約一萬),雖然損失頗多,還沒有傷筋動骨,對付朝廷官軍綽綽有餘。?0?2?0?2

    今破牆而入,所謀無非劫掠糧草、財物和人口,以解我燃眉之急,損士卒,疲軍旅爲何?我韃靼不能無功而返。我意已決,帶着糧食,放棄人口,回師韃靼!”

    ?0?2應該說小王子還是不簡單,即總結肯定了大家的意見,又提出進攻武威的得失和對付皇家神威軍的策略,口才和謀略均屬上乘。他的這個謀略,應該說摸準了大明朝廷的脈搏,大明朝廷多謀少斷,朝令夕改,內鬥、急病亂投醫的事兒沒少幹。?0?2

    真是悲催的大明朝啊?盡幹這種傻事兒。小王子擺弄朝廷還是有兩下子的。只可惜這次失算了,皇家神威軍並非朝廷官軍,爲了保密皇帝也好,朝廷也罷,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朱厚燳皇家神威軍的戰績。

    皇家神威軍低調行事是有道理的,的確不能張揚,不能爭戰功。如果當皇帝的沒有軍隊,就會被朝廷和其他王爺秒殺(清君側),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於是弘治十八年(1505年)二月十六日,韃靼大軍離開武威,借道庫倫大草原回韃靼。

    韃靼軍撤退以後,韓仲來到武威城和張羽見了一面,囑託他暫時不要提他們的戰績,只說是武威助戰,無大建樹。也不要誇張皇家神威軍的戰力,這次的戰功都算在武威守軍的頭上,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朝廷那些大員,打仗、治國的本事平平,搗亂、找麻煩、無事生非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皇家神威軍俘虜營中的俘虜暫時還是原地關押(俘虜到了他們手裏,就難免砍頭的命運了),戰事尚未結束,明軍還要作戰,交給他們也不方便。但是答應戰後移交給武威,算是他們的功勞。

    咸寧侯仇鸞在得知韃靼撤軍的消息後,會同保國公朱暉領着各路將領來到武威,對韃靼撤退的方向追擊10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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