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慘慘最後忍住了按着014脫褲子展示大老弟的衝動。
平平無奇的毀氣氛小能手沒覺得自己有毛病,很是自然地把這波沉默理解成被戳痛處的難過。
弈司拍拍他肩膀,同情而憐惜:
“沒事,不就是沒有性生活,我也沒有,問題不大。”
謝禪沒回駁,畢竟他確實沒有。
當然謝·生理正常·功能出色·禪覺得沒有這個生活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出於禮貌他配合回了一句:
“謝謝,有被安慰到。”
他想,要是自己哪天失常忍不住想逮着一個人幹,那問題比較大。
014瞅了眼。
沒否認,錘了。
可憐最後日子了都沒爽過,白長那麼A。
弈司搜了幾個關鍵詞,想着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解決這事,接着就被科普一臉。
冰狼一生只碰一個認定配偶。一般來講是契約對象,發情期反應強烈,如果存在一些障礙或者問題的話另算。
本着幹了就要負責到底的優良品行。是連命都會給對方的。
014想了想他先前的日子和他所謂的契約對象。
別治了,挺好的。
珍愛生命,遠離垃圾人。
不久後節目組重新開播。
在那一次事故之後,謝禪跟他的小助手弈司就成了一大看點,就好像關係被捅破,全世界都覺得他們在瞞着觀衆談戀愛。
要不是傷人事件,指不定要藏到什麼時候。
當然只有本人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交往關係,逢場作戲的成分更多一些。
尤其遇到齊白笙,上嘴就是寶貝老婆,熟溜自然地像是老夫老妻。
私底下是“你看哪個順眼走之前談個戀愛也不賴拉郎組cp”和“沒興趣不約給我把cp都拆了軟飯都倒了”的關係。
節目組的走向沒人猜到。
尊老愛幼的組合套餐戛然而止,大家本以爲接下來會去孤兒院之類的地方,但萬萬沒想到見完老人沒見孩子,直接跳過人類到動物。
這是個沉浸式動物園,沒有籠子全放養。
生態一流,環境漂亮。
主持人交代了要求:
節目在比較安全的區域進行,這個邊緣地帶一般沒有太兇猛的野獸,所有嘉賓在劃定的地方度過三天。
這三天飲食起居全靠自己。爲了安全會給大家配備□□,以防萬一碰到意外。
顧尋歡:“來動物園野外求生,虧你們想得出來,我爹逼我來這的時候應該沒想到這節目能這麼降智。”
田洋洋:“你爸爸有心了,很適合你。”
“……你這個記仇的女人,不就嘲你一句比不上田螺姑娘。非得嘲回來。”
“你打我我不得還手嗎。”
主持人還在繼續講要求,要做的事是在這片地方找到需要幫助的小動物,救助並照顧。
策劃組的自認爲考慮周到又得理:
既然要當個好人,能力得強啊,愛心得有啊,惡劣環境你得克服起來啊。
嬌生慣養沒有好兒郎,要不得。
謝禪跟弈司站在一旁,沒發表意見,一個讀禪,一個讀寺,好似佛光乘二。
田洋洋聽得七七八八,眼睛時不時往他們身上瞟。
那天現場親臨,再加上事後刷屏,她突然get到了所謂磕cp的快樂。
金求鑫看上去在另外三人裏算比較穩重的那個,聽完問了一句:
“能不能帶自己東西。”
“可以,但是要檢查,一些不需要的可能會扣下。”
弈司湊到謝禪身旁:
“你想帶什麼。”
謝禪沒多想,脫口:
“帶你還不夠?”
哆啦A司想了想,確實也夠了。
這一句被錄進去,觀衆當然是不知道一個系統自帶空間的,聽完只覺得曖昧百分百,上頭嗷嗷叫。
“我不管我磕了他倆就是真的。”
“帶上帶上,給我鎖死,一步別離。攝像大哥也鎖死跟緊,這倆鏡頭一個都別放過!”
“虛假的嘉賓:田洋洋顧尋歡金求鑫齊溫書,真實的嘉賓:弈司。”
“還有人記得大明湖畔的夏白笙嗎,他倆還有契約在,謝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害,有種癡情人終於還是濫情了的失落感。他就這樣拋下小少爺了。”
“樓上給我滾,就現在。”
齊小少爺自從那天之後確實自閉了很久。
他把自己鎖在房間好幾個小時。
齊溫書勸了幾句,他作爲一個養魚大戶,實在沒覺得感情這事有什麼意思。外人說他弟控和謝禪爭,而他年輕時無非就想跟謝禪對着幹。
有些惡意毫無理由。大家討厭,他跟着討厭。
或者說,謝禪小時候那種明明卑賤卻根本不在意他的眼神,叫他很不舒服。
齊白笙在房間裏想了很多,沒有謝禪在身邊後,他的那些好瘋狂地開始翻涌上來,以前他看不見,現在塞了滿心滿眼。
溫度恰好的早餐,炙熱太陽下拿自己身體擋出的陰影,一邊替他疼一邊還要冒着冷汗給他拿藥倒水時皺起的眉。
最後一個畫面停留在娛.樂城,祈欲外的霓虹燈下,他視線冷淡地說:
“是我不要你了。”
齊白笙不懂中間發生什麼。
好不甘。
動物園裏節目直播正火熱,鏡頭拍着,彈幕刷着。
隨後齊白笙就一晃眼出現在了鏡頭裏。
沃爾西亞是這個沉浸式動物園的名,雖說沉浸,也有入口。
齊白笙這回身邊沒跟別人,靜靜站在不遠處。
謝禪不是沒注意,但權當自己瞎了看不見。
齊溫書作爲嘉賓在五人隊伍裏,視線走了一個來回,跟身邊的工作人員道:
“你們有包下這兒嗎。”
對方遲疑半秒:“……沒,就圈了一小塊地方拍攝,其他繼續開放,要進的遊客不攔。而且我們中間隔了一條河的。”
他溫柔點頭一笑。“好的。”
身邊弈司望了眼齊溫書,對方正在拍手裏的路線圖。
“他幹嘛呢。”
014喃喃,隨後瞥向謝禪,對方正低着頭。
“你又幹嘛呢。”
謝禪:“我買點東西。”
入口處他們跟齊白笙撞個正着。
所謂的相愛相殺“舊月光”定然望着謝禪。
“我來陪陪你。”
齊白笙不信這個人看着他沒感覺。
謝禪瞥一眼。
其實有是有的。比如說想殺殺不了就很煩。
契約效果加在身上就像走路帶鐐銬。
謝禪:“別了,陪我的人挺多的。”
齊白笙是收到齊溫書的照片後知道的位置,也摸清楚了他們準備從哪進。
他笑:“我一個遊客,你還能攔住我嗎。”
大概說完的剎那,一個聲音有些尷尬地冒了出來:
“啊,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你不能進。”
齊白笙:“爲什麼?讓你們管事的出來說理由。”
“是上面的意思。”
“誰?”
門口服務售票的看着剛發進來的照片,隨後擡頭愣了愣。
她確認再三,一指謝禪。
“我們的新園長。”
在場嘉賓,以及沒成功把地盤盤下來的節目組策劃組跟工作人員齊齊轉頭。
之前談半天,才談來一寸地,現在人直接全收了。
謝禪坦然收下視線,笑道:
“剛買的。”
弈司:這就是你嘴裏的“買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