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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笙那句自欺欺人的話出口後，謝禪啞笑一聲，緩緩擡眼：
“別等了，這輩子沒這麼清醒過。”
他的絕情和厭惡排斥從雙眸透出來，像一把實質性的冷刀，當頭劈在了齊白笙身上。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想。
過去的謝禪，扇他一巴掌都會問自己有沒有弄疼手。
這樣一個人怎麼就一下子冷得近不了身。
齊白笙望着他，眼裏裝盡不甘和一點遲來的討好，他皺着眉：
“謝禪，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
謝禪並沒有什麼想要的，也不屑跟他多講半句話。
弈司：“不用了，他有我。”
他話裏帶笑，說完用下巴在齊溫書跟齊白笙之間一劃拉：
“你看看你們兄弟倆人模狗樣多配，簡直天生一對，湊一塊兒挺好別來禍害我寶貝了。”
謝寶貝暗裏笑笑。
真行，出口押韻rap選手。
齊白笙心裏一股火，一時無話可說。齊溫書對弈司有點陰影，不敢說。
意外之後的調查沒再繼續。
齊溫書認了。
一來項圈損壞，二來對面兩個暴力輸出他惹不起。三來有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周姓大佬把事給平息了。
他一個大海漁民還沒莽到去抓自帶外援的狼，沒準錄完口供回家路上就死於非命。
節目組因爲這個事故停播不久，直接把養老院部分給停過去。
謝禪弈司回了住處，他不老不死，自愈能力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在修復，到目的地時看上去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
只是那兩劑藥後勁還沒過去，因爲不太舒服，全程都出奇地安靜。
弈司時不時掃一眼，對方沒睡，坐在那就好像一頭真實的大乖狼，和之前發狂的兇殘樣完全掛不起來。
雖然節目沒繼續，但並不妨礙網上喫瓜刷評。
他們在裏面發生的事和一些照片被匿名人傳了上去。
“我磕了。什麼命定契約，沒有牽絆的冒死安扶纔是最頂的。弈司小助手衝！”
“懂了，齊白笙纔是真正的工具人，真愛路上的絆腳石。”
“所以謝禪變心了嗎，果然再熱情得不到迴應也是會冷的，我已經看到齊白笙在追夫火葬場的路上了。”
“來不及了追不上了。估計焚化爐都不見灰，小少爺這一波得自閉吧，自己的狗被別人捋順毛了。代了代了，已經開始煩了。”
“讓我插個題外話，匿名的解解，他們在裏面，辦了嗎？我是不是要付費才能瞭解後面的內容？[狗頭]”
“突然變色，發情期，腦了。不過我估計沒可能，人小助手出來看着走路都不帶打顫的，冰狼族，被這玩意幹完還能這麼活力滿滿？”
弈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然後瞥了眼謝禪。
這隻狼的發情期沒有發情，只有發瘋。
太慘了。
他就應該叫謝慘慘。
謝慘慘注意到視線，側頭過去對上，沉默了一會兒。
“爲什麼拿那種眼神看我。”
“心疼你。”
謝禪眼眸漆黑，沒說話，悽風苦雨掩蓋在無謂的表情下面。
屋子裏靜悄悄，救贖文氛圍拉滿。
014：“你是不是硬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