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拖熟人幫忙調查的。目前發現的也就張太太動作多些，到沒發現張小姐有參與的跡象。”周助理跟霍雲琛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翼翼。
畢竟他調查的是人甄雪琳，指不定就是霍先生未來丈母孃。
尤其是霍雲琛對張雅卓的態度，更是周助理不敢將調查結果直接告知霍雲琛的理由。
霍雲琛沉聲道，“還查到了什麼，一併說出來。”
霍雲琛知道周放絕對不會僅僅只調查到這些，周助理的顧慮，他自然也是多少能摸着一些的。
“就是張氏夫婦多年前，曾經領養過一個女孩子，但這個孩子卻離奇失蹤了，任憑着警方如何查找都找不到。”得到了霍雲琛的允許後，周助理這才緩緩的開口彙報着他調查到的內容。
聽着周助理的話，霍雲琛隨聯想到了那第三具女屍。
周助理看了男人一眼，將自己的設想說了出來，“霍先生，王義軍祖宅基地下的第三具屍體，我覺得極大可能就是那個失蹤的女孩子。”
“還有就是，張小姐說張太太是艾山人，但我曾跟艾山人打過交道，艾山有一個習慣，就是每每說話的時候，都會帶着諾巴兩個字，但張太太卻從來沒有艾山人的口音，反而我倒是看到了她手腕上帶着西廊村人才帶着的紅繩。”
車後座，霍雲琛看着手中的照片，眼眸微微眯起。
周助理透過後視鏡看向車後座的男人，不再多言。
……
霍宅
客廳內，黑壓壓的跪滿了傭人。
屋外院子內，三名傭人在雨夜中被打的奄奄一息，時不時響起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霍宅。
沙發上，霍老爺子手裏拿着照片，將霍雲琛拿來的資料一一詳細的看過後，凜冽着一張臉，“沒想到，霍宅也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霍老爺子將照片往一旁的茶几上一放，無奈的嘆息。
“你對張家的那丫頭一直心心念念那麼多年，如今她的父母卻在我們霍家做了這樣的事情，你自己說說，你要怎麼處理？”霍老爺子手裏的柺杖時不時的敲打着地面，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不悅。
“你以爲張雅卓對張氏夫婦照顧有加，本沒錯，但他們如今的行爲顯然是沒有滿足於你提供給他們的一切便利，將手都伸到了霍宅，甚至是你的身邊之人。”霍老爺子說着，從沙發上起身。
霍老爺子走到樓梯口，對着霍雲琛冷聲道：“小寧的孩子沒保住，先前我允諾你的，便也就算不得數了，小寧那邊你看着辦吧。”
霍雲琛想要娶張雅卓進門，但如今卻是不可能的了，只要霍老爺子活着一天，便不可能允許。
屋外的傭人被一頓打後，被保鏢拖回了客廳。
跪着的女傭瞧瞧的看向一旁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三人，一個個都顫抖着身子，不敢多言語半分。
“霍先生……饒命……”被打幾乎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春敏對霍雲琛開口求饒。
霍雲琛冷眼看着滿屋子的人，沉聲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說，我說。”春敏點點頭，趴在地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
候在霍雲琛一旁的周助理拿着筆記本記錄着三個傭人一前一後的敘述。
……
“這麼多？”
刑凌雲看着周助理帶來的三個被打的只剩下半條命的女傭，將周助理遞給自己的記錄翻看了一遍後，不可思議的說着。
“周助理，你小子可以考慮改行了！”
刑凌雲擡頭對着周助理打趣着。
周放這傢伙不僅能幫霍雲琛處理公事，現在連帶着偵探工作都能給做了。
“刑隊，您就別拿我說笑了。”
周助理卻沒心情跟刑凌雲開玩笑，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休假過了，一身的疲憊感。
“刑隊，王義軍那審的怎麼樣了？”
周放沒忘記自己來署局的正事，開口詢問刑凌雲審問的進度。
“他只承認兩具是他前妻的屍體，另外一具咬死不承認。”
刑凌雲手裏夾着香菸，猛吸了一口說。
“那刑隊有懷疑的人嗎？”
周助理問。
“無名女屍，暫時在失蹤人口資料庫中匹配不到。”
刑凌雲吐出一口煙霧，淡淡的說着。
“怎麼？周助理莫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
刑凌雲挑眉笑看着周助理，他不傻，他這頭在審問着，另一頭霍雲琛便開始清理自己的後院，要說只是湊巧，他可不行。
“張氏夫婦以前領養過一個女孩，在張雅卓出生之前。刑隊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順着這一條查查看。”
周助理挑眉同刑凌雲說着。
“多謝。”
刑凌雲跟周助理道完謝，轉身走出辦公室朝着走廊一頭的檔案室走去。
……
“向小姐，霍先生在外面。”
傭人雲香轉頭看向身後二樓，剛起牀從臥室出來的向寧，同她說着院子外的情況。
“霍雲琛？”
向寧疑惑，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又來了？
“是的，向小姐，我們要讓霍先生進來嗎？”雲香試探性的問着向寧。
昨夜剛下了雨，外面潮溼又陰冷的很，雲香覺得這麼將客人攔在外面，不讓進來總是不大有禮貌。
“幹嘛讓他進來？”
向寧給了雲香一記凌厲的眼神。
雲香在想着什麼，向寧能猜到，也能看出來。
“外公不喜歡他，你要是自作主張，回頭把外公氣着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向寧語氣嚴肅的提醒着雲香。
雲香見向寧這樣子，便也就沒再提議放霍雲琛進來，轉身去忙自己的活。
向寧走下樓梯，從桌子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端着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院子外的那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
倚靠在車身上的男人，同樣注意到了她，二人隔窗而望片刻後，霍雲琛轉身坐進了車內，啓動車子離開。
“就這麼走了？”
向寧蹙眉低語着，不解。
也不知道這男人又是哪根神經不對了，一大早跑到她這裏來，就爲了甩帥不成？
……
“事情都辦妥了嗎？”
霍雲琛開着車，對着電話一頭的周助理開口詢問。
“嗯，刑隊正在查。”周助理走出署局大門，拿着手機跟霍雲琛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