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的意圖很明顯，零瞬間反應過來。
零摸了摸秦郎的臉，然後將其捧住。
見狀，秦郎嘴巴一嘟，做好準備。
就在他做好心理準備，想要再次感受一下零的溫柔時。
下一秒，他的眼眶又捱了一拳。
這一個動作，差點讓秦郎岔氣，口中吐出一串氣泡。
而後，零像一條美人魚一樣，從秦郎身邊遊走。
看着零離去的背影，秦郎手捂眼眶，心中憤憤。
孃的，這女人打哪裏不好，偏偏喜歡打眼眶。
捱了這麼多拳頭，眼眶肯定被打成熊貓眼了。
這渡氣也不是那麼好渡的，得付出代價，每次都得挨拳頭。
等會兒她下來，嘴上得多用點力，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不久，在秦郎的期待眼神中，零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見狀，秦郎半眯着眼，仰躺在水中，露出一副半死不活、即將溺斃的樣子。
實際上，他卻在靜靜欣賞零的身姿。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零攜帶着湖邊路燈投射而來的微弱燈光，整個人鑲嵌在光明中，彷彿一位攜帶希望之光而來的光明使者。
婀娜靈動的身姿，完全凸顯出來。
飄逸的秀髮，在水中恣意舞動，美豔絕倫。
衣襬與秀髮一樣，也在水中飄動。
這一刻，秦郎感覺這畫面很唯美。
零就像一位飛天而來的仙女，拯救他這個身陷險境的靚仔。
這要是寫進神話故事裏，定是一段佳話。
很快，零來到秦郎上方。
見秦郎在水裏一動不動，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零趕緊靠近秦郎，捧住秦郎的臉，爲秦郎渡氣。
感受到嘴上的溫潤與柔軟，秦郎眼睛一睜，眼中放出狼一樣的幽光。
見狀，零微微一怔，隨即再度伸手，矇住秦郎的眼睛，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下一刻，零身體微僵。
因爲，秦郎一隻手繞到她腦後，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另一隻手，則攬住了她的腰肢。
很快，零醒悟過來，知道了秦郎的意圖，錘了秦郎好幾拳。
然而，秦郎依舊緊緊抱着她，一副打死也不鬆手的架勢。
與此同時，秦郎口中也沒閒着。
瘋狂吸取氧氣的同時，還很無恥地伸出了舌頭。
於是，之前在湖底的拳腳相加，轉變成了局部地區的交鋒。
你推我搡，有些熱鬧。
...
一分鐘後。
零又在秦郎的眼眶上來了一拳，在秦郎嘴皮上咬了一口，擺脫束縛。
而後，零調整身形，一腳踹在秦郎胸膛上，遊向水面。
見狀，秦郎只得拿着千機，把腿邊的石頭徹底清理一番，脫困而出。
來到湖面之上，秦郎發現零還在水中，並未上岸。
他剛一冒出水面，便見零雙手環胸，斜眼看着他，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看到零的神態，秦郎欲言又止，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撓撓頭，心虛的道：
“美女前輩，謝謝你啊！”
“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交代在湖底了。”
零美眸一瞪，一把揪住秦郎的衣領，嬌斥道：
“你是故意的吧？”
秦郎知道，零是問他第二次要求渡氣，是不是故意的。
秦郎知道這個問題不能亂回答，心中一動，一臉委屈的道：
“真不是故意的。”
“你之前也摸到了，我的腳是真的卡在石頭縫裏了。”
聽到這話，零不知想到了什麼，面頰微微紅潤。
不過，這一抹紅潤很快便消失不見。
零揪着秦郎的衣領，惡聲惡氣的道：
“你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當你是故意的。”
“這一次，又救了你一命，代價還這麼大。”
“說吧，你想怎麼還？”
秦郎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得心虛的道：
“慢慢還唄，反正時間還長。”
“要不，把你現在住的這個房間送你了，只能你用。”
“以後來帝都，都不用報我的名字，隨便住。”
不知道爲什麼，零聽到這話，芳心不受控制地一顫。
這話落在她耳中，就好似在說：不要在外邊飄蕩，我給你一個家。
不過，零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斜瞥秦郎一眼，冷笑道：
“小騙子，我早就把你看透了。”
“這種話，你對很多人都說過吧！”
“所有的債，我都給你記着，隨時都會讓你還。”
說完，零一拍水面，身體脫水而出，踩着水面快速跑回岸邊。
萬千水花拍打在秦郎臉上，秦郎卻一動不動。
因爲，在水中停留了這麼久，零身上的衣服緊貼肌膚，婀娜身姿一覽無餘，諸多細節一一呈現。
零出水時的美態，令他心潮澎湃，無暇顧及其他。
直到零落在岸邊，秦郎纔回過神來，快速上岸，落在零身邊。
此時，零站在岸邊，正在運轉內勁，無數水珠滑落，身邊水霧瀰漫。
秦郎若有所悟，這應該是成爲武皇級強者之後才能擁有的手段——內勁外放。
用內勁祛除水氣，倒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見秦郎上岸，零壓低聲音，沉聲道：
“水底的事，不要對那個嚶嚶怪說。”
“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郎連連點頭，看了看聽潮閣二樓的冷輕煙，側頭看着零的側臉，好奇問道：
“美女前輩，你之前怎麼不讓我姐下去救我啊？”
說到這，秦郎滿臉笑容，低聲笑道：
“莫不是真的像我姐說的那樣，前輩其實對我有感覺。”
“唉，前輩是厲害到沒邊的武神級大高手，還是威震四方的第一殺手，我高攀......”
秦郎還沒說完，零擡手就是一拳，直奔秦郎面門。
見狀，秦郎拔腿就跑，零在後邊追着打。
她一邊追，一邊嬌斥道：
“我做事，還需要你教？”
“今天非得撕了你這張嘴。”
“我就是不想叫那個嚶嚶怪，你有意見？”
“......”
追打了好一陣，零發現在岸上還是打不過秦郎。
追打過程中，還被秦郎有意無意佔了諸多便宜。
於是，零主動收手，等恢復了再收拾秦郎。
在冷輕煙和李羲和的注視下，零回到聽潮閣。
剛進入聽潮閣，李羲和便拉着零噓寒問暖，還不斷斥責秦郎，罵秦郎不懂憐香惜玉，竟把一個大美人往湖裏扔。
而冷輕煙則在旁邊抱着膀子看熱鬧，還不斷朝秦郎擠眉弄眼。
相較於與冷輕煙的針鋒相對，零對李羲和還是很和氣的。
聊了幾分鐘，零聲稱衣服溼透，要換衣服，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剛一離開，秦郎就被兩位姐姐圍住，好奇地問剛剛兩人在水裏停留那麼久，幹了些什麼。
秦郎不說實話，聲稱就只是在水裏比武。
對於這個答案，兩位姐姐很不滿意。
因爲，她們在零的臉頰上，脖子上，手臂上都發現了淡紅色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