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焰笑了笑,輕聲問:“您平日應該很少關心女兒吧?”
陸女士臉色一變,旋即不悅道:“你們這次來,不是問這個的吧?”
北冥焰微微勾起脣:“只是隨口問一句,您別介意。 .”
陸女士面色陰沉,不似我們剛來時那般熱情,估計要不是看北冥焰長得帥,陸女士早將他轟出去了。
我也不懂,他爲何忽然問起人家女兒。
直至離開那棟房子,走到街,我纔不解地問:“陸女士的女兒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北冥焰解釋:“剛一進屋,我察覺到一絲陰氣,似有鬼物出沒。”
我大驚不已,若說探查鬼物的蹤跡,這根本難不倒我。
畢竟拜我這至陰體質所賜,周圍若有鬼物出現,我定然感應得到,可剛剛那房子乾淨整潔,毫無一絲陰邪之氣,爲何北冥焰會這麼說?
他看着我一臉不解,不由笑道:“你感覺不到吧?”
我點點頭,有些沮喪,我一向認爲自己在判斷有沒有鬼這件事,不會出差錯,這次卻是完全沒有察覺。
不過我相信北冥焰的話,他說有鬼,那一定不乾淨。
只是,我卻看不出來,這有些怪。
“是喬先生的鬼魂,一直留在那棟房子裏嗎?”
北冥焰搖了搖頭,否認了我的猜測。
我忽然心下一凜:“你不會想說,是他們的女兒吧?難道他們女兒也死了?”
“我猜是的。”北冥焰淡淡地說。
這回我更驚訝了:“可是陸女士的女兒如果也去世了,怎麼剛剛你提起她女兒,她一點難過的反應都沒有。”
“也許,她還不知道吧。”
女兒死了都不知道?這做母親的,也太粗心大意了吧,大意得令人難以置信。
如果真如北冥焰所猜,他們的女兒已經死了,說不定也是受了自殺神曲的蠱惑,畢竟她女兒也是初的年紀。
況且父親患有抑鬱症,女兒的性格或多或少會受些影響,難免消極不堪,悲觀厭世。
只是,這一趟下來,又是無功而返。
對於將曲子公佈於絡的始作俑者,我們依舊毫無線索,而且陸女士那般肯定曲譜已被焚,不會有人傳,這更加怪了。
我正思考着,手機忽然響了,打開一看,發現是鍾小淳的媽媽打來的。
怪,她找我有何事?
結果我接起一聽,那端立刻傳來鍾媽媽的哭聲。
“小柒,很抱歉我又來打擾你了,小淳她昨晚喝農藥自殺,被我和她爸送到醫院搶救,這會已經醒了,她說要見你。”
見我?她見我幹嘛?要跟我打架嗎?
也不知,這鐘小淳又起什麼幺蛾子。
我對那女孩毫無好感,可畢竟我接了她的捉鬼任務,即使不想去,還是要硬着頭皮去看看。
我和北冥焰說,我要去趟醫院,他沒有阻止我,想是因鍾小淳也和這次的事件脫不了干係,他才肯讓我去。
不過,我倒希望北冥焰能陪我,只可惜,他此刻要找鬼差,調查陸女士的女兒,我們只好分頭行動。
半個小時後,我從出租車下來,走進江城市人民醫院的大樓。
在指引牌的引導下,我很快找到了重症監護病房,遠遠看到幾個穿着校服的學生,坐在病房門口,似乎連班主任李老師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