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
應採蝶心內一角,似有漣漪涌動。 .
她明白何祕書話裏的言外之意。
但是,怎麼可能呢?
權傾城真的沒有帶過女人來過這裏?
除了,她嗎?
這個意識,莫名地讓她激動。
這,又代表什麼?
她無法揣度,畢竟,他的心思深沉,不是隨便可以猜測的。
於是,她強壓下心頭的異樣,故作輕鬆。
“何祕書真會開玩笑,第一個進他辦公室的人是你纔是。”
何芮敏一怔,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像是怕女主人誤會似的,她趕忙解釋,“少夫人,我是因爲工作,不算的,我是說總裁沒有帶過女人來他辦公室,你是第一個!”
儘管,她很認真地在解釋了,可還是顯得有些侷促。
“在我們總裁眼裏,底下的工作人員,都是一個樣,不分男女。”她補一句。
言外之意,她這個祕書,在權傾城眼裏,沒有性別之分。
既然沒有性別之分,那她說的話,沒有錯,不是麼?
何芮敏一本正經的模樣,教應採蝶不受控制地笑了出來。
“我開玩笑的,你別那麼緊張。”她隨口打趣了一句,她較真成這樣。
說也怪,撇去權傾城的惡劣脾氣,他真的是無可挑剔啊。
這個何祕書,居然可以不動心,也是難得。
“少夫人,這玩笑可使不得。”何芮敏嚇的不輕。
“好好好,是我的錯。”
“謝謝你的衣服。”
“應該的。”
何芮敏離開後,應採蝶進了剛剛何芮敏說的那個休息室。
她這才發現,在這個清冷的偌大辦公室,轉角處,真的有一個休息室。
與其說是休息室,不如說是套房,裏面跟家居沒什麼分別。
只是,裝修的風格,跟權傾城這個人一樣,沒有溫度。
清一色灰白,沒有一點色彩,跟辦公室裝修風格一樣冷淡,符合他的個性。
現在她可以理解權傾城之前說的“他沒有住處”這話,恐怕他都是住在這裏的。
在心裏打量,思忖一番,應採蝶動手換了身的衣服。
唉!她新買的裙子,這麼被某人給毀了。
拿着已然破碎的裙子,應採蝶一陣感慨。
算權傾城送的衣服有多名貴,那都是他的。
不過,裙子的尺寸剛剛合她的身,是一件黑色的禮裙。
黑色,更顯得她身形窈窕纖細,骨架玲瓏,的確好看。
只是,權傾城是怎麼知道她尺寸的?
難道,真跟別人說的那樣,有手量……
說起來,權傾城佔她便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思及此,某女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熱度又再一次升了起來。
唔!她在想什麼呢,銫女!
應採蝶暗暗鄙視了自己一番。
爲緩解體內不該氤起的燥-熱,她無聊地四處悠轉。
倏地,她被書桌的一本相冊吸引,相冊很乾淨,看的出來,應該經常收拾,遂沒有被灰塵污染。
應採蝶知道,她不應該打開,可不知爲何,她是想知道里面是什麼。
或許,是記錄權傾城成長過程的相片吧。
彷彿有魔力一般,她纖白的小手,緩緩移到相冊。
正要打開,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驀地傳入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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