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淡紅色牙印,是秦郎與零在湖中纏鬥時咬出來的。
現在,卻被兩位姐姐誤以爲是秦郎給零種的草莓。
李羲和雙手叉腰,擺出很刁蠻的模樣,低喝道:
“臭小子,對我們都不說實話嗎?”
“你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我們纔好給你分析。”
“你倆在水裏停留那麼久,你又一直沒出水面,肯定有情況。”
“趕緊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我們給你分析分析。”
冷輕煙在旁邊點點頭,斜眼道:
“都被打成熊貓眼了,還瞞呢?”
見兩人擺出一副不說實話就不準走的架勢,秦郎心中無語。
你們是想分析嗎?
你們分明就是閒得無聊,想聽故事。
面對兩位姐姐的強勢逼問,秦郎眼珠連轉,快速在腦海中編故事。
就在這時,樓道里傳來零的聲音:
“秦二狗,上來換藥。”
“之前上的藥被水浸泡,容易感染。”
聽到這話,秦郎眼睛一亮,高聲應道:
“來了!”
而後,他朝冷輕煙和李羲和攤攤手,笑道:
“姐,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話音一落,他便一溜煙跑開。
看着秦郎離去的背影,李羲和揉着下巴,思索道:
“這小子和零肯定發生了什麼,要不然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他叫走。”
“很明顯,零是擔心水下的事情被弟弟說出來。”
“我是越來越相信這小子能把零給拿下來了。”
“你看看,現在他都只聽未來老婆的,不聽我們的話。”
冷輕煙含笑點頭,笑容十分燦爛。
...
另一邊。
秦郎剛跨過零的房門,便見零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
零眉頭微皺,冷淡道:
“說出去了?”
秦郎順手把房門一關,笑道:
“哪能啊!”
“前輩既然交代過,我當然不會到處亂說。”
“來,趴下吧,趕緊幹活。”
此話一出,零身體微僵。
這話裏的味道,怎麼品怎麼不對勁。
零很兇地瞪了秦郎一眼,卻沒多說什麼,依言照做。
而後,秦郎一邊欣賞眼前美景,一邊慢吞吞爲零換藥。
經歷過之前在湖中的事情,兩人獨處起來,都沒說話。
不過,儘管房中無聲,氣氛卻有點怪怪的味道,頗有些曖昧。
十分鐘後。
秦郎感覺都不說話,有些無聊,便沒話找話,輕聲問道:
“美女前輩,你在帝都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準備去哪啊?”
零悶哼一聲,斥道:
“輕點!”
“你管我去哪,反正不想看到你。”
聞言,秦郎很傷感地嘆了口氣:
“唉,一想到再也看不到美女前輩,心裏突然有一種淡淡的傷感。”
“你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很不好惹。”
“但是,我卻感覺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除了要殺的目標,你都不傷人命。這種情況,還是挺少見。”
“很多人變成大高手之後,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底裏其實都有一點漠視生命。”
“你成爲殺手,應該是被迫的吧!”
聽到秦郎的話,零並未回答,似乎不想說太多。
見狀,秦郎嘴角一勾,試探道:
“前輩不說話,難道心裏也和我一樣傷感,生怕情緒流露出來。”
“既然這樣,那我換一個話題。”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便飛了過來。
同時,零的嬌斥聲傳到秦郎耳中:
“好好幹你的活,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你這小騙子油嘴滑舌,當我是那種好騙的小姑娘啊?”
秦郎側身躲開枕頭,一掌按住零的背心,另一掌大膽地按住零的大桃子,正色道:
“前輩別亂動,等會兒棉籤擦到傷口,弄疼了你,你又得說我技術不行。”
“況且,前輩這話完全是在污衊我。”
“我的嘴油不油,舌頭滑不滑,前輩應該很清楚的。”
話音剛落,又一個枕頭飛了過來。
零雙拳緊握,咬牙道:
“秦二狗,給我做好準備。”
“離開帝都之前,必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說話之時,零沒有擡頭,腦袋是面向牀單的。
因爲,她不想秦郎看到自己面色血紅,滿臉嬌羞的樣子。
秦郎的這一番話,使零想起了第二次渡氣的畫面。
只能說,秦郎的舌頭非同一般,零之前幾乎心神失守。
那種感覺,就像觸電了一樣,渾身都麻痹了。
回到岸上後,零雖然表現得很淡定,但是心湖中泛起的漣漪,卻久久沒有平息。
秦郎見零的耳根子泛紅,嘴角勾了勾,繼續換藥。
至於零的威脅,秦郎也沒放在心上。
他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在乎了。
大不了等零動手的時候,突然飛到天上去。
...
二十分鐘後,藥換完了。
秦郎給零打了個招呼,徑直離去。
他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生怕遇到兩位姐姐。
他擔心面對兩位姐姐的逼問,招架不住。
一邊是兩位姐姐,一邊是美女前輩,秦郎夾在中間,有點爲難。
回到自己的房間中,秦郎洗漱一番,直接躺牀上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秦郎房間裏的座機響了。
秦郎起身一看,發現此時已經是凌晨。
接起電話一聽,是秦風打來的。
接完秦風的電話,秦郎離開聽潮閣,前往大堂。
因爲,秦嘯天已經回來,正在大堂裏等着他。
很快,秦郎來到大堂外,擡頭一看,便見秦嘯天、李天賜、羅驚天三人正坐在大堂裏喝茶。
秦郎微微一怔,老李和老羅怎麼來了?
看他們這架勢,貌似有事情要說。
剛跨進大堂,李天賜便笑眯眯問道:
“秦小子,回帝都兩天,都不知道來看老子一眼,非得老子親自過來看你。”
而後,李天賜來到秦郎身旁,拍拍秦郎的肩膀,欣慰的道:
“聽說你背了個漂亮媳婦兒回來?”
“還不錯,有老子當年的風範。”
秦郎側了側身,斜眼道:
“老李,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別把我想得和你一樣,見誰都是媳婦兒。”
“我那是救助了一個走投無路的可憐女子。”
李天賜一巴掌拍在秦郎腦袋上,沒好氣道:
“都是男人,老子能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你都是老子教出來的,你那點花花腸子能瞞得過老子?”
這時,李天賜注意到秦郎的一隻眼睛有些發青,好奇道:
“眼睛怎麼了?”
秦郎嘆了口氣,嘆息道:
“被那女人拖進水裏揍的!”
聞言,李天賜眼睛一瞪,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斥責道:
“夫綱不振,你混什麼混?”
“你以後別說是我教的,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秦郎再次長嘆一聲,唉聲嘆氣的道:
“人家是武神二境的大高手,打不過啊!”
此話一出,李天賜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啪!”
一聲脆響,一隻茶碗落地,摔得粉碎。
秦郎擡頭一看,便見羅驚天正震驚地看着自己。
他還保持着端茶碗的姿勢,手中茶碗卻已經墜地。
李天賜和羅驚天的腦海中,冒出同一個想法:
“這小子泡了個武神回來?”
只有秦嘯天穩若泰山,滿臉笑意。
他只說秦郎背了個漂亮女生回來,卻沒透露零的身份。
爲的,就是看到現在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