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一愣,我和北冥焰住在這一直很平靜,若無緊急事,陰懷烈是不可能派侍女來打擾我們的。 . .
想到這,我和北冥焰不由相視一望,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着一個低眉順目的侍女,一見我們開門,恭敬地伏下身子,“參見冥王,參見冥後。”
“有事嗎?”北冥焰淡淡地問。
“是這樣的。”侍女聲音顫顫巍巍,透着萬分小心,“郡主、郡主她不知怎的,忽然昏迷不醒,所以山主大人派奴婢來,請您和冥後,去一趟殿內。”
我一聽這話,不由心底一沉。
這侍女口的郡主,說的是陰懷瑾,她怎麼忽然昏迷不醒了?
算她昏迷不醒,與我和北冥焰又有什麼關係?陰懷烈幹嘛叫我們去?真是怪。
不過,北冥焰倒是沒說什麼,只淡淡地點了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女這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她徹底離開,我才問道:“要去嗎?”
北冥焰眉宇一沉,視線不自覺地落向不遠處,陰懷烈所居的宮殿。
“去,當然要去。”
說罷,他拉起我的手,徑自朝殿內走去。
繞過迴廊亭臺,我遠遠看到,殿外站着許多御醫,在門口進進出出,顯然都是來給陰懷瑾看病的。
真不是,那女人到底怎麼了。
待行至殿門口,我一眼看到,陰懷烈站在殿內,單手負後,來回踱着步,一臉焦急的樣子像個熱鍋的螞蟻。
他定是擔心妹妹的安危,說來,這陰懷烈最近夠倒黴的,莫不是水逆了吧,一會鑰匙丟了,惡鬼跑了,一會妹妹又忽然昏迷不醒。
見我們走進殿內,陰懷烈瞬間盯住了北冥焰,不知怎的,他看向北冥焰的眼神,透着一絲怨恨。
那是對北冥焰的怨恨,我看得一清二楚。
北冥焰倒是並未在意,只前一步,淡淡地說:“懷裂兄近來真是麻煩不斷,讓人同情。”
許是這略帶嘲諷的話語,徹底激怒了陰懷烈。
他再也不留情面,竟是一把揪住了北冥焰的衣領,質問道:“北冥兄,我陰懷烈自認並未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甚至還屢屢幫你們解決問題,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小瑾?”
北冥焰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卻並沒有發脾氣,只是淡定地撥開陰懷烈的手,平靜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
陰懷烈冷哼一聲,轉身拿起案几的一顆覆靈草,揚在北冥焰面前冷聲說:“這覆靈草是昨晚,我去你房間拿回來的,還記得吧?結果我給小瑾沖水喝下後,小瑾忽然昏迷不醒,御醫說,是有人在這覆靈草動過手腳。”
北冥焰默默聽完,卻依舊神色淡漠。
“所以,懷裂兄是在懷疑,我動了手腳,讓你妹妹陷入昏迷?”北冥焰挑眉問道。
“不然呢?除了你,還會有誰?”陰懷烈氣吼吼道。
北冥焰沒再反駁,只是拿過陰懷烈手的覆靈草,放在指尖摩挲半許,似乎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