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出息點?”越向澤無語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打聽着宋念歡的事,他深呼吸一口氣,“看電視,人家好好的,喝咖啡喫飯一餐不落,倒是你,別給我餓死在裏面。”
聽到宋念歡好好的,宴忱放心的鬆了一口氣:“你剛纔是不是罵她了?”
“沒。”越向澤矢口否認。
“我聽到了。”
越向澤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想打我給她報仇?等你好了再說吧。”
他長的是狗耳朵不成,這麼靈。
對面的宴忱已經沒有迴應了。
越向澤嘆着氣席地而坐,點燃了一根香菸。
宋念歡喫完晚飯回了臥室。
宴忱的臥室不再傳出動靜來,宋念歡安心的睡了一個號好覺。
隔日天一亮,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誰?”
“越向澤,有事找你。”
宋念歡走下牀打開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吵夠也請等我睡醒了再說。”
“不是和你吵架。”越向澤拿出一把藥丸,“幫忙,送藥進宴忱臥室吧,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他承擔的痛苦也承擔了,幫幫忙,OK?”
宋念歡看這樣這一把藥丸,冷哼一聲,反手就要關門。
越向澤及時擡手將門擋下:“宋念歡,看在他救了你不止一次的份上進去送送藥都不行嗎?”
“你們那麼多人,自己進去送。”
“我們要是能進去還用喊你?”
且不說進不進得去,就算進去,碰到不受控制的宴忱,難免不會斷胳膊斷腿出來。
宋念歡就不一樣了,宴忱把她看得這麼重要,肯定會有所剋制的。
宋念歡皺着眉,想了一會後接過了藥。
她正想進去看看宴忱的現狀。
光聽聲音她都聽膩了。
宋念歡拿着藥來到宴忱的房門口,門已經從外面解鎖了,可是裏面反鎖的還沒開。
閔澤忙敲響門,和裏面的宴忱說道:“爺,宋小姐來了您要見一見嗎?”
宴忱此時此刻正蜷縮在冰冷的地上,聽到宋念歡的名字,他的大腦頓時興奮起來。
他從地上爬起來,打開門,看到眼前的宋念歡一把把她拽進懷裏。
閔澤眼疾手快關了門,再度反鎖。
宴忱的力道很大,宋念歡感覺要被活活勒死了:“疼”
宴忱連忙鬆開手,顫抖着手摸了摸她的臉,語氣難得的低微:“對不起,弄疼你了。”
因爲毒癮,他渾身都在發抖,宋念歡剛纔還沒覺得害怕。
她還以爲自己進來看到會很開心,可是現在看這樣子,她還真怕宴忱會一不小心失手把她打死。
宋念歡連忙把藥塞進宴忱的手裏後,往後退了幾步:“越向澤讓我送來的藥,你趕緊吃了吧。”
宋念歡這纔看清楚宴忱的現狀。
一夜的折磨,他的下巴冒出一片鬍渣,臉色也憔悴了不止一丁半點,眼神也連帶着有些恍惚。
可是,他確實還真挺能忍,起碼他忍了一整夜沒有說讓閔澤給他送粉。
“你不要動好不好。”宴忱攥緊手裏的藥,再次把宋念歡抱進懷裏,這次的力道很小,“讓我抱一抱好不好”
他很難受,真的很難受,他的骨頭,他的大腦他的每一處神經都十分的難受。
“不要,我要回去。”宋念歡剛說完,宴忱的胳膊又用力了一分。
他將她帶上沙發,雙手緊緊抱着她,不放手。
宋念歡掙扎不開,只能任由他抱着。
宴忱騰出一隻手把藥吞下,沒有水,藥丸在他的嗓子眼融化,苦澀佔據了他所有的味覺。
不知是不是有宋念歡在,他感覺好像沒有起初那麼痛苦了。
還是說只是心理作用?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無論什麼樣的痛苦,都沒有宋念歡離開時帶給他那般的疼。
他低頭親吻着宋念歡的脖子。
宋念歡身體如觸電了一般,想掙扎掙扎不脫。
但好在他只是親吻,沒有下一步動作。
宋念歡被他抱了許久,直到越向澤在門外說找她有事,宴忱才放人。
從宴忱房間出來,越向澤將宋念歡拉到一旁。
“今天是阿忱媽媽生日,他是去不了了,你待他去一趟吧。”
文詩的每一年生日宴忱都陪着,無論他在何時何地,只要到了這樣的日子,宴忱都會趕回家。
可是今年儼然是陪不成了。
雖然他們會去給她賀壽,但是無論去多少人,都比不過她的家人。
而現在宋念歡應當也算是她的家人吧。
宴忱去不了,便只能讓宋念歡去頂一頂了。
宋念歡沒有猶豫的點下了頭。
越向澤很貼心的給她準備好了要送給文詩的禮物。
再三和閔澤叮囑了一些話後,越向澤開車帶着宋念歡往宴公館去。
唐逸朝等人早早的就到了。
唐逸朝那張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個小時停不下來的嘴,哄的文詩哈哈大笑。
白桉站在門口抽着煙,見他們過來,他匪夷所思的笑了起來:“怎麼你們兩一起來了?阿忱呢?”
宋念歡可是宴忱老婆,就算來,也應該是和他一起來啊。
越向澤和宋念歡示意了一眼:“你先進去吧,宴忱的事不能和伯母說,知道嗎?”
宋念歡沒有回答也不點頭,緩步走進了客廳。
越向澤嘆了口氣,和白桉要了一根菸,點燃。
留意了下週圍沒人後,壓低聲音道:“他最近有點事,今天事來不了了。”
白桉聞言,頓然緊張起來。
宴忱每年這個時候風雨無阻,無論天大的事都會趕回來。
怎麼這次就來不了?
除非
“他是不是出事了?”白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而且他相信,十有**絕對是如此。
越向澤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唉聲嘆氣出聲:“還是大事。”
接下來越向澤將宴忱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白桉。
白桉愣了許久,將手上快要燃盡的煙扔在地上,踩滅:“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鬧去,倒是難爲你了,這段時間,辛苦辛苦吧。”
越向澤也知道他們的事不是他們該插手的,可是昨天他是真的差點氣瘋了。
“讓這樣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身邊,宴忱也不怕自己哪一天一不小心被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