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向來厭惡鍾小淳這樣的問題學生,竟然也來醫院看她,看樣子,這次鍾小淳是真的凶多吉少,好在這會人已經搶救過來了。 .
我走過去一看,這裏坐着四個學生,皆是身着校服,一臉凝重地坐在長椅,應該是由李老師帶隊,一起來看鐘小淳的。
我一眼認出了蔣雙的堂妹,可她明顯不記得我了,只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去繼續玩手機。
她旁邊坐着的女孩我也見過,是次我在草地昏迷後,將我叫醒的女孩,似乎叫嵐朵。
原來,她們是一個班的。
嵐朵倒還記得我,擡頭朝我笑了笑,我也回笑着和她打了聲招呼。
李老師看到我出現在這,有些驚訝:“明小姐?你也是來看小淳的吧?”
我點點頭,次我和風沉玉去找她,我僞造了一個心理醫生的身份,騙她說我叫明小柒,她自然對我有些印象。
我和李老師簡單打了聲招呼,去找鍾小淳的媽媽了。
此刻她正和護士說話,見我走來,她立刻如見到親人一般,衝來拉住我的手,雙眼涌起淚水。
“小柒,你能來真是太好了,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係,小淳在病房裏嗎?我進去看看她。”
鍾媽媽趕緊點頭:“可以可以,你快去看看她吧,她好像有話對你說。”
說罷,我朝病房走去。
我其實內心是抗拒的,次與這女孩的簡短照面,讓我對她惡感倍增,可此刻她卻說要見我。
也罷,說不定,她能透露些線索給我。
這樣想着,我輕輕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腳尖緩緩踏了進去。
鍾小淳躺在病牀,似乎已徹底脫離危險,她嘴的氧氣罩已經摘掉,面色卻依舊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你來了……”氣若游絲的聲音,從病牀傳來。
鍾小淳睜着眼睛,默默看着我走進來,一雙無神的眼眸,充滿了生無可戀的漠然,與她一次的囂張跋扈大相徑庭。
說實話,我更喜歡這樣的鐘小淳,安靜有禮,不吵不鬧。
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的椅子,默默看着她:“你找我有什麼事?”
她乾涸的雙脣動了動,似乎要說話,卻一不小心牽起一陣咳嗽。
若換做其他人,我會拍拍她的背,可面對性格惡劣的鐘小淳,我只是揣着手臂,坐在椅子冷冷地看着她。
半晌,她終於平復下來,我遞給她一杯水,冷聲催促:“說吧。”
鍾小淳輕抿一口水,啞着嗓子,終於說話了。
“她來了,她來找我索命了,我好害怕,你能保護我嗎?”
我不解:“誰要找你索命?”
她又咳了半天,一旁的心電圖也隨着她的咳聲,劇烈地起伏着。
我見她說話喫力,不由問道:“找你索命的,不會是那首曲子吧?”
不想,鍾小淳卻忽然瞪大眼眸,不解地看着我:“曲子?什麼曲子?”
我察覺到不對勁,不由狐疑地問:“你沒聽過那首曲子?”
鍾小淳依舊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不由一驚,這倒讓我意外,既然她不是受自殺神曲蠱惑,那爲何要喝農藥呢?
她口一直強調的那個“她”,到底是什麼?
忽然,鍾小淳面色大驚,她大口喘息着,顫抖着手指向我身後,彷彿一瞬間看到了什麼驚悚的東西。
“她、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