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被一衆鬼差推搡着,總算是帶走了,只是視線卻一直緊緊盯着我的眼睛。 .
我知道,她在看我眼角的淚痕,用她的話來說,那是靈液。
昨夜那兩個潛入我房間的鬼,也是爲靈液而來,看樣子,這幾天可能要經常撞到野鬼了。
很快,陰懷烈從殿內大步走出來了,想是聽聞鬼差剛抓到了一隻鬼,他有些興奮,臉都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我看到他從不遠處朝我走來,北冥焰也在旁邊,原來這一大早,北冥焰是去找陰懷烈了。
見我衣衫單薄地站在迴廊內,北冥焰露出一臉疼惜,幾步走來握住我的手,給我披了一件外套。
“睡好了嗎?”他攬住我的肩,關切地問道。
我點點頭,往他懷裏靠了靠,也沒將剛纔自己被女鬼偷襲的事告訴他,生怕他擔心。反正我又沒受傷,那女鬼也順利地被帶走了,沒必要告訴他了。
許是見我們一大早起來這樣摟在一起,身後的陰懷烈有些尷尬,故意發出一聲輕咳。
北冥焰卻依舊沒有鬆開攬在我肩的手,只是轉過身,淡淡地看了陰懷烈一眼。
“懷裂兄,剛纔已有一隻鬼落了,抓回去定要認真審問一番。”
陰懷烈大笑幾聲,說道:“這個自然,說起來,真的要多謝冥後,聽聞剛剛是冥後先發現了鬼物。”
我一臉嚴肅道:“沒什麼,才抓到一隻而已,還有那麼多都躲在深山裏呢。”
陰懷烈一聽這話,原本好起來的心情,瞬間又低落了下去。
眼見周圍的鬼差已經全部撤走,陰懷烈這才走到北冥焰面前,壓低聲音問道:“北冥兄,你真的有把握,三天之內能將鬼物全部捉回來?”
北冥焰淡淡地笑道:“懷裂兄這是不信任我?”
陰懷烈苦哈哈一笑:“怎麼會不信任堂堂冥王殿下,只是,今早聊起捉鬼的計劃,北冥兄似乎……沒什麼計劃,所以懷裂這不是有點着急嘛,畢竟太陰元君那老東西要來了。”
北冥焰拍了拍陰懷烈的肩,示意他放寬心,“懷裂兄不必緊張,這幾天該喫喫,該玩玩,當沒有這件事,無需時時惦記着,待太陰元君視察前,定會讓你的監牢重新熱鬧起來。”
說完,北冥焰拉着我的手走了。
“哎?北冥兄?”陰懷烈站在身後,還要追問什麼。
可是一見北冥焰並未打算告訴他,他也沒再多問,只是尷尬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很快,陰懷烈真的不再惦記這件事了。
因爲,他遇到了一件更麻煩,或者說更緊急的事。
那天下午,我和北冥焰回到暖閣,他坐在爐邊繼續替我熬製今天的藥。而我躺在臥榻閉目養神,如今體內的降頭雖沒有發作,我卻經常感到虛弱無力,四肢發冷。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不禁讓我睜開了眼睛。
“冥王殿下?您在嗎?”
門外似乎站着一個陌生侍女,聲音急切,又透着幾分小心翼翼。