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從陳家離開後,便直接驅車去了市中心的豪庭別苑。
“寧寧,你怎麼過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女人打開房門,看着突然出現的向寧,又驚又喜,連忙將人招待進了屋內。
“你就自己一個人在家嗎?”
向寧進屋,沒有聽到孩子的聲音,也沒有其他人的聲音。
“是啊,孩子在我爸媽那裏,政文還沒下班回來呢。”
女人淡淡的說着。
“徽因,其實我來是來找……”
向寧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梁徽因打斷了。
“我知道,你是爲了施南生的事情來找他的。”
向寧聽着梁徽因的話,點點了頭。
“你也知道的,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向來是不干預的,我也不管。”
梁徽因同向寧解釋着。
梁徽因從先前的新聞媒體上了解到了當時向寧跟施南生髮生的車禍,車禍的慘烈,以及施南生目前的狀況,也就多少能猜到一些向寧今天來的意思。
“沒事,我來也的確是爲了找他,想着找他談一談,他不在,那就只能下次用公事名義約他談了。”
向寧說着,將手裏的水果跟一些喫的擱在桌上,對着梁徽因道:“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改天有空了再來看你。”
“嗯。”
梁徽因點點頭,目送着向寧離開,回頭看了眼桌上的水果跟一些禮物,嘆了嘆氣。
向寧本想着私下裏見一見蔣政文,藉着梁徽因的由頭行個方便,不想卻是撲了個空,只得驅車返回南山灣。
……
“向小姐,您在看什麼呢?”
女傭雲香收拾完了餐廳,出來看到向寧站在落地窗前,似是在發呆,覺得好奇便開口問。?
“我看天氣呢。”
夜色下,一點星光月光都沒有,向寧雙手抱在身前,嘀咕着,“這天看着是要下雨的樣子。”
“是的啊!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是多雲,結果整個一陰天,到了晚上,我瞧着也是要下雨的。”
雲香提着垃圾袋,一邊說着,一邊往院子外頭的垃圾桶走去。
向寧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便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沒過多久,外面便噼裏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
“霍先生,人帶來了。”
候在霍雲琛身旁的周助理看到外面的人,提醒着霍雲琛。
緊跟着便見到兩個黑衣保鏢從雨夜中踏入木屋內,將人丟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霍雲琛扶着額,坐在沙發上,看着被麻袋套住的人,對着一旁的人揮了揮手,隨即有人上前摘下麻袋。
男人驚恐的看着周圍的人,怒視着霍雲琛道:“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王義軍,我問你,究竟是誰讓你綁架的向寧?”
霍雲琛把玩着手中的手機,對着王義軍詢問着。
“王義軍,只要你說出來,署局裏面我會替你打好關係,保證不會太爲難你。”
霍雲琛的話音落下,屋外走來一個穿着雨披的男人,雨披上還淌着雨水。
“霍雲琛!”
來的人正是刑凌雲,刑凌雲沒有想到,他的組員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王義軍情況下,正準備將人抓捕的時候,霍雲琛卻將人給劫走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刑凌雲大聲的質問着霍雲琛,而後上前指着地上的人,苦口婆心的道:“審問這種事情,該是我們來做的,你何必趟這渾水?”
霍雲琛如今本就是風口浪尖上的人,刑凌雲其實早一天就得到了王義軍身在哪裏的消息,之所以沒有告訴霍雲琛,就是怕他激動行事。
刑凌雲今天瞞着霍雲琛帶隊去抓王義軍,完全沒有想到會撲了一個空。
霍雲琛對男人的怒火,全當沒有看到,給了一旁的保鏢一個眼色,屋內隨即就響起了一陣慘叫聲。
緊跟着屋內響起男人的慘叫聲,起伏不斷。
……
一個小時的毒打後,王義軍被打的奄奄一息,擡頭看向沙發上的人,求饒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見過那個人,我只知道對方是個女人……”
“那你們是怎麼聯繫的?”
刑凌雲見此,出聲詢問。
“見面的時候,對方一直都是帶着面具的,我沒見過對方長什麼樣子,我只記得對方右手手腕處佩戴着一條紅繩,紅繩有些舊。”
王義軍說完,暈死了過去。
霍雲琛聞言,驀的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來,“紅繩。”
“霍先生,人暈了!”
保鏢確認完人沒斷氣後,對着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男人彙報。
“潑醒他,後面就交給刑隊了!”
男人岑冷的嗓音響起,而後擡頭看向刑凌雲,語氣冷淡。
“署局裏面也有鬼。”
男人高大的身軀走至門口時,對着身後的刑凌雲出聲提醒。
刑凌雲聞言,瞳孔微縮,不予否認,但也不做迴應。
“如果今天不是我快你一步,只怕王義軍此刻早已見了閻羅王了。”
霍雲琛說完走出屋內,一旁的周助理隨即打開傘,上前撐在男人頭上。
刑凌雲低頭看了眼地上的人,對着一旁的人招了招手,隨即有人提着一桶水上前,對着地上早已昏迷的人潑了下去。
“呃……”
王義軍隨即清醒過來,見沙發上的男人不在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帶走!”
刑凌雲對着一旁的人揮了揮手,隨即就有人拖着王義軍走向外面,將人拖上了麪包車。
署局中也有鬼,這件事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刑凌雲知道,他甚至還清楚的知道蔣政文跟署局也有一定的關係,可他到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
“霍先生,王義軍剛剛說了對方是個女人,還佩戴着紅繩……”
周助理在雨夜中小心翼翼的行駛着車子,對着後座的霍雲琛開口,“今天我送張小姐跟張太太回去的時候,我瞧見張太太的手上就有佩戴着紅繩的。”
“你確定?”
霍雲琛聞言,瞳孔微縮,周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意。
“嗯,肯定。”
周助理打轉着方向盤,對着霍雲琛彙報着,“其實,之前您讓我去調查邴傲天的事情時,我就已經調查了一些關於張太太的事情。”
只不過先前他還不太確定,但今天護送完張雅卓跟甄雪琳的途中,簡單的閒聊後,他便肯定了,邴傲天的事情,估摸着張太太也是有份的。
“先前爲什麼不彙報?”
霍雲琛一道凜冽的目光投向周助理,語氣陰冷。
周助理到也不怕,依舊自顧自的開着車,“霍先生,我這不是還沒確認嗎?所以先前就沒敢跟你說。”
“那你今天就確認了?”
霍雲琛淡淡的嗓音在車內響起,一張硬挺的輪廓在夜色下毫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是確認了,但還差一點線索。”
周助理說着,伸手從儲物格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霍雲琛,“霍先生,這是今天我讓人調查過來的資料,您先看看。”
霍雲琛伸手解開文件袋,從裏面取出資料,視線定格在一張甄雪琳站在霍宅外,跟一個身穿傭人服的交談的畫面。
接着往下看,一張又一張,甚至還有時間更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