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男音很冷。 . .
應採蝶手一抖,相冊掉在了地。
相冊不是玻璃那一種,所以與地面碰撞的時候響動不是很大。
可,卻任何時候都要來的尖銳。
心臟,突突一跳。
擡頭,看見權傾城冷沉地瞪着她。
那眼神,好像一把尖刀,直直地刺進她的心窩。
還沒來得及緩解這股疼痛,她人已經被推到一邊去了。
因爲太急,她的腳步趔趄了一下。
應採蝶沒有心思理會自己的痛楚,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權傾城身。
他不懂,一本相冊,看起來也不名貴,可是他好緊張。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權傾城,冷漠,無情,又隱隱帶着一絲脆弱。
他在緊張什麼?
相冊裏,應該有他很重要的東西吧?
權傾城拿起相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着相冊的每一角,跟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
他的表情很沉重,也很痛苦。
不知怎地,看到這樣的權傾城,應採蝶內心竟隱隱作疼。
他在憂傷什麼,這相冊裏面有什麼?
“權傾城……”手伸到一半,她還是縮了回來。
“誰準你翻這東西的!”他暗啞的嗓音,難掩責怪。
冷峻的面龐,凝聚着風暴,看起來很是可怖。
“我不是故意的。”應採蝶眸色一闇。
如果知道這相冊對他來說,這麼重要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去動的。
探人隱私,她也不贊同。
這一次,的確是她不對。
權傾城冷冷地睨她一眼,低頭把相冊放回原位。
“看到什麼了?”他問,冷冽的視線,望進她的眼眸深處,不容許她有一絲的虛假。
“我沒有看,真的。”應採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可以不用解釋的,可當她看到權傾城眉宇間的幽深,她想去撫平那一抹或許根本捕捉不到的沉痛。
權傾城睇着她,燈影打在他的臉,襯得他的眸色忽明忽暗,更加的諱莫難測。
半響,他薄脣無溫地吐露,“以後,不要再碰它!”
應採蝶同樣冷淡地點頭,“我知道了。”
以後?還有以後麼?
恐怕,她都不會有機會再進入這裏了吧?她在心裏想。
她淡冷的模樣,教權傾城的眸色一深。
一抹暗光,閃過眸底,卻是稍縱即逝,下一秒,他扣着她的手,往外走。
“啊,你做什麼,我衣服還在裏面,喂……”
他這動不動扯人的舉動,能不能改掉呀!
……
近黃昏,街道的路燈已經亮起。
一輛尊貴的蘭博基尼,飛快地馳騁在八車匯道。
燈影透過車窗,折射在應採蝶的臉,顯得有幾分迷離。
她不知道,權傾城要帶她去哪兒。
側目,但看他雙手握在方向盤,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前面,他開的很認真。
一路,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可能是因爲剛纔的插曲,讓他們心有芥蒂。
大概半個時辰,車子在一家高檔西餐廳停下。
泊車小弟,眼睫目明地接過車鑰匙,替他停到車位。
喫完飯,權傾城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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