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聽完周助理彙報後,便掛斷了電話,專心驅車前往霍氏。
對張雅卓,他認爲一直保留着那顆初心,所以在張雅卓出事後,依舊能夠格外的照顧張氏夫婦,給予一切生活上的扶持。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切有朝一日會變了樣。
……
下午時分,正準備出門的向寧看到突然降臨在自己家門口的周助理,微微蹙眉。
“向小姐,這是霍先生吩咐讓我帶過來給您的。”周助理說着遞給向寧一張銀行卡,以及一個寶藍色的錦盒。
“一個億?”向寧伸手接過銀行卡,挑眉道。?
周助理推了推眼鏡框,微笑着同向寧解釋,“哦,不是。霍先生說這是先前向小姐您去城郊外的時候,用您那些首飾品典當的錢。先前給遺落在了廢廠房,邢隊的人給拿回來了。”
“哦,我還以爲是那一個億呢,害我白高興一場。”向寧將銀行卡隨手放進手提包裏,語氣不冷不熱。
“霍先生還說了,答應向小姐的他會辦到,不會食言。”周助理將霍雲琛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向寧。
“沒忘記就好,我就擔心霍先生貴人事多,回頭就把我這事情給拋之腦後了呢。”向寧說着,伸手捋了捋自己剛接的長髮,將散落在肩頭的髮絲擱在了身後。
周助理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向寧,開口道:“還有,這份是協議,霍先生吩咐讓您先過目一下,若是沒有問題,您可以直接在上面簽字回頭叫我過來拿就好。”
向寧並未從周助理手中接過文件,而是直接磚頭對着屋內的女傭喊着,“雲香,雲香,出來拿一下東西。”
雲香聽到聲音,放下手裏的東西便匆匆走了出來,“向小姐,您叫我?”
“諾,拿進來放我臥室,不許任何人動,聽見沒。”
向寧指着周助理手裏的牛皮紙信封,吩咐着雲香。
“哎,好。”
雲香應聲,伸手從周助理手中接過文件袋。
“周助理還有事情嗎?”
向寧看着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周助理,出聲提醒他。
“沒了。”
周助理對上向寧眼裏的那一抹疏遠,扶了扶鏡框回以禮貌的笑容,轉身離開別墅門口。
向寧站在門口,看着周助理走遠的背影,良久後,這才擡腳朝着自己停在院子外的車子走去。
向寧一路驅車來到了麗質美容院門口,接到消息的仲鎮早已侯在了麗質美容院門口,看到向寧開着敞篷車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隨即上前迎接。
仲鎮趴在車門上,對着還未下車的向寧說,“哎呦,我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向寧拔下車鑰匙,推開另一側的車門走下車,提着包走到仲鎮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打趣道:“怎麼?還想着聘請我做美容院顧問的事情?”
“那可不嘛!”
仲鎮一邊說着,一邊跟向寧二人並肩而行,走進美容院。
“我這大腿上的疤,還有小腿上的疤記得給我祛的乾淨些。”
向寧一走到大堂內,瞥了眼一旁的仲鎮,提醒着他。
“會的,會的。”
仲鎮說着,對着一旁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叫來兩個人吩咐着,“你們先帶向小姐去檢查一下。”
向寧跟着兩名工作人員先朝着有檢測儀的房間而去,仲鎮在大堂逗留了片刻,便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
向寧跟着工作人員從檢查室出來,一路來到仲鎮的辦公室,仲鎮伸手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單子,看了看後開口,“你這兩道疤到也不嚴重嘛!”
其實再過段時間,時間久了,也就自己褪去了。
向寧將包擱在仲鎮的辦公桌上,淡淡的道:“時間太久,等不了。”
“聽你這語氣,看樣子是想好了。”
仲鎮放下手裏的檢查報告,擡頭看向正在窗戶邊撥弄着綠植的向寧。
“休息了那麼久,不想再休息了,調整狀態快點進入工作狀態有益於身心健康。”
向寧轉過身,眼底帶着一抹釋然的笑。
霍雲琛既然不能幫自己,那隻能自己強大起來纔行。
孩子的事情交給他霍雲琛去解決,母親的死還有施南生的事情她就自己親自來。
“走吧,去手術室。”
仲鎮從向寧的眼中看出了堅定,伸手從衣架上拿過自己的白大褂,對着向寧開口。
“嗯。”
向寧應聲跟在仲鎮身後,兩人一起前行。
四個小時後,向寧的祛疤手術完成,向寧低頭看着自己腿部位置,淺笑道:“仲院長,還真是寶刀未來呢。”
“在給你操刀之前,我特意前三天接了幾個顧客練練手,深怕自己生疏了,到時候你跟我算賬。”
仲鎮在洗手池洗完手,用消毒毛巾擦了擦手,轉身對着向寧說着,語氣帶着幾分邀功的意思。
“靠譜,果然,我沒白認識你一場!”向寧說着對仲鎮豎起了大拇指。
雖說霍雲琛那男人不大靠譜,但不得不說,那男人周圍的幾個好友還是靠譜的。
仲鎮推開手術室的門,對向寧叮囑着,“回頭我給你開些藥,免的祛疤的地方發炎,還有你別老是伸手去碰它。”
“嗯,好的。”
向寧跟在仲鎮身後,兩人一起折返回辦公室,工作人員隨即進手術室打掃清理。
……
從麗質美容院離開,向寧便驅車去了星華醫院,看望了一下依舊昏迷在牀的施南生,正巧碰到了將正文。
將正文作爲辯護律師,來醫院跟醫生了解一些跟施南生還有向寧當時車禍時的精神狀態等。
原本正在跟將正文溝通的前臺護士看到走來的向寧,當下閉了嘴,低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蔣律師,是在做調查?”
向寧將包重重的往前臺一放,餘光瞥了眼低着頭裝作沒瞧見的小護士一眼,目光冷漠的看向蔣政文。
“簡單的瞭解一下情況。”蔣政文語氣溫和開口。
“不知道蔣先生幕後的人,是花了多少重金聘請你打的這場官司?”向寧單手旋轉着手提包上的手把,眼底噙着笑,嘴角微勾,等着蔣政文的回答。
“算不上重金,不過只是覺得我能打贏。”蔣政文對向寧的話並未做正面回答。
向寧看着眼前看上去溫溫和和的男人,淺笑,而後道:“你要是能像對待工作那樣的精神對待徽因,我想蔣律師會更加分的。”
“俗話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蔣政文對向寧的話中有話,持着看破不說破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